市局法医中心的实验室里,无影灯把载玻片照得透亮。苏棠捏着镊子,将尸体头发上的花粉样本移到显微镜下,眉头皱了整整一个上午——除了栀子花和蝴蝶兰的花粉,样本里还混着一种极其罕见的淡黄色花粉,颗粒比普通花粉更细,纹路独特,她翻遍了园艺图谱,都没找到匹配的品种。
“难道是培育的新品种?”苏棠自语着,指尖划过键盘,调出林婉父亲的研究论文——那位老园艺学家毕生研究兰花育种,论文里提到过一种“素心金兰”,花粉特征与样本完全吻合,而这种兰花是林家的独家品种,从未对外公开培育技术。
心脏猛地一跳,苏棠立刻拿起骨粉样本——之前初步判断是动物骨粉,可结合花粉的线索,她突然有了个可怕的猜测。她将骨粉送去DNA实验室,加急比对死者周明远的DNA。
等待结果的间隙,陆珩带着一个穿着旧工装的老人走进来——是周家做了二十年的老园丁张叔。“张叔说有重要的事要讲,和林婉、周先生有关。”陆珩低声对苏棠说,眼神里带着期待。
张叔坐在椅子上,双手攥得发白,声音发颤:“警察同志,我……我实在憋不住了。周先生根本不是真心喜欢养花,他是冲着林家的育种秘方来的!”
苏棠停下手里的活,认真听着。张叔继续说:“前几年林先生(林婉父亲)去世,周先生就经常翻林婉的书房,找育种笔记。林婉发现后和他吵过好几次,说那是她父亲的心血,不准他碰。可周先生根本不听,还说‘嫁过来就是周家的人,秘方也该是周家的’。”
“林婉过得很不容易。”张叔叹了口气,“周先生天天忙着生意,回家就躲在书房,对林婉不闻不问。有次林婉生病住院,他都没去看过一眼,还在外面跟人说‘女人在家养花就行了,管那么多干嘛’。林婉偷偷哭了好几次,我撞见了,她只说自己命苦。”
这些话像拼图,把之前的疑点慢慢拼合——林婉的园艺背景、医学知识,加上长期被冷落、秘方被觊觎的怨恨,杀人动机彻底清晰了。
这时,DNA实验室的门开了,技术员拿着报告跑过来,脸色凝重:“苏法医!骨粉的DNA和周明远完全吻合!那些骨粉……是死者自己的!”
苏棠和陆珩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凶手不仅掏空了周明远的内脏,还用他的骨粉混合土壤,滋养那些植物,这种残忍的方式,完全符合“爱恨交织的报复”。
“张叔,林婉有没有在别处培育‘素心金兰’?”苏棠追问,“比如隐蔽的花棚或者实验室?”
张叔想了想,突然点头:“有!林先生去世后,她在城郊的山脚下租了个废弃的玻璃棚,说是要继续培育父亲的品种,不让任何人靠近,连周先生都不知道!”他报出地址,“离她母亲家很近,开车也就十分钟!”
陆珩立刻起身:“备车!去那个玻璃棚!”
临走前,苏棠问张叔:“您见过林婉对花粉过敏吗?”
张叔愣了一下,摇头:“没有啊!她从小就跟花打交道,什么花粉都碰过,从来没过敏过!前几年培育‘素心金兰’,天天泡在花棚里,一点事都没有!”
过敏是假的!这个发现彻底戳破了林婉之前的谎言——她用“花粉过敏”避开温室的嫌疑,却忘了老园丁知道她的真实情况。
城郊的废弃玻璃棚藏在山坳里,四周长满了灌木。陆珩撬开锁推开门,一股熟悉的气味扑面而来——花香混着腐败味,和周明远温室里的气味一模一样!
棚内的景象让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角落里摆着一个和周家温室同款的白色陶瓷花盆,里面残留着黑色土壤和几根枯萎的藤蔓,土壤里还能看到细小的骨粉颗粒;旁边的工作台上,放着没用完的进口缓释肥、一把带植物汁液的嫁接刀,还有一本写满育种配方的笔记本——封面上印着林家的族徽,正是周明远想偷的秘方!
苏棠蹲下身,在花盆边缘发现了几滴干涸的血迹,取样后和周明远的DNA比对,完全吻合。“这里就是第一案发现场!”苏棠肯定地说,“林婉在这里完成了活体嫁接和内脏移除,用周明远的骨粉做肥料,等植物长到‘合适’的程度,再转移到周家温室!”
陆珩翻看工作台上的记录册,上面记着培育时间——正好是两周前,和周明远的死亡时间完全对应。“她的不在场证明是假的!”陆珩沉声道,“她在娘家陪床时,肯定以‘买东西’‘散步’为借口,偷偷来这里处理尸体!”
技术队立刻调取林婉母亲家附近的监控——果然,在周明远死亡后的第三天、第五天,林婉分别在下午两点和傍晚六点离开母亲家,每次离开约一个小时,时间足够往返玻璃棚。而她所谓的“陪床”,其实有护工在旁照料,她的离开从未引起怀疑。
更关键的是,监控拍到林婉曾开车去过李伟的园艺房附近——她有机会潜入李伟的园艺房,拿走他的嫁接刀和缓释肥,故意留下指纹和植物汁液,嫁祸给李伟!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喜欢陆队,收好你的生日帽请大家收藏:(m.20xs.org)陆队,收好你的生日帽20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