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再查一下‘饕餮轩’的注册信息和选址情况,我总觉得这地方不对劲。”
挂了电话,陆珩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刚咽下去就皱起眉头:“这咖啡怎么有点苦?”
“速溶的,凑活喝吧。”苏棠递过一块方糖,嘴角带着点笑意,“查完这案子,陆队怕是半年都不想吃松露了,现在连咖啡苦点都受不了?”
陆珩白了她一眼,把方糖扔进咖啡杯:“你倒是淡定,对着人肉菜品还能分析得津津有味,刚才看你显微镜下的麻醉剂结晶,眼睛都亮了。”
“这是工作。”苏棠收起玩笑的神色,指着“水晶冻糕”的样本,“凶手在冻糕里加的麻醉剂,剂量控制得极其精准,刚好能让受害者保持清醒,却无法反抗。”
“你想想,受害者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被‘处理’成‘菜品’,还要被迫吃下去……这种心理折磨,比直接杀人更残忍。”
陆珩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放下咖啡杯,拿起蜡烛样本:“这蜡烛每次都出现在案发现场,还都是特调成分,和案子场景完美匹配,绝对不是巧合。”
“但现在没任何线索能把它和‘饕餮轩’的人扯上关系,更像是有人特意把它放在宴会上,和‘饕餮轩’的案子搅在一起。”
下午两点,陈默的电话打了过来,语气里带着几分困惑和凝重:“陆队,我找到‘饕餮轩’合作的宴会布置团队了,负责人姓刘。”
“他们说‘饕餮轩’邪门得很——选址从来都不固定,每次宴会前一周才会用匿名邮件发具体地址,有时候是深山别墅,有时候是废弃酒庄,甚至还有一次在郊区的私人美术馆,用完就再也不回去了。”
“我查了工商系统,根本没有‘饕餮轩’的注册信息,没有法人,没有注册资本,连个挂靠的公司都没有,完全是个没登记的‘幽灵场所’。”
“那蜡烛呢?到底是谁安排的?”陆珩追问,指尖无意识地敲着桌面。
“刘经理说,每次宴会前三天,他们都会收到一条匿名短信,发信人备注是‘饕餮轩主人’,就只说‘宴会厅中央摆六根红黄蓝三色生日蜡烛’,别的什么都不问。”
“更怪的是,蜡烛会在宴会前一天通过匿名快递寄到他们工作室,收件人写的是‘宴会用品’,寄件人信息全是假的,快递单号也查不到物流源头。”
陈默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我还问了‘饕餮轩’的临时员工——他们都是通过招聘网站上的匿名岗位应聘的,面试是线上视频,连面试官的脸都没见过,工资是每月底用匿名账户转过来的。”
“他们从头到尾都没见过所谓的‘饕餮轩主人’,连联系方式都是临时的虚拟号码,宴会结束就注销,根本没法联系。”
陆珩和苏棠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更深的疑虑。
“没有注册信息,没有固定地址,员工见不到主人,连蜡烛都是匿名寄送……”陆珩揉了揉眉心,“这个‘饕餮轩主人’把自己藏得密不透风,连一点个人痕迹都不肯露。”
“而且这蜡烛,说是‘饕餮轩主人’的指令,可连寄件人都查不到,说不定根本不是他安排的,是另有其人在背后搞鬼。”
苏棠走到窗边,看着楼下往来的人群,忽然说:“能做到这么多‘匿名’操作,需要极强的反侦察意识和资源——要么是有专业背景的人,要么是背后有团队支持。”
“他不仅能精准找到‘浪费食物’的目标,还能弄到管制药物、租用不同场地,甚至连蜡烛这种细节都有人‘配合’,这背后的水恐怕比我们想的还深。”
“而且他对‘仪式感’的执着很奇怪。”陆珩补充道,“强制喂食、用人肉做菜,已经够残忍了,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摆上蜡烛?”
“如果蜡烛不是他安排的,那摆蜡烛的人又是为了什么?单纯想把我们的注意力引向之前的案子?”
苏棠转过身,拿起药物溯源报告:“三家生物公司的匿名采购记录,或许是突破口。我再联系一下这三家公司的法务部,看看能不能拿到采购时的物流监控——就算账户是匿名的,取货人总不可能凭空消失。”
“另外,让技术队再深挖一下那个发匿名短信的虚拟号码,还有蜡烛快递的中转记录,说不定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陆珩点头,把蜡烛样本放回证物盒:“我让陈默再去走访那些临时员工,问问他们有没有注意到‘饕餮轩’的异常细节——比如食材的来源、宴会时有没有奇怪的声音或人,哪怕是一点小事都不能放过。”
傍晚的夕阳透过窗户,给冰冷的法医中心镀上了一层暖光。
苏棠看着操作台上的证物样本,忽然觉得,这场“饕餮盛宴”像一个嵌套的迷宫——“饕餮轩主人”是第一层迷雾,他用血腥的“菜品”和匿名操作掩盖自己的踪迹;而那突然出现的生日蜡烛,是第二层迷雾,它带着前案的痕迹,像是有人在暗处,故意用蜡烛把两个谜团绑在一起。
苏棠拿起咖啡杯,喝了一口已经凉透的咖啡。
苦味在舌尖蔓延,却让她更加清醒——接下来的追查,不仅要找“饕餮轩主人”,还要弄明白蜡烛的来历。这两条线索看似平行,却可能在某个节点交汇,而那个交汇点,或许就是解开所有谜团的关键。
她低头看向DNA报告上张磊、李娜、王浩的名字,又想起医院里仍在昏迷的林薇,指尖微微收紧。
无论这迷宫有多复杂,她和陆珩都必须走下去——为了那些被当作“食材”的受害者,也为了不让更多人落入这血腥的陷阱。
喜欢陆队,收好你的生日帽请大家收藏:(m.20xs.org)陆队,收好你的生日帽20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