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补充道:“包装上没有任何指纹,老枫木香油的来源也查不到,像是专门为这个案子调的。”
陆珩接过证物袋,仔细看着蜡体上的纹路:“先存档,和前几个案件的蜡烛并案记录——这个第三方,一直在用‘特定元素’串起案子,老枫木香油就是他给‘木偶剧场’案盖的‘戳’。”
苏棠点点头,看着蜡烛被小心地放进证物箱——蜡体通透,老枫木香油的淡香若有若无,像一道藏在暗处的视线,提醒着他们,这场关于“执念”的追查,还远没到尽头。
案件结束后的第三天,陆珩、苏棠和陈默难得有时间,一起去了市局食堂。
食堂里很热闹,队员们三三两两地坐在一起吃饭,谈论着最近的案子。
他们刚找了个位置坐下,食堂的王师傅就端着一个大盘子走了过来,脸上带着得意的笑:“苏法医,陆队,陈警官,你们来啦!特意给你们做了点‘新花样’!”
盘子里摆着十几个馒头,形状做得像小小的木偶——宝蓝色的“小生馒头”(沾了紫薯泥,模仿小丢的戏服)、粉色的“花旦馒头”(加了甜菜汁,像阿雅的蔷薇)、黑色的“丑角馒头”(混了可可粉),甚至“木偶”的袖口处,王师傅还用豆沙捏了个小小的塑料瓶图案。
“怎么样?”王师傅搓着手,一脸期待,“苏法医上次说那凶手的老枫木转轴磨得细,我就琢磨着也学个精细活——这‘小生馒头’的袖口,我特意捏了个小瓶子,跟你说的小丢的瓶子一样!”
陆珩盯着盘子里的“木偶馒头”,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内心OS疯狂刷屏:【比上次的马赛克鸡蛋还离谱!这师傅是把案发现场细节当烹饪教材了?这次是带“塑料瓶”的木偶馒头,下次是不是要做“老枫木味”的包子?】
苏棠看着陆珩的表情,忍不住笑出了声,她夹起一个宝蓝色的“小生馒头”,咬了一口:“味道不错,比你之前吐槽的‘马赛克鸡蛋’强多了——至少这‘塑料瓶’捏得像模像样,没浪费粮食。”
陈默也夹起一个粉色的“花旦馒头”,啃得津津有味:“好吃!王师傅您这手艺,比外面的点心店还强!就是……”他顿了顿,挠了挠头,语气里带着点委屈,“下次咱们能不能查点不这么虐心的案子?比如偷钱包的、抢手机的……别再是孩子,别再是这些带着念想的遗憾了。”
苏棠挑了挑眉,刚想调侃他,就看到张局端着餐盘走了过来,笑着说:“你们这几个小家伙,还嫌案子虐心?我刚接到消息,林薇的康复医院找到了,医生说她已经开始慢慢地能恢复了,可以想一些开心的事了;张诚的案子下周开庭,证据链都齐了,跑不了。”
他拍了拍陆珩的肩,视线扫过桌上的“木偶馒头”,无奈地笑了:“还有你,陆珩,下次别再让食堂师傅搞这些‘案子周边’了——队员们都跟我说‘吃饭像开物证分析会’。”
陆珩:“……”
他就知道,食堂师傅的“新花样”,迟早要被张局盯上。
吃完饭,三人走出食堂。阳光正好,落在院子里的梧桐树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顾晏和木易,其实挺像的。”苏棠突然开口,语气里带着点感慨,“都被执念困住了——顾晏执着于‘食物不被浪费’,木易执着于‘孩子不被失去’,最后都把温柔变成了伤人的刀子。”
陆珩侧过头看她,眼神平静:“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顾晏把执念当‘正义’,木易把执念当‘救赎’。”陆珩的声音很轻,却很清晰,“但他们都忘了,真正的念想,该是放在心里的——小丢的塑料瓶、阿雅的蔷薇、阿哲的纸牌,这些才是值得记住的;而不是像木易那样,把念想变成锁住别人的枷锁。”
苏棠点了点头,琥珀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明悟:“就像那个第三方,他把老枫木香油混进艺术蜡里,也是种念想?只是不知道,他的念想是什么。”
陆珩抬头,看向远处的天空,阳光刺眼,却照不进那些隐藏在暗处的阴影。
他知道,只要那个第三方还在留下“标记”,只要那盒带老枫木香油的艺术蜡还藏着秘密,他们的追查,就不会停止。
陈默跟在两人身后,听着他们的对话,突然觉得自己好像长大了一点——他以前觉得,案子只要抓住凶手就够了,现在才明白,比凶手更值得记住的,是那些像塑料瓶、蔷薇、纸牌一样的小念想,是那些藏在细节里的、真正的温柔。
院子里的梧桐叶被风吹得沙沙响,像在诉说着那些未完的故事。而刑侦队的办公室里,那盒带老枫木香油的艺术蜡,正静静地躺在证物架上,旁边放着那三个塑料瓶碎片、假蔷薇和纸牌的小盒子。
这场关于执念与温柔的较量,还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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