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担任多所学校的名誉校长,名下有一个以他名字命名的慈善基金会,主要资助方向就是贫困儿童和教育事业。
尤其是他早年创办并经营的“慈心孤儿院”,更是被媒体多次报道,成为他慈善生涯中最闪亮的名片。
这样一个顶着无数光环、备受尊敬的人物,如今却以如此凄惨恐怖的方式,死在了他曾经事业的起点——孤儿院的废墟之下。
巨大的反差让所有参与案件的刑警都感到一阵胸闷。
陆珩带着陈默,亲自前往周秉毅位于市区的豪宅进行调查。
开门的是一位穿着素雅、气质温婉的中年女子,她是周秉毅的妻子,王婉茹。
她看起来大约五十岁左右,保养得宜,得知丈夫的死讯后,她眼眶瞬间红了,拿着手帕轻轻拭泪,声音哽咽,表达着震惊与悲伤。
“秉毅他……他怎么会……遇到这种事?他一生与人为善,帮助了那么多孩子……”王婉茹泣不成声。
陆珩冷静地观察着她。
她的悲伤看起来真实,措辞也得体,符合一个骤然丧夫的妻子形象。
然而,在陆珩锐利的目光下,他还是捕捉到了一丝不协调——在她低头拭泪的瞬间,那眼神深处似乎飞快地掠过了一丝别的情绪,不是纯粹的悲伤,更像是一种……极力掩饰的慌乱?
或者说……计算?
非常短暂,一闪而逝。
“周太太,请节哀。我们需要了解周先生最近的活动情况,以及他是否有与人结怨,或者遇到什么异常情况。”
陆珩例行公事地询问。
王婉茹抽泣着,表示周秉毅最近一直在忙于基金会的工作,社交简单,为人谦和,想不出有谁会害他。
她提供了一份周秉毅近期的行程表,看起来并无特别。
陆珩在询问关于“慈心孤儿院”旧址拆迁的事情的时候。
王婉茹擦拭眼泪的动作微微一顿,才叹息道:“那块地皮早就转让了,拆迁的事情我们不太清楚。秉毅偶尔会提起那里,毕竟是他心血开始的地方,有些怀念,但也仅此而已了。”
陆珩没有再多问,留下了联系方式,并表示后续可能还需要她的配合。
离开周家,坐进车里,陈默一边发动车子一边说:“陆队,周太太看起来挺伤心的,不像有问题。”
陆珩系上安全带,目光看着窗外飞逝的街景,淡淡道:“眼泪是真的,但眼神不会说谎。她刚才有一瞬间,在害怕。”
“害怕?”
“嗯。不是对丈夫死亡的恐惧,更像是……秘密可能被揭穿的恐惧。”
陆珩的声音很低,带着思索,
“通知下去,秘密调查周秉毅慈善基金会的资金流水,特别是早年‘慈心孤儿院’时期的账目。还有,重新调阅所有与‘慈心孤儿院’相关的,尤其是涉及儿童失踪或意外死亡的旧案卷宗。”
“是!”陈墨神色一凛,意识到案情的复杂程度可能远超想象。
……
法医中心这边,苏棠已经完成了对水泥柱的初步分离工作。
尸体的大部分躯干和四肢仍然被水泥包裹,但颈部和部分胸腔已经暴露出来。
她正专注于提取尸体皮肤表面和衣物纤维上的微量物证。
内部通讯器里,传来了陆珩的声音,他刚刚回到局里,正在观察廊:“死者身份确认,周秉毅,知名慈善家。”
苏棠正在用镊子从尸体颈部提取一根细微的纤维,闻言动作没停,只是对着麦克风的方向,语气平淡地回应:“哦?就是那个把‘慈心孤儿院’经营成慈善标杆的周秉毅?”
她将纤维放入证物袋,才抬起头,隔着玻璃看了陆珩一眼,护目镜后的眼神带着一丝冷峭的意味:“用孩子的骨头和水泥,给自己当墓志铭?这位慈善家的行为艺术,真是……骨灰级创意。”
观察廊里,站在陆珩旁边的陈默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陆珩面无表情地看着解剖室里那个语出惊人的女人,嘴角几不可查地抽动了一下。
他按通通讯器,声音依旧沉稳:“找到更多线索,尽快确定死亡时间和具体原因。水泥成分分析结果出来了吗?”
“正在等。不过,”苏棠晃了晃手中的证物袋,“除了可能属于‘其他人’的骨灰,我还找到了点别的东西。等我这边的‘水泥兄’完全卸妆,应该能告诉你更多故事。”
她说完,便不再理会外面,重新埋首于那具被水泥半包裹的恐怖尸体上,仿佛那只是一个需要解开的复杂谜题。
而萦绕在周秉毅这个慈善光环下的巨大阴影,随着水泥碎屑的剥落和苏棠冷静到近乎残酷的剖析,正一点点地显露其狰狞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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