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上眼，仿佛还能看到师傅无奈的眼神，听到自己当年不甘心的拳头砸在墙上发出的闷响。
（内心OS： “如果当时能再快一点，再谨慎一点……” ）
“陆队。”老王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回忆。
陆珩睁开眼，眼底已恢复了一贯的冰冷清明。
“微量物证的分析结果也出来了。”
老王指着电脑屏幕上另一份报告，
“苏法医在现场发现的蓝色纤维，确认是涤纶和棉混纺材质，染色工艺普通，确实常用于制作保洁、环卫等行业的工作服，市场保有量很大，追踪具体来源比较困难。”
“至于死者指甲缝里的珠光粉末，”
老王切换了页面，
“成分主要是云母、二氧化钛和少量油脂，经过比对，确认是‘魅影’牌专业舞台定妆粉的01号亮白色。这个牌子不算最大众，但在专业戏剧团体和部分化妆工作室有一定使用率。”
蓝色纤维指向保洁人员，珠光粉末指向与舞台相关的人员。
这两条线索，与U盘揭示的基金会内部黑幕及旧案关联，似乎指向了两个略有不同的方向，却又诡异地交织在这个精心布置的“舞台”上。
苏棠不知何时也走了过来，看着那泛黄的卷宗和屏幕上新的物证报告，轻轻“呵”了一声。
“保洁，舞台，黑账，旧案……”
她用手指卷着一缕头发，眼神锐利，
“这凶手挺会混搭啊。看来咱们的钱主席，得罪的人还真不少，而且跨度挺大。”
陆珩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灯光下投下压迫性的阴影。
旧日的幽灵已经被唤醒，新的线索虽然分散，却隐约勾勒出一个更加庞大而黑暗的轮廓。
章祁东的嫌疑并未完全洗清，但已不再是唯一的焦点。
真正的凶手，或者说幕后那只操控一切的黑手，似乎正利用过去的幽灵和现在的矛盾，精心编织着一张大网。
“重点排查基金会所有后勤人员，尤其是保洁岗位，核实他们昨晚的行踪，以及是否有人接触过‘魅影’牌定妆粉，或者有戏剧、化妆相关的背景、爱好。”
陆珩的声音冰冷而决断，
“同时，重新梳理旧案所有关联人员的社会关系，寻找与钱凌铭、章祁东，乃至基金会现有人员的任何交叉点。”
他看向窗外沉沉的夜色，眼神锐利如刀。
“这个幽灵，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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