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奉掌门令,确实南来以资同盟兵修,尔等可听的真切?”
却不想,那寒徳子这时心头暗骂窦剑徳鼠辈,丢了仙宗脸面,又见窦无炎也要就范,气怒道:
“某辛苦招来的兵修,本属第六军阵,老祖只命前来助阵,何谈统辖?”
姜玉洲重重哀叹一声:
“既然寒徳子道友不欲在本帅军中效力,自行回去复命罢,只这些兵修同道留着助我家,姜某亦承情。”
寒徳子愣神片刻,让他自己回去?那回去怎么跟老祖交代。
不对,这人是什么意思?
姜玉洲却不等他思索:“请寒徳子道友回去罢。”
寒徳子气怒,恨道:
“某便是要走,也该带着本部兵修尽数离开!”
此话一出,两方军阵鸦雀无声,站在第九军阵营盘大帐外的寒易子心惊,暗道完了。
而前方军阵上空,窦剑徳忙要开口,却见身边这人已经暴怒,金石之音响彻翠萍原:
“汝敢乱我军心?”
天上雷霆轰鸣,姜玉洲阳官出鞘,一道金光划破黑雾,裹着无匹剑势斩向寒徳子。
“你!”
寒徳子心头大震,在那惊骇生出的瞬间,莫名其妙被一股慑魄之力定身,连灵盾都不及施放,剑光落下,视线中的乌云翻滚,逐渐变红。
死一般的寂静。
大雨倾盆,却打不进遮天的避雨阵,寒徳子的脑袋滚落在地,砸了几个圆圈,静静躺在泥土间,犹不敢信。
而他的脖颈处足足三息过后,才喷涌出血,飙射丈余。
那金黄道袍包裹的身子,似断线的风筝,自半空中栽落下去。
化生寺一千六百炼气筑基,人人自危,只感觉自己的脑袋下一刻也会被那一道剑光削去。
足足十息,对面那金石之音复又开口:
“本帅再问一次,先前军令,汝等可听得真切?”
窦无炎心头仍旧震惊,这人怎么敢的!
但他哪还不知此时局势,敢迟疑片刻,那剑顷刻就得斩在自己头上,忙弯腰执礼:
“禀统帅,属下听得真切!”
其后一千六百兵修,异口同声:
“属下听得真切!”
姜玉洲灵剑这才入鞘,平静道:
“寒徳子违逆军令,祸乱军心,遭本帅诛除,他所率灵尉由窦剑徳统领。”
“汝等在我第九军若能安心效力,自有天大的好处,若生异心,当心项上人头!”
“全军西进空桑谷,一个时辰内不至者,斩!”
吩咐罢,姜玉洲又安排陶望参和沈宴去对面两尉指点。
便拉着窦剑徳再回大营主帐,寒易子此时仍未离开。
三人入内,姜玉洲杀意复起,见窦剑徳汗流浃背,周身【慑炁】浓郁,凝眸逼问二人:
“平白无辜,贵宗老祖不可能派上千兵修来为我家好,今日你二人若说不出来由,姜某手中无非多两条性命而已。”
寒易子此时才真正见识到这人的厉害,苦叹道:
“老夫赤诚一片,姜老弟真有怀疑,但杀无妨。”
见这老东西不似作假,姜玉洲寒眸转望窦剑徳。
窦剑徳浑身只觉被一股慑魄之力锁定,很明显,对面这人真要杀他,比杀寒徳子还轻松。
“为兄,我.....是老祖想要与贵派深交,探讨剑脉道统,我等......”
姜玉洲心头霎时间明了。
想来也是,这般大派,还有什么东西能让对方厚礼来交,除了高阶灵地,就属道统传承。
得亏派来的这几人胆魄不足,真要是硬茬,确实难以收场。
姜玉洲收了杀意,开始静神思索。
其实凡事中,一旦明了贪图处,总有应对的方式,眼下难关已过,得琢磨一下如何教对方解气。
他思忱良久,忽而一笑,洒然道:
“贵派乃金缕仙宗,江北克老祖更是化神多年,想与我家交论道统,何须偷偷摸摸,也忒不爽利。”
“想我家当年崛起时,亦得了江枫道兄好大支持,你我两派本就有情谊,今日窦老祖有心同参剑道,姜某又有什么理由藏拙。”
“这般,剑徳兄,也不教你为难,你与我各自书写两封信,你来解释我迫不得已杀寒徳子的处境,我直将我家剑脉道统详参奉上!如此你对宗内自有交代。”
窦剑徳目光惊瞪,还能这般操弄?
姜玉洲话不多说,拿出一道玉简,就开始奋笔疾书。
心里却冷笑道:老子的东西,给了你家也修不成!
窦剑徳见姜玉洲不似作伪,也开始绞尽脑汁的为这位脱责,说到底,他最好的说辞也只能如姜玉洲说的那般。
否则,总不能说当时自家几个金丹吓尿了,任由人家摆弄,这报上去,叫老祖们怎么看。
一柱香的时间,二人交换玉简,把对方内容看的清清楚楚。
姜玉洲皱眉指了几处不满意的地方,窦剑徳埋头就改。
很快,彼此都满了意,姜玉洲便叫窦剑徳找人北上送信,而他必须得留在军中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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