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切都晚了。
混沌星辰无声无息地没入眼眸核心。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
下一刻——
“嗤……”
如同烧红的铁球落入冰水，刺耳的侵蚀声从规则层面响起。那双冰冷的、俯瞰了玄黄界万古的眼眸，从内部开始，被混沌五行之力疯狂侵蚀、分解、湮灭！暗红的光芒急剧闪烁、明灭，最终，在一阵剧烈到极致的波动后——
“嘭！”
如同一个被吹爆的气球，那双巨大的冰冷眼眸，连同其中蕴含的圣祖意志分身，彻底炸裂开来，化为无数暗红色的光点，随即又被无处不在的混沌气流彻底吞噬、净化，消失得无影无踪！
界外虚无，暂时恢复了死寂。
只有那“万古封绝大阵”光网上被林毅之前轰出的那个窟窿，依旧存在，丝丝缕缕的界外清灵之气，持续不断地渗入玄黄界。
圣祖意志分身，被斩灭了！
林毅独立虚无，周身光芒缓缓内敛，那九寸道婴重新沉入丹田。他脸色苍白，气息起伏不定，显然刚才那一战消耗巨大，涅盘重生的道婴也并非毫无代价。但他站得笔直，目光望向那破碎的界壁窟窿，又望向五女消散的方向，眼神复杂，有悲伤，有思念，更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
他伸出手，掌心浮现五点极其微弱、却顽强不灭的五行灵光，那是五女最后的本源印记，与他道婴融为一体，无法分离，却也未曾真正消散。
“婉儿，晨曦，仙儿，颖儿，芷涵……你们未走完的路，我替你们走。你们想看的世界，我替你们看。”
他低声呢喃，随即目光再次变得锐利，望向那无尽虚无深处。他知道，斩灭一道意志分身，仅仅是开始。真正的圣祖本体，以及那布下封绝大阵的上界存在，依旧是不可想象的庞然大物。
但，那又如何？
牢笼已破一角，星火已然播下。
他转身，一步迈出，穿过那界壁窟窿，重新回到了开始崩塌的万法天域秘境，旋即毫不留恋地冲向秘境出口。
是时候，返回玄黄界了。
带着涅盘的力量，带着未竟的使命，也带着……五颗沉睡在他道婴深处的五行道种。
星火虽微，终可燎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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