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一把！
林烨强撑着身体，辨认方向，朝着符箓堂区域艰难挪动。
每一步都牵扯着全身经脉的剧痛，如同在刀尖上跳舞。
他避开大路，专挑最阴暗僻静的小径，如同夜行的幽灵。
当林烨浑身浴血、气息奄奄、如同从地狱中爬出般出现在符箓堂后门外时，守夜的杂役弟子吓得差点叫出声。
“带……带我去见孙老……”林烨的声音嘶哑微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他颤抖着手，从怀中摸出仅剩的三块下品灵石塞进对方手里，“……就说……丙七林烨……有……有好茶……”
看在灵石和“好茶”二字的份上，杂役弟子犹豫片刻，终究还是将他搀扶进去，安置在一间堆放杂物的偏房，然后匆匆离去。
不知过了多久，偏房那扇破旧的木门被无声推开。
孙老枯瘦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门口。
他依旧穿着那身洗得发白的灰袍，浑浊的老眼在昏暗的油灯下扫过林烨惨烈的状态，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却没有任何惊讶或询问。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了林烨紧紧攥在手中、一个用破布层层包裹的小罐子上。
“茶？”孙老的声音沙哑低沉，听不出喜怒。
林烨挣扎着抬起手，将小罐子递过去，声音断断续续：“弟……弟子侥幸……得了一点……雾隐山……云顶雪芽……特……特来献与教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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