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银黑光芒散去的瞬间,苏守忆僵立在灵核中央,额间的狐莲印纯黑如墨,却在瞳孔深处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银金,像暗夜里的星点。他能清晰感觉到,终极存在的意识与自己的灵魂交织在一起,一半是掌控一切的霸道,一半是守护三界的执念,两种力量在体内疯狂拉扯,疼得他经脉欲裂,却又奇异地维持着平衡。
灵核的银黑秘纹恢复了平缓流转,归一之门的漩涡收缩成一道银黑光带,缠绕在他周身,像一条温顺的灵蛇。护界碑的光芒也变得柔和,银金与银黑交织,将整个忘忧派笼罩在温暖的光晕里。弟子们小心翼翼地靠近,看着苏守忆苍白却平静的脸,不敢出声打扰——他们不知道,此刻的他,正与终极存在进行着无声的博弈。
“你的执念,倒是有趣。”终极存在的声音在苏守忆脑海中响起,带着一丝玩味,“本主沉睡万载,竟还有后裔能坚守‘守护’二字,而非觊觎本主的力量。”
“守护不是执念,是责任。”苏守忆在心中回应,他能感觉到,终极存在的意识虽然霸道,却并未完全被欲望吞噬,“界源归一的真谛,是平衡共存,不是独裁掌控。你若肯放下执念,我们可以一起守护三界与界外,让两界重归安宁。”
终极存在沉默了片刻,银黑光带突然收紧,苏守忆的身体瞬间绷紧,狐莲印的纯黑光芒暴涨:“安宁?万年前,界源未分时,生灵争战不休,本主才以力量分隔两界,换来各自的平静。你以为的平衡,不过是自欺欺人!”
就在这时,灵核突然剧烈震颤,银黑秘纹中,一道极淡的黑影悄然浮现,正是之前黑影自爆时留下的最后一缕残力!它像一道吸血的藤蔓,顺着银黑光带往苏守忆的狐莲印钻,同时发出尖锐的嘶吼:“终极存在,别听他的鬼话!力量才是一切!掌控两界,才是你该做的!”
残力刚触到狐莲印,苏守忆的身体突然不受控制地颤抖,纯黑光芒中瞬间掺进浓郁的暗红,终极存在的意识也变得狂暴:“没错!力量!本主要掌控一切!”
“不好!残力在控制终极意识!”苏守忆的心脏沉到谷底,他能感觉到,终极存在的欲望被残力彻底点燃,自己的意识正在被快速压制,“终极存在,醒醒!你被残力蛊惑了!”
可狂暴的意识根本听不进去,银黑光带猛地暴涨,化为无数尖刺,往周围的弟子们刺去。弟子们猝不及防,被尖刺擦中,瞬间倒地,脉门泛黑,气息奄奄。“师兄!快醒醒!”一名弟子拼尽最后力气嘶吼,声音带着绝望。
苏守忆看着倒地的弟子,看着他们信任的眼神,守护的执念瞬间爆发,体内的护界力疯狂涌动,与终极意识对抗:“终极存在,你若敢伤害他们,我便毁了这具身体,让你永远无法真正觉醒!”
他猛地咬破舌尖,一口银黑的血喷在共生之刃上,刃身瞬间爆发出银金与银黑交织的光芒,他握紧短剑,直指自己的狐莲印:“我说到做到!”
终极存在的意识愣了一下,狂暴的气息稍稍收敛:“你疯了?毁了身体,你也会魂飞魄散!”
“我是护界者,守护他们,就是守护三界。”苏守忆的声音坚定,眼中没有丝毫畏惧,“若必须牺牲,我在所不辞!但在那之前,我会先彻底湮灭这缕残力,让它再也无法蛊惑你!”
他纵身跃起,共生之刃直刺灵核秘纹中的残力。残力没想到苏守忆会如此决绝,吓得连连后退,同时操控银黑尖刺往苏守忆扑来:“终极存在,快阻止他!他要毁了我们!”
终极存在的意识陷入挣扎,银黑尖刺在半空中停滞不前。苏守忆抓住机会,共生之刃的光芒暴涨,直刺残力的核心:“残力,你的阴谋到头了!”
“不!本主不甘心!”残力疯狂嘶吼,身体突然膨胀,与灵核秘纹融为一体,试图借助灵核的力量反击。苏守忆的共生之刃刺中秘纹,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弹开,他重重撞在护界碑上,一口血喷在碑面,银金光芒瞬间亮起,与共生之刃产生共鸣:“护界碑,借我力量!”
护界碑的银金光芒顺着碑面流淌,化为一道光柱,注入共生之刃。苏守忆再次跃起,刃身的光芒比之前亮了十倍,他能感觉到,体内的血脉之力正在快速燃烧,像即将燃尽的柴火,却爆发出最后的热量:“终极存在,要么跟我联手灭了残力,要么一起同归于尽!选吧!”
终极存在的意识彻底清醒,狂暴的气息消散,银黑光带突然调转方向,与共生之刃的光芒缠在一起,形成一道巨大的光刃:“好!本主信你一次!若你敢骗我,本主定让三界陪葬!”
光刃直刺灵核秘纹中的残力,残力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叫,身体被光刃劈成两半,化为两道暗红气流,试图往界源深处逃去。“想逃?”苏守忆嘶吼着,将最后一丝血脉之力注入光刃,光刃瞬间分裂,化为两道流光,追上暗红气流,将其彻底湮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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