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宫内，空气仿佛凝固了。
北凉王董天霸这赤裸裸的趁火打劫和挑衅，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刚刚试图重整旗鼓的小朝廷脸上。百官们脸色灰败，刚刚因为皇帝一系列果断命令而升起的一点希望之火，瞬间被这盆冷水浇得只剩青烟。
全球直播屏幕上的弹幕更是充满了幸灾乐祸： 【看吧，我就说内部要炸！】 【皇帝小儿，乖乖给军阀当傀儡吧！】 【赶紧求和吧，说不定还能混个安乐公？】 【大夏药丸！（吃瓜.jpg）】
大夏子民的弹幕则是一片悲愤和绝望： 【天杀的国贼！】 【朝廷难道就拿他没办法了吗？！】 【陛下！陛下您说句话啊！】
首辅张廷玉嘴唇哆嗦着，想要说些什么缓和气氛，却发现任何言语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兵部尚书王承恩更是把头埋得更低，仿佛这样就能躲避皇帝的怒火。
所有人的目光，或明或暗，都聚焦在御案之后那个年轻的皇帝身上。
他会怎么做？ 暴怒？失态？还是……被迫妥协？
在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林默脸上的阴沉和杀意却缓缓收敛了。他没有如众人预料般爆发，反而异常平静地重新坐回了龙椅，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光滑的桌面。
哒…哒…哒…
清脆的声音在落针可闻的大殿里回荡，敲得每个人心头发慌。
妥协？绝无可能！一旦开了这个口子，中央权威将彻底扫地，其他军阀会立刻有样学样，他林默就真成了彻头彻尾的冤大头和傀儡！
但硬顶？拿什么顶？中央军能打得过北凉铁骑吗？恐怕还没出北京城，自己就先被那些早已被渗透的将领给“清君侧”了！
就在这看似无解的死局中，林默的意识完全沉入了脑海中的系统界面。
【文明赋能系统】 【可用文明点数：387】（来自刚才一系列命令和子民的情绪波动） 【子民信念收集速率：21点/分钟】（因北凉王的刺激，民众的愤慨和不甘反而提升了速率）
387点……太少了。连科技树最底层的一个小图标都点不亮。
他的目光扫过系统界面，最终停留在那个唯一亮着的功能上——【子民信念收集器】。在旁边还有一个细小的、几乎被忽略的【商城】字样，处于可点击状态。
“系统，打开商城。”林默在心中默念。
界面一闪，一个极其简陋的商城出现，里面只有孤零零的三样商品，而且看起来都……很基础。
【商品一：初级体质强化剂（微弱提升身体素质，缓解疲劳） - 50文明点】 【商品二：基础资源包（含100单位标准铁锭，50单位标准煤炭）- 100文明点】（备注：需指定空旷地点投放） 【商品三：‘忠诚之眼’（一次性技能，可对单一目标使用，粗略判断其对宿主的忠诚度，成功率受目标意志力影响）- 200文明点】
林默的眼睛猛地亮了起来！
尤其是第三个商品——【忠诚之眼】！
雪中送炭！这简直是雪中送炭！
他现在最缺的是什么？就是可靠的人手！朝堂之上，军队之中，谁是忠臣，谁是逆贼，谁是骑墙派？原主的记忆模糊而片面，他根本不敢轻信。有了这个，他就能初步分辨忠奸，组建自己的班底！
虽然只是粗略判断，且有可能失败，但这已经是从零到一的巨大突破！
“购买‘忠诚之眼’！”林默毫不犹豫地心中下令。
【消耗200文明点，获得‘忠诚之眼’（一次性）x1。剩余文明点：187。】
一股微不可查的能量流入他的双眼，带来一丝清凉感，随即隐没。
林默抬起头，目光再次扫向殿内的群臣。这一次，他的目光带上了审视的意味。
他首先看向了首辅张廷玉。这位老臣脸上写满了忧虑和无奈，在林默的“视野”中，他的身上浮现出一层淡淡的、偏向白色的微光，旁边还有一个模糊的标签：【谨慎的忠臣（当前倾向于维护朝廷稳定，但对陛下能力存疑）】。
白色，偏忠，但有保留。
接着，他看向兵部尚书王承恩。王承恩感受到他的目光，身体微微一颤，身上浮现的是一层浑浊的、灰中带黑的微光：【腐败的官僚（更关心自身利益，可能与外部势力有暧昧往来，骑墙派）】。
灰色，不可信！
然后是他的侍卫统领多隆，那个穿着黄马褂的雄壮汉子。他身上浮现的是明亮的黄色微光：【可靠的勇士（对皇权天然忠诚，执行力强，但缺乏政治头脑）】。
黄色，可用！
林默心中迅速有了计较。朝堂之上，鱼龙混杂，忠奸难辨，但现在，他至少能看清一二了！
他敲击桌面的手指停了下来。
所有人的心都随着那声音的停止而提到了嗓子眼。
“北凉王，忠勇体国，心系边塞，朕，心甚慰。”林默缓缓开口，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丝毫喜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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