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扯到蛋了吧，疼不
王虎的拳头，带着他蛮横惯了的全部力量，撕裂空气，发出沉闷的呼啸，直奔向钱那沾着泥点的额头！这一拳下去，别说重伤初愈的向钱，就是一头牛犊子也得当场趴下！
他身后的跟班们脸上已经提前露出了残忍的快意，仿佛已经听到了骨头碎裂的脆响，看到了血花四溅的场景。李二狗更是吓得紧闭双眼，缩在猪圈角落瑟瑟发抖。
然而，就在那砂锅大的拳头距离向钱额前发丝不足三寸的刹那——
向钱动了。
不是躲闪，不是格挡。
他只是微微侧了侧头，动作幅度小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像是拂开一只恼人的苍蝇。那双抬起的眼眸里，冰冷平静得如同深潭寒水，倒映着王虎那张因用力而扭曲、带着狰狞刀疤的脸，以及对方眼底深处那一闪而逝的、源自本能的惊疑。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
王虎的拳头擦着向钱的耳廓呼啸而过！拳风带起几缕向钱油腻的头发。
打空了？！
巨大的惯性让王虎一个趔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去。他脸上那残忍的狞笑瞬间僵住，取而代之的是极度的错愕和一丝被戏耍的羞恼！
“你他妈……”
“砰！”
一声闷响，比拳头落空的声音更加清晰，更加令人牙酸！
王虎的怒骂戛然而止！他只觉得自己的小腹仿佛被一柄烧红的烙铁狠狠捅了进去！一股难以言喻的、瞬间抽干所有力气的剧痛，如同电流般从被击中的地方猛烈炸开，瞬间席卷全身！
“呃啊——！”
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嚎从王虎喉咙里挤出，他壮硕的身体像一只被戳破的气球，猛地弓成了虾米，脸色由涨红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豆大的冷汗“唰”地一下布满额头！他捂着肚子，双腿一软，“噗通”一声，直挺挺地跪倒在向钱面前冰冷的泥地上！身体因为剧痛而筛糠般剧烈颤抖，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死寂！
绝对的死寂！
除了王虎压抑不住的、如同破风箱般的痛苦抽气声，整个猪圈区域落针可闻。
王虎身后的三个跟班，脸上的狞笑和快意如同被冻结的冰雕，彻底凝固、碎裂，只剩下无尽的茫然和难以置信！他们看看跪在地上痛苦蜷缩的王虎，又看看依旧稳稳坐在石头上、甚至脸上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嘲弄的向钱，大脑一片空白。
发生了什么？虎哥……怎么自己跪下了？刚才……向钱动手了？他什么时候动的？怎么动的？
他们根本没看清！只看到王虎气势汹汹一拳砸过去，然后就像撞了邪一样自己跪下了！那感觉，诡异得让人头皮发麻！
李二狗也悄悄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这颠覆认知的一幕，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向钱慢条斯理地收回刚刚闪电般击出的拳头——那拳头看着并不大，甚至有些瘦弱，但此刻在所有人眼中，却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力量和诡异感。
他俯视着跪在自己脚下、如同一条濒死野狗般痛苦挣扎的王虎，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带着一种冰冷的、如同毒蛇吐信般的玩味：
“虎爷？嗯？谁是谁爹？”
“嗷……呃……”王虎疼得眼冒金星，五脏六腑都像是错了位，听到这声音，一股巨大的屈辱和更深的恐惧如同毒藤般缠绕上心头。他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瞪着向钱，那眼神里除了痛苦，更多的是如同见了鬼般的惊骇和怨毒！
“杂……杂种……你……你用了什么妖法？！”王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声音嘶哑变形。
“妖法？”向钱嗤笑一声，那笑容在污泥覆盖的脸上显得格外刺眼。他缓缓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王虎，“对付你这种货色，需要用妖法？”
他活动了一下手腕，骨节发出轻微的脆响，眼神骤然变得如同冰锥般锐利：“看来上次的教训还不够深刻，让你觉得我向钱，还是那个任你揉捏的软柿子？”
话音未落，向钱动了！
这一次，所有人都看清了他的动作！
快！快得如同鬼魅！
他根本不给王虎任何反应的机会，身体如同蓄势已久的猎豹般扑出！没有花哨的招式，只有最原始、最野蛮、也最有效的打击！
砰！
一记凶狠的肘击，如同攻城锤般狠狠砸在王虎因为剧痛而抬起的下巴上！清晰的骨裂声响起！
“呃啊！”王虎的脑袋猛地向后一仰，鲜血混合着几颗牙齿从嘴里狂喷而出！
咚！
膝盖如同炮弹般顶在王虎的胸口！巨大的力量让王虎整个人离地半寸，又重重砸回地面，胸腔里发出沉闷的爆响，仿佛肋骨断了好几根！
“噗！”一口鲜血喷溅在泥地上！
啪！啪！啪！
左右开弓！势大力沉的耳光如同疾风骤雨，狠狠抽在王虎已经迅速肿起的脸颊上！那声音清脆响亮，每一下都带着筋骨相撞的闷响！
王虎的脑袋像个破布口袋，被抽得左右猛烈摇摆，眼前金星乱冒，耳朵里全是嗡嗡的轰鸣，连惨叫都发不出来了，只剩下喉咙里“嗬嗬”的、如同濒死的漏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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