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高个弟子瞥了一眼沈砚的石屋，看到门虚掩着，里面没有任何动静，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看来又是一个接受现实的，也好，省得自寻烦恼。”
圆脸弟子摇了摇头，继续擦拭着手中的铁铲，眼神依旧空洞：“在这里，再怎么挣扎都是徒劳的。”
面色蜡黄的弟子，依旧蹲在石缸旁唉声叹气，担心着这个月的废灵晶任务。
他们无法理解沈砚的选择，也无法想象，他们眼中的“绝境”，对沈砚来说，却是通往强者之路的起点。
沈砚在石屋内修炼了约莫一个时辰，才缓缓睁开眼睛。掌心的蚀灵纹渐渐隐去，只留下淡淡的印记。他能感觉到，丹田内的灵气又精纯了几分，炼气后期巅峰的修为，更加稳固了。
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骨骼发出“咔咔”的声响，浑身充满了力量。他走到石屋门口，推开虚掩的门，目光望向院子里的废灵滓山。
那座半人高的废灵滓山，在别人眼里是垃圾，在他眼里却是一座蕴藏着无尽能量的宝库。只要他能不断炼化这些废灵滓，用不了多久，他就能突破筑基期，拥有更强的实力，到时候，李昊的威胁，柳乘风的打压，都将不再是问题。
“先熟悉一下工作吧。”沈砚心里想着，拿起墙角的铁铲和筛子，朝着院子里的废灵滓山走去。
他的动作不快，但很沉稳。他先用铁铲将废灵滓从山上铲下来，堆在地上，然后用筛子将细小的废灵滓碎块和杂质筛掉，只留下纯度较高的废灵滓。这些筛选后的废灵滓，颜色更深，质地更密，蕴含的能量也更精纯。
他的动作很熟练，像是做过千百遍一样。在青岚矿的那些年，他每天都在和废灵滓打交道，筛选、炼化，这些动作早已刻进了他的骨子里。
院子里的弟子们看到沈砚竟然真的开始处理废灵滓，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他竟然真的干活了？”圆脸弟子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有些难以置信地说道。一般新来的弟子，要么会消沉好几天，要么会试图反抗或逃跑，像沈砚这样一来就主动干活的，很少见。
“干活又怎么样？还不是在做无用功。”瘦高个弟子嗤笑一声，语气依旧不屑，“在这里，就算你再努力，也改变不了什么。”
沈砚没有理会他们的议论，只是专注地做着自己的事情。他的速度很快，没过多久，就筛选出了一大堆纯度较高的废灵滓。他将这些废灵滓装进木筐里，然后提着木筐，朝着院子西侧的熔炉走去。
熔炉很大，是用耐火石砌成的，通体发黑，上面布满了厚厚的烟灰。熔炉里的火焰呈灰黑色，散发着高温和刺鼻的气味，正是炼化废灵滓、提炼废灵晶的火焰。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修士正在熔炉边忙碌着，他是废灵堂的老弟子，已经在这里待了十几年，修为依旧停留在炼气初期，脸上布满了皱纹，眼神麻木，像是已经和这座熔炉融为一体。
“新来的？”老修士看到沈砚，头也没抬，语气平淡地问道。
“是，晚辈沈砚，今日刚入废灵堂。”沈砚恭敬地说道。
“把废灵滓倒进去吧。”老修士指了指熔炉旁边的一个进料口，“记住，每次不要倒太多，火候要控制好，不然炼不出废灵晶，还会浪费材料。”
“多谢前辈指点。”沈砚点了点头，将木筐里的废灵滓缓缓倒入进料口。
废灵滓落入熔炉，立刻发出“滋滋”的声响，伴随着一股浓烈的黑烟和刺鼻的气味。老修士用一根铁钳，轻轻拨动着熔炉里的废灵滓，控制着火候。
沈砚站在一旁，仔细观察着老修士的动作。他发现，老修士控制火候的手法很粗糙，浪费了不少废灵滓中的能量。如果用他的蚀灵纹直接炼化，提炼出的废灵晶数量，至少是现在的三倍。
但他没有说出来，只是默默记在心里。在没有足够的实力之前，低调行事是最好的选择。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老修士打开熔炉底部的出料口，几块黑色的晶体滚落出来，落在地上发出“嗒嗒”的声响。那就是废灵晶，下品废灵晶，蕴含着一定的能量，是废灵堂弟子上缴任务的必需品。
“这是你炼的，收好吧。”老修士将那几块废灵晶捡起来，递给沈砚，语气依旧平淡。
沈砚接过废灵晶，入手冰凉，质地坚硬，里面蕴含着微弱的能量。这几块废灵晶，纯度不高，能量也很稀薄，但对废灵堂的弟子来说，却是珍贵的任务指标。
“多谢前辈。”沈砚将废灵晶收好，心中却有些不以为然。以他的能力，一天炼化几百块这样的废灵晶都不成问题，每月一百块的任务，对他来说简直是轻而易举。
他没有再继续炼制，而是提着空木筐，回到了自己的石屋。他现在需要的不是废灵晶，而是尽快提升实力。炼制废灵晶只是为了完成任务，他真正的修炼，还是要靠直接炼化废灵滓中的能量。
回到石屋，沈砚关上房门，将筛选好的废灵滓堆在身边。他盘膝坐下，再次激活蚀灵纹，开始疯狂吸收废灵滓中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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