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点恶趣味，他在那条评论下回复：“谁说没有18+内容的？那个叫伊蕾拉的NPC，该摸的不该摸的，我都摸遍了。”
消息刚发出去不久，便收到了回复：“兄弟真的假的？伊蕾拉是主推角色吗？她在哪个城？给个坐标，我也去试试！”
陈默眉头微皱，指尖在键盘上敲击：“好说。不过我游戏好像卡档了，刚打完暗神BOSS，现在一进去就是一片漆黑，有没有兄弟知道怎么出去？”
他想看看，这幻境能否给出一个击溃自身的答案。若给不出，便是又一个无可辩驳的漏洞。
下面的回复很快弹出：“什么暗神BOSS？我还没打到那儿，光顾着找美女NPC了。话说这游戏居然还有主线？”
陈默无语，幻境的回避技巧倒是娴熟。
他转而直接在网上搜索相关关键词，结果依旧是一片空白，没有任何关于“暗神”、“墨涅卡”或是“卡档”的有效信息。
他叹了口气，有些烦躁地关掉电脑。
就在屏幕暗下去的瞬间，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亮起，显示着一串混乱扭曲的字符，像是乱码。
但这异状仅持续了一瞬，那串乱码便飞快地闪烁，定格成了两个字——“老妈”。
陈默眼神微眯，方才的乱码绝非眼花。他深吸一口气，接通了电话。
“喂，小默啊？”熟悉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是先例行的寒暄，问他最近工作累不累，吃饭怎么样，天气转凉了记得给自己添件新衣服。
陈默脸上浮现一丝真正的笑意，尽管心知这是幻境，但这份独属于母亲的关怀依旧让他感到一阵久违的暖意。
他一一应下，让母亲放心。
接着，母亲话锋一转，说到了正事：“对了，你远房表妹这几天正好要去你那边办点事，得在你家住几天，你记得招待一下，别怠慢了人家。钱不够跟妈说，妈给你转。”
“妈，瞧您说的，招待个表妹还能让您出钱？小事，包在我身上。”
陈默笑着应承，顺势问道，“对了，是哪个表妹啊？我好提前准备一下。”
电话那头，母亲清晰地说出了三个字：
“莫妮卡。”
一瞬间，陈默脸上的笑容僵住，瞳孔骤然收缩，握着手机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指节微微泛白。
听筒里，母亲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表妹大概什么时候到、喜欢吃什么……
但陈默已经听不清了。
远房表妹？莫妮卡？
到底是幻境无中生有的表妹，还是莫妮卡靠她的手段强行介入的？
他倾向于后者。他的记忆库中绝无“莫妮卡表妹”这一号人物，而她又明确承诺过会在这里等他。
以这种匪夷所思却又合乎“规则”的方式出现，似乎正符合她那引导者的定位。
“小默？小默？”
陈默猛地回神，喉结滚动了一下，连忙应道：“哦哦，听见了妈，你放心，交给我就好。”
他又安抚了母亲几句，这才挂断了电话。
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忙音，陈默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将手机丢回桌上。
莫妮卡在今晚便会到来，后面的事，等她到了或许就有眉目了。
时间在等待中迅速流逝。
门铃在傍晚时分响起，声音在安静的出租屋里显得有些突兀。
陈默走到门边，透过猫眼向外望去。
门外站着一个拉着小巧行李箱的少女，紫色长发披在肩头，身上是简单的白色T恤和修身牛仔裤，勾勒出青春的线条。
那张脸，分明就是莫妮卡，只是少了些他熟悉的懵懂与不谙世事的天真，多了几分这个年纪少女应有的灵动与朝气。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悸动，伸手打开了门。
门外的少女见到他，脸上立刻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声音清脆地喊道：“哥！”
陈默点了点头，侧身让开通道：“先进来吧。”
少女拉着行李箱走了进来，好奇地打量着这个不算宽敞，但收拾得干净整洁的小空间。
陈默看着她放好行李箱，又去厨房倒了杯水递给她。
少女接过水杯，在沙发上坐下，小口喝着。
陈默在她对面椅子上坐下，目光落在她脸上，沉默了片刻，终于还是开口问道：“你……真的是莫妮卡？”
少女闻言，放下水杯，对着他嫣然一笑：
“我当然是莫妮卡呀，之前不是说过会在这里等你的吗？哥，你难道忘了？”
听到这确切的回答，陈默一直紧绷的心弦终于松弛下来，心底暗暗松了口气。
还好，是自己熟悉的那个莫妮卡，不是什么幻境错乱搞出来的冒牌货。有她在，幻境的难度系数能直接下降一半。
陈默看着她身上的T恤和牛仔裤，忍不住问道：“你怎么是这副打扮？”
莫妮卡放下水杯，眼睛亮晶晶的，带着几分雀跃：“既然都来这里了，我当然要好好看看哥哥原来生活的世界是什么样子嘛。”
她的声音轻快，却又在尾音处染上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毕竟……离开这里后，我可能就……”
“可能就什么？”
莫妮卡立刻摇了摇头，脸上重新挂起笑容：“没什么。”
她迅速转移了话题，“哥哥，这个‘痴’之幻境，重点在于……”
“我知道重点，”他拿出手机，贪嗔痴三毒，痴是根本，执迷不悟，认假为真。我已经找出这个幻境的几个bug……漏洞了。”
他将手机屏幕转向莫妮卡，指着上面的信息：“看，游戏内容对不上，还有你这位‘远房表妹’……逻辑上根本说不通。
但奇怪的是，即使我明确知道这里是假的，甚至找到了这些证据，幻境依然稳固，我无法凭借‘知道’这一点就破除它。”
他放下手机，眉头紧锁，看向莫妮卡：“所以，到底该怎么出去？仅仅是‘意识到’还不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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