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辰资本投资部的交易大厅里，电子屏的绿光几乎要溢出来。三十多个交易员盯着屏幕，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键盘声密集得像暴雨打在铁皮上——这是他们第一次执行“狙击任务”，目标是江城本地上市公司“宏图科技”，指挥者正是林凡。
陈默站在主控台前，手里攥着一份刚打印出来的报表，额角渗出细汗。报表上的数据显示，宏图科技的股价在早盘开盘后十分钟内，就从15.6元跌到了14.2元，跌幅近9%，而这只是林凡计划的第一步。
“林总，第一笔五亿资金已经砸完，宏图科技的抛盘开始增多，但游资还在护盘，要不要继续加仓？”陈默走到林凡身边，压低声音问道。他虽然在华尔街做过多年投行，但这么大规模的“精准狙击”，还是第一次参与，心里难免有些紧张。
林凡靠在椅背上，指尖夹着一支未点燃的雪茄，目光落在电子屏的分时图上——图上的绿色曲线像被重物压着，一路向下，偶尔的反弹也弱得像垂死挣扎。他轻笑一声，声音平淡得像在说天气：“急什么？让游资再护一会儿，等他们把子弹打光了，我们再给他们致命一击。阿力那边的调查结果出来了吗？”
“刚发过来！”陈默连忙打开手机，调出阿力发来的文件，“阿力查到，宏图科技的老板赵四海，联合了三家游资，通过‘虚假利好消息+高杠杆配资’的方式操纵股价，把宏图科技的市值从30亿炒到了现在的80亿，实际上公司的主营业务早就亏损了，他们就是想高位套现跑路！阿力还拍到了赵四海和游资头目密会的照片，还有他们配资的银行流水。”
“很好。”林凡接过手机，扫了一眼照片和流水，随手转发给了江城证监会的一位熟人——这是老陈之前给他介绍的人脉，专门负责查处市场操纵案件。“让法务部把这些证据整理一下，发给证监会，就说我们‘实名举报’宏图科技操纵股价。另外，让财经媒体的朋友配合一下，把宏图科技主营业务亏损的消息放出去，不用太明显，暗示就行。”
“明白！”陈默立刻转身去安排，心里对林凡的布局越来越佩服——先砸盘施压，再用证据举报，最后放利空消息，三管齐下，赵四海和游资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交易大厅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宏图科技的股价在游资的护盘下，勉强维持在14元左右，成交量却在不断放大——显然，游资已经开始力不从心，不少散户看到苗头不对，纷纷开始割肉离场。
“林总，游资的护盘资金快用完了！他们刚才又加了两亿，现在账户里应该只剩不到一亿了！”一个交易员兴奋地喊道。
林凡终于站起身，走到主控台前，手指在键盘上敲了敲：“通知所有交易员，准备第二波砸盘——这次动用十亿资金，分三批砸，第一批三亿，直接砸到13元；第二批四亿，砸到12元；第三批三亿，砸到11元以下。记住，不要给他们任何反弹的机会。”
“是！”交易员们齐声应道，手指瞬间绷紧，眼神里满是兴奋。
上午10点15分，宏图科技的股价突然出现断崖式下跌——三亿资金像洪水一样涌入卖盘，股价从14元直接砸到13元，屏幕上的绿色数字跳得让人眼花缭乱。
“怎么回事？！哪里来的这么大抛盘？！”宏图科技总部的董事长办公室里，赵四海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都震倒了，茶水洒了一地。他看着电脑屏幕上暴跌的股价，脸色铁青——早上游资还跟他保证，能把股价稳住，怎么才半个多小时就崩了？
“赵总，不好了！”秘书跌跌撞撞地跑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刚才收到消息，凡辰资本在大量抛售我们的股票，而且……而且证监会那边也收到了举报，说我们操纵股价，已经派人来公司调查了！”
“凡辰资本？林凡？！”赵四海的眼睛瞬间瞪得像铜铃，咬牙切齿地说道，“是他！肯定是他！上次在‘夜色’俱乐部，他让赵磊丢了面子，现在又来搞我！我跟他没完！”
他立刻拿起手机，拨通了游资头目的电话，语气里满是怒火：“你们怎么搞的？不是说能稳住股价吗？现在凡辰资本砸盘，证监会又来调查，你们赶紧想办法！要是我的钱亏了，你们也别想好过！”
电话那头传来游资头目的哭喊声：“赵总，我们也没办法啊！凡辰资本太狠了，一出手就是十亿，我们的资金已经用完了，根本护不住！而且现在外面都在传你们公司亏损的消息，散户都在割肉，我们实在顶不住了！”
“废物！一群废物！”赵四海挂了电话，狠狠把手机摔在地上，屏幕摔得粉碎。他知道，这次麻烦大了——股价暴跌，证监会调查，要是不能及时止血，宏图科技很可能会被ST，甚至退市，他几十年的心血就全完了。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正是证监会的调查人员。“赵四海先生，我们是证监会的，现在需要你配合调查，请跟我们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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