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汐站起身,将一枚净化符递给乌老:“这张符能暂时压制沙眼的邪气,但治标不治本。我有个办法,能将纳凉阵改造成‘清灵防御阵’,既能抵御邪气,又能滋养灵脉。但需要营地所有人的配合,用沙族的沙灵之力激活阵眼。”
乌老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真的可行?纳凉阵是先祖传下来的,我们只知道怎么用,却不知道怎么改造。”
“清灵阵与纳凉阵同源,都是以灵脉为基。”凌汐走到营地中央的黑色岩石旁,用指尖在岩石上画出清灵阵的符文,“你们看,纳凉阵的阵眼符文少了‘净化’和‘防御’两道,只要补上这两道符文,再注入沙灵之力和清灵之力,就能变成防御阵。”
阿沙仔细看着符文,突然点头:“我懂了!这两道符文和沙族圣地的守护符文很像,只是画法不同。乌老,让族人们都到阵眼周围来,按照沙灵沟通的方式注入力量。”
乌老立刻召集营地的族人,老人和孩子围在阵眼外侧,年轻的勇士们则站在符文对应的位置。凌汐将清灵之力注入岩石,画出的符文开始闪烁金光;阿沙和族人们念起咒语,沙灵之力顺着地面涌入阵眼,与清灵之力交织在一起。黑色岩石上的孔洞突然喷出大量水汽,水汽在空中凝聚成一道淡金色的光罩,将整个营地笼罩在内。光罩触碰到沙眼的黑烟时,黑烟瞬间化作虚无。
“成了!”营地里的族人欢呼起来,孩童们又开始玩起沙塑游戏,这次捏出的沙鹰,翅膀上竟带着淡淡的金光,飞得更稳了。
夜幕降临,沙族人为凌汐二人准备了篝火晚宴。篝火上架着烤好的沙兔和沙鸡,油脂滴在火焰上,发出“滋滋”的声响。阿沙将一串烤得金黄的沙兔腿递给凌汐:“这是西漠最鲜美的猎物,用沙棘果的汁液腌制过,没有腥味。”
凌汐咬了一口,肉质鲜嫩,还带着淡淡的酸甜味,确实美味。李岩正和几名沙族勇士比试摔跤,她虽为女子,身手却异常矫健,几个回合就将一名身材高大的勇士摔倒在地,引得众人阵阵喝彩。
乌老坐在凌汐身边,看着篝火旁嬉戏的族人,轻声叹道:“若不是邪祟来袭,沙族的日子本该这样平静。千年之前的大战,沙族损失了七成勇士,若不是先祖用沙脉之力护住营地,我们早就灭绝了。”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小的沙晶吊坠,吊坠上刻着一个女子的头像,“这是我的女儿,十年前去月牙泉取水时,被邪祟掳走,再也没回来。”
凌汐看着吊坠上的头像,心中一阵酸涩:“乌老放心,我们一定会彻底驱逐邪祟,让西漠的孩子都能平安长大。”她从腕上取下一串清灵珠,递给乌老,“这串珠子能感应邪气,戴在身上,邪祟不敢靠近。若是遇到我的族人,让他们带你去找清灵殿,我们会帮你寻找女儿的下落。”
乌老接过清灵珠,珠子上的清灵之力让他眼眶湿润:“多谢圣女。沙族没有白认你们这个盟友。”他突然压低声音,“其实营地还藏着一个秘密,关于冰风谷的冰煞。族长不让说,但我觉得应该告诉你们——冰煞原本是雪狼族的圣女,百年前被域主的邪气侵蚀,才变成了邪祟。”
凌汐心中一惊:“你怎么知道?”
“我的女儿曾是沙族的占卜者学徒。”乌老抚摸着沙晶吊坠,“她失踪前,曾预言‘冰谷圣女,邪蚀心骨,极寒为引,可复清明’。当时我们都不懂,直到族长拿出古籍,才知道百年前雪狼族确实有一位圣女失踪,下落就是冰风谷。”
此时李岩走了过来,正好听到乌老的话,她手中的烤肉突然掉在地上,脸色苍白:“你说什么?冰煞是雪狼族的圣女?”她腰间的冰魄玉突然剧烈发烫,发出耀眼的蓝光,“难怪我总觉得冰魄玉对冰风谷有感应,原来……原来她是我的先祖!”
阿沙也凑了过来,神色凝重:“古籍记载,百年前雪狼族的圣女为了封印冰风谷的邪气,自愿献祭,没想到却被邪气侵蚀,变成了冰煞。李岩圣女,你的冰魄玉是那位圣女留下的,只有你的血脉之力,才能唤醒她的神智。”
李岩握紧冰魄玉,指尖因用力而发白:“这么说,极寒之心不仅能滋养冰魄玉,还能净化先祖体内的邪气?”
“是这样。”乌老点头,“但唤醒神智的过程会很危险,冰煞体内的邪气会疯狂反扑,稍有不慎,你也会被邪气侵蚀。”
凌汐拍了拍李岩的肩膀,眼中满是坚定:“别怕,我会用清灵之力护住你的心脉。阿沙的流沙缚魂阵能困住冰煞,只要我们配合得当,一定能成功。”
李岩深吸一口气,眼中的迷茫渐渐被坚定取代:“她是雪狼族的圣女,也是我的先祖,我不能让她一直被邪气折磨。就算再危险,我也要试试。”她看向篝火旁的沙族孩童,“我要让西漠的孩子,再也不用害怕邪祟。”
就在此时,营地外围的防御阵突然发出“嗡”的轻响,一道黑影撞在光罩上,发出刺耳的尖叫。阿沙立刻站起身,短矛的光芒暴涨:“是‘蚀骨影’!域主派来的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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