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锋的目光则投向寒潭深处,水色幽暗,看不清底细,但他敏锐地感觉到,那精纯的寒气源头似乎就在这潭水之下。“这水有点不寻常,寒气极重,却并未结冰。”
“嗯,应是极阴寒泉,对于修炼阴寒属性功法或炼制某些特殊丹药是至宝。”南宫燕也注意到了寒潭的特殊,但她此行的目标并非此物,“可惜我们无法大量收取,也无合适的容器长时间保存这等活泉泉水。”她取出一个玉瓶,小心地灌满一瓶,“带些回去做药引足矣。”
就在北冥锋也打算取些泉水时,他眼角余光瞥见寒潭对面,一处最为阴暗的角落,冰层与岩石的交界处,似乎有一抹异样的洁白。他心中一动,纵身轻跃过去。
靠近了才发现,那并非冰晶的反光,而是一株仅有巴掌大小、形态宛如凝脂白玉雕琢而成的灵芝状菌类。它通体雪白,晶莹润泽,静静地生长在冰层之中,若不仔细看,几乎与周围的冰雪融为一体。
“南宫,你看这个!”北冥锋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惊喜。
南宫燕闻声赶来,看到那株雪白的灵芝,清冷的眸子骤然亮起,即便以她的心性,呼吸也不由得急促了几分。她仔细辨认其形态、色泽,以及那内敛却精纯无比的冰寒灵气,终于确认:
“雪玉灵芝!真的是雪玉灵芝!”她罕见地流露出激动之色,“而且看其年份,至少已有五百年以上!没想到……真的在这里找到了!”
这真是意外之喜,远超他们的预期。雪玉灵芝生长条件极为苛刻,非极寒绝地而不生,且生长缓慢,百年难成一株,是炼制多种高阶灵丹,尤其是疗伤和稳固神魂的圣药。
南宫燕屏住呼吸,取出专用的玉铲和玉盒,动作比之前挖掘老山参时还要谨慎十倍,小心翼翼地将这株天地奇珍连同根部的一小块万年玄冰一起采下,放入铺着柔软丝绸的玉盒中,打上封印,妥善收好。
“此行圆满,甚至可说是气运加身了。”南宫燕抚摸着装有雪玉灵芝的玉盒,语气中充满了收获的喜悦。
北冥锋也笑道:“看来咱们跟这长白山缘分不浅。任务所需药材全部凑齐,还额外得了寒泉和紫霜藓。”
两人相视一笑,心中都轻松了不少。探索完这处寒穴,再无其他特殊发现后,他们便退了出来。
外面天色已近黄昏,夕阳的余晖给雪峰和林海镀上了一层金边。
北冥锋看了看天色:“该回去了。这次进山,收获颇丰。”
南宫燕点头,望了一眼这片灵秀而危险的山谷:“嗯,此行已了,是时候回去了。”
北冥锋点头:“天快黑了,这里正适合露营。我们在这里住一晚,明早在走。”
南宫点头,北冥锋两人远离寒潭,在快要出去的拐角处扎好帐篷,北冥锋又出去在周边打了一些猎物。吃过后两人开始盘膝各自逐渐。
忽然,南宫开口说:“这个寒潭适合炼体,你倒是可以试试!”
北冥锋一拍自己的脑门:“我把这事给忘了,主要是欧阳当初给我的炼体诀太难练了。我只是偶尔练一下!”
北冥锋说着,便起身再次走向那处寒穴。越靠近洞口,那股精纯的寒气便愈发明显,让他体内的气血都微微凝滞。
他站在寒潭边,深吸一口气,那冰冷的空气吸入肺腑,仿佛带着细小的冰刺,却也让他精神一振。他褪去上衣,露出精壮的身躯,肌肉线条分明,在夜明珠的光线下泛着古铜色的光泽。
“《九转金身诀》第3转,便是要引外力淬炼筋骨。这极阴寒泉,正是绝佳的助力,只是过程……恐怕不会好受。”北冥锋自语着,眼神却变得坚定。他深知炼体之道的艰难,但机遇当前,岂能畏缩不前。
他先是用手试探了一下寒潭之水,刺骨的冰冷瞬间蔓延至整条手臂,仿佛连血液都要冻结。他咬了咬牙,运转起那生涩难练的炼体法诀,一步步走入寒潭之中。
水位逐渐漫过小腿、腰腹、胸膛……当潭水没过肩膀时,北冥锋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浑身肌肉瞬间紧绷,牙齿都开始打颤。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极寒,仿佛有无数根冰冷的针,穿透皮肤,直刺骨髓,甚至连思维都似乎要冻结了。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全力运转《九转金身诀》。丝丝缕缕的极寒之气被法诀引动,如同狂暴的冰蛇,在他体内横冲直撞,疯狂地冲刷、淬炼着他的血肉、经脉。剧痛与极寒交织,让他额头上青筋暴起,脸色变得煞白,身体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
南宫燕在帐篷处也能隐约感受到寒穴方向传来的能量波动,知道北冥锋已经开始修炼。她并未打扰,只是分出一丝神识关注着那边的动静,以防意外。
时间一点点过去,寒潭中的北冥锋,体表竟然开始凝结出一层薄薄的白霜,但他的眼神却越来越亮。他能感觉到,在这非人的痛苦折磨下,自己的皮肤变得更加坚韧,肌肉纤维仿佛被千锤百炼,蕴含的力量在缓慢而坚定地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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