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建民一把将女儿搂进怀里,老泪纵横:“傻孩子,说什么胡话!治!必须治!就算砸锅卖铁,爸也要把你治好!你还这么年轻,你的舞蹈梦还没实现,怎么能放弃?”
他的怀抱很温暖,带着熟悉的烟草味和雨水的湿气,苏晚却觉得心里像被掏空了一样,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寒冷。
那个晚上,苏晚把自己的练功服一件一件叠好,放进衣柜最深处。她抚摸着那件崭新的、准备带到北京去的演出服,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
窗外的雨还在下,敲打着玻璃,像一首悲伤的催眠曲。她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脑海里闪过的不是病痛的恐惧,而是练功房里镜子反射的光,是舞台上追光灯的热,是录取通知书上那行“中央舞蹈学院”的字。
她的足尖,曾无数次在地板上跳跃、旋转,丈量着梦想的距离。可现在,命运却在她离梦想最近的地方,划下了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第二天一早,苏建民就联系了省城最好的肿瘤医院,收拾好行李,带着苏晚去住院。
苏晚没有再反抗。她看着父亲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他连夜找亲戚朋友借钱时卑微的样子,知道自己不能再让他伤心了。
只是,当她关上家门的那一刻,最后看了一眼桌角那个丝绒盒子,眼泪还是忍不住掉了下来。
她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再回来,不知道自己的足尖,还有没有机会踏上那个心心念念的舞台。
盛夏的阳光依旧炽热,栀子花的香气还在空气中弥漫,可属于苏晚的那个夏天,已经提前结束了。她的舞蹈梦,像被暴雨打落的花瓣,散落在泥泞里,只剩下一地破碎的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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