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昔把糖纸折成小方块塞进兜里，白裙子沾了点草屑。江屿伸手帮她摘掉时，指尖擦过她的腰侧，引得她像被痒到似的缩了缩。“走了，” 他顺势牵起她的手，十指相扣的姿势自然得像吃饭喝水，“去体育馆，跟赶下一场电影似的。”
体育馆的木质地板被晒得发烫，踩上去跟踩在暖气片上。跳马器械孤零零地立在场地中央，蓝色保护垫跟块巨大的橡皮擦。颜昔刚走近就看见鞍马肚子下闪着红光，颗草莓糖正粘在那里，跟块小小的红宝石。
“又是糖，” 她回头时撞进江屿的怀抱，他的下巴抵着她的发顶，跟座温暖的小山，“跟幼儿园老师发奖励似的。”
“那你喜欢吗？” 江屿的声音裹着体育馆特有的回声漫过来，跟裹了层棉花，“上次看你总在书包里放这个，跟囤货似的。”
颜昔把糖塞进嘴里，两个草莓味在舌尖打架。她指着鞍马底下的信封，赵野已经迫不及待地钻进去掏，结果脑袋卡在保护垫之间，跟只被卡住的熊：“救命！跟掉进陷阱似的！谁来拉我一把！”
林小满笑得直拍大腿，跟拍鼓似的：“让你逞能，跟自讨苦吃似的。叫你平时少吃点，跟头小猪似的越来越胖。”
江屿好不容易把赵野拽出来，这家伙的头发上沾着根蓝色线头，跟插了根小旗子。“线索线索，” 赵野吐着嘴里的灰尘喊，跟吃了土似的，“第三个线索呢？跟丢了似的。”
信封里的线索卡画着栋歪歪扭扭的教学楼，窗户跟补丁似的。颜昔念出上面的字时差点笑喷：“四四方方，有门有窗，里面全是知识 —— 依然是你的大老虎。”
“这是教学楼啊？” 林小满指着画里的烟囱，“谁家教学楼长这样？跟童话书里的巫婆城堡似的。”
“重点是里面全是知识，” 江屿揉了揉颜昔的头发，把她的刘海揉得跟鸡窝似的，“想想我们在哪儿待的时间最长？跟回家似的熟门熟路。”
颜昔突然想起什么，转身往体育馆外跑，白裙子在风里划出道弧线。江屿追上去时，看见她站在图书馆门口喘气，跟只刚跑完八百米的小鹿。“你怎么知道是这儿？” 他扶着她的肩膀笑，胸腔的震动透过掌心传过来。
“因为你画的窗户上有小老虎贴纸，” 颜昔指着线索卡上的小细节，跟发现新大陆似的，“跟你耳机上的一模一样，跟做了标记似的。”
图书馆三楼的老位置果然藏着新线索，这次的卡片上画着棵歪脖子树，树下摆着两个连在一起的爱心石凳。颜昔的指尖抚过画里的石凳时，发现下面压着颗草莓糖，包装上还粘着片干枯的梧桐叶，跟做了防腐处理的标本。
“最后一个线索了，” 江屿从背后轻轻环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的肩窝，“猜出来去哪儿没？跟我们第一次……”
“知道，” 颜昔转身时撞进他怀里，鼻尖蹭到他的锁骨，“学校后门的梧桐道，跟我们第一次一起回家的路似的。”
赵野和林小满跟在后面絮絮叨叨，跟两只聒噪的麻雀。颜昔把所有草莓糖掏出来摆在石桌上，正好五颗，跟五颗小小的红宝石。“你故意的吧，” 她捏起颗糖往江屿嘴里塞，“知道我喜欢这个，跟投其所好的小狐狸似的。”
江屿含着糖笑，甜味从嘴角漫出来：“那你喜欢吗？跟喜欢我似的喜欢？”
梧桐道的落叶被踩得沙沙响，跟春蚕吃桑叶似的。最后一个线索藏在最粗的那棵树洞里，没有卡片，只有个小小的首饰盒，打开时闪着细碎的光。里面躺着条项链，吊坠是只镂空的小老虎，肚子里嵌着颗草莓形状的红水晶，跟藏了颗小太阳。
“这是……” 颜昔的指尖在吊坠上轻轻碰了下，跟触电似的缩回手。
“本来想找赵野参考的，” 江屿挠了挠头，耳根有点红，“结果他说要送就送金镯子，跟暴发户似的俗气死了。还是林小满说这个好看，跟你一样又甜又酷。”
赵野在旁边急得跳脚，跟被踩了尾巴的猫：“我那是实用！金镯子能保值！跟存钱似的！你懂什么！”
林小满踹了他一脚，跟踢皮球似的：“就你懂！跟个理财大师似的！破坏气氛的家伙！”
颜昔把项链戴在脖子上，吊坠贴着胸口，跟揣了颗小小的暖炉。她踮起脚尖在江屿脸颊上亲了下，比上次在图书馆更用力些，带着草莓糖的甜味。“线索虽然直男，但礼物还不错，” 她看着他泛红的耳根笑，“勉强给你打九分，跟考试快及格似的。”
江屿突然把她抱起来转圈，白裙子在落叶里飞旋，跟朵盛开的花。“那剩下的一分怎么补？” 他的声音裹着风声漫过来，跟首没谱的歌，“要不要再来个直男式拥抱？跟熊抱似的用力那种。”
赵野的哀嚎和林小满的笑声被风吹得很远，颜昔把脸埋在江屿的肩膀上，闻到他身上的洗衣液混着阳光的味道，跟晒过的被子。她知道，这些笨拙的线索和藏在角落里的草莓糖，都是他说不出口的喜欢，跟写满了密码的情书，等着她用余生慢慢解读，跟破译最甜蜜的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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