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23楼的走廊寂静无声。一阵急促的高跟鞋声由远及近,最终停在了2303门口。
樊胜美站在门外,深深吸了一口气。她低头审视着自己:一袭正红色的吊带长裙,领口大胆地勾勒出傲人的事业线,紧身剪裁将她盈盈一握的蛮腰和丰腴翘臀包裹得曲线毕露,裙摆侧面的高开衩,隐约透出光滑的大腿线条,黑色的丝袜更是将腿部曲线完美呈现。她补了最精致的妆容,眼线微挑,唇瓣饱满嫣红,整个人如同一朵艳丽的玫瑰。她手里攥着一瓶包装精美的红酒,指甲上是刚涂的红色指甲油。
“咚咚咚,咚咚咚——” 敲门声在寂静的走廊上显得格外急促。
大约十秒后,门开了。王柏川穿着舒适的深色家居服,头发微湿,似乎刚沐浴过。他看到门外的樊胜美,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预料之中的神色,随即恰到好处地露出疑惑:“老同学?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有点事,想请你帮忙,能进去说吗?”樊胜美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自然,她没给王柏川拒绝的机会,说完就侧身从他身边掠过,径直走向客厅,自顾自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将她带来的那瓶酒放在茶几上,伸手就去拿空酒杯。
王柏川关上门,跟了过来,在她倒酒前,伸手轻轻按住了酒瓶。“胜美,”他的声音带着探究,“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这不像你。”
“我怎么了?”樊胜美抬起眼,眼波流转,带着一丝嗔怪,“我就想找你喝喝酒,聊聊天,不行吗?老同学这点面子都不给?”
王柏川看着她,目光在她略显紧绷的笑容上停留了一瞬,随即松开手,轻笑一声:“行,怎么不行。”他转身走向客厅一角的酒柜,取出一个方瓶,“不过,喝我这个吧。朋友送的,一直没来得及喝”
樊胜美看着他手中那瓶标志性的、琥珀色的液体——麦卡伦莱俪55年典藏版威士忌,心中那点因被拒绝自己带来的酒水而升起的小恼火,瞬间被这瓶酒的价值所带来的冲击压了下去。她知道这酒,一瓶足以抵她几个月工资。她原本打算用来“壮胆”和“营造气氛”的普通红酒,在它面前显得有点寒酸了。
“心情有点郁闷”的樊胜美接过王柏川递来的水晶杯,看着他熟练地倒酒,心里暗骂自己怎么又落了下风,完全被对方牵着鼻子走。她强装出一脸淡然,脑子飞速运转着该如何开口。
“柏川,”她晃着酒杯,亮红色指甲衬得酒杯愈发剔透,“你家里有冰块吗?这个酒……没冰块我喝不习惯。”她找了个借口,想支开他片刻,整理一下思绪和表情。
“有,我去拿。”王柏川起身走向厨房。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厨房门口,樊胜美紧张地拿起酒杯,也顾不得品了,仰头就灌了一大口。烈酒灼烧着喉咙,让她混乱的思绪稍微清晰了一点,勇气似乎也随着酒精涌了上来。
王柏川拿着冰桶回来时,就看到樊胜美脸颊已泛起红晕,眼神也比刚才更加迷离和大胆。他不动声色地坐下,为她加了两块冰。
“现在可以说了吗?到底什么事,需要我们樊大美女深夜到访,还……穿得这么隆重?”王柏川身体微微后靠,好像看透了一切的目光,让樊胜美感到有点心慌。
她避开他的视线,又喝了一口酒,酒精作用下,委屈、焦虑、不甘和破釜沉舟的决心交织在一起。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决心,抬起眼,目光盈盈地望向他,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柏川……你……你有女朋友吗?”
王柏川眉梢微挑,似乎有些意外她会问这个,“目前没有。”他顿了顿,反问道:“小美,怎么突然问这个?”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樊胜美心中升起一丝希望。她身体前倾,让自己曼妙的曲线在红色长裙的包裹下更加凸显,V领下的风光若隐若现。她紧张地用手指绞着裙摆,声音放得更软,带着试探:
“那……那你看我……怎么样?”
这句话几乎用尽了她所有的勇气。她紧紧盯着他的眼睛,期待能从里面看到一丝心动。
王柏川迎着她的目光,没有立刻回答。他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他的眼神平静,带着一丝温和。
“你很好,小美。”他像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漂亮,聪明,有魅力。”他话锋一转,“但是,我很抱歉,我目前没有和一个女人确定稳定关系的打算。”
樊胜美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什么意思?”她愣住了,声音干涩,大脑一片空白。
“意思是,”王柏川的声音清晰而冷静,“我们可以是朋友,是老同学,甚至.....可以有更进一步的身体接触,”他放下酒杯,继续道,“但关系,止步于此。我给不了你承诺,也给不了你想要的、以婚姻为目的的稳定。”
这番话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樊胜美紧绷的神经和强装的镇定。酒精放大了她的情绪,委屈、羞耻、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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