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商场时,关芝芝手里提着好几个购物袋,走在陆远身边,脚步都轻快了许多。霓虹灯将她的侧脸映照得格外柔和,那微微上扬的嘴角显示着她此刻极佳的心情。
“现在心情好点了?”坐回车里,陆远一边发动车子,一边侧头问道。
关芝芝轻轻“嗯”了一声,过了几秒,才像是有些不情愿地补充了一句:“谢谢……让你破费了。”
陆远熟练地打着方向盘,驶入车流,闻言打了个哈哈,语气轻松而随意:“不用跟我客气,我们是朋友嘛,朋友之间互相送点小礼物,不是很正常?”
他刻意强调了“朋友”两个字,带着点戏谑。关芝芝听了,心里有点甜,又有点莫名的失落,朋友吗?她偷偷瞄了一眼陆远专注开车的侧脸,没有接话。
车内安静了片刻,陆远似乎想起什么,开口道:“对了,这两天我正好有空,想去练练拳,活动活动筋骨。你要不要一起?”
“练拳?”关芝芝惊讶,“你怎么突然想起练这个了?”她想象了一下陆远穿着西装打拳的样子,感觉有点违和。
这其实是陆远早就有的想法。上次在香港,面对十几个古惑仔的围攻,他虽然凭借“永恒神体”带来的强悍身体素质轻松放倒了对方,但自己清楚,那完全是依靠绝对的力量、速度和反应在碾压,毫无招式章法可言。对付街头混混自然无妨,但若将来遇到真正练过的,系统的学习就显得很有必要了。未雨绸缪,总不是坏事。
“闲着也是闲着,锻炼身体嘛。”陆远没有解释太多,“而且,你觉得会打架的男人不帅吗?”
关芝芝被他最后那句带着点调侃的话逗乐了,白了他一眼:“自恋!”不过,她心里也确实对陆远练拳的样子生出了几分好奇。加上此刻心情正好,感觉跟陆远在一起,无论做什么似乎都挺有意思的,便点了点头:“行啊,反正我也没事,去看看你怎么被教练揍的。”
“那你可能要失望了。”陆远自信地笑了笑。
他带关芝芝去的,是位于城西的一家老武馆。武馆面积很大,铺着厚厚的垫子,木人桩、沙袋等器械一应俱全,几个穿着练功服的学员正在教练的指导下练习基本功,呼喝声此起彼伏。
这是之前林国栋介绍的,馆主是位姓吴的八极拳大师,据说祖上就是镖师出身,拳法刚猛暴烈,实战性极强。林国栋当年在京时,也曾在此学过几手。
陆远报上林国栋的名字,很快就被引到了内间。一位年约五十、身材不算高大、太阳穴微微鼓起的中年男子迎了出来,他便是馆主吴师傅。
“陆先生?国栋跟我提过你。”吴师傅声音洪亮,抱了抱拳,目光在陆远身上一扫,随即又有些疑惑,他竟有些看不透眼前这个年轻人的深浅。
“吴师傅,叨扰了。”陆远也依样抱拳回礼。
关芝芝跟在陆远身后,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心里隐隐有些期待。
寒暄几句后,陆远直接说明了来意,想系统学习八极拳。吴师傅也没有多废话,直接开始讲解八极拳的基本理念和核心要领——“崩撼突击、挨膀挤靠”,讲究的是贴身短打,发力刚猛。
“陆先生,我们先从最基本的‘金刚八势’开始,你看我做……”吴师傅拉开架势,开始演练撑锤、降龙、伏虎、劈山掌等基本动作,动作沉稳有力,一招一式都带着破风声,显示出深厚的功底。
陆远凝神静气,认真观看。与此同时,他感觉到体内的“永恒神体”似乎被引动,一股温热的气流自行运转,让他的精神格外专注,双眼如同高速摄像机般,将吴师傅的每一个细微动作,肌肉的发力顺序,重心的转换,都清晰地印入脑海,并瞬间理解其原理和发力技巧。
当吴师傅演示完毕,让陆远尝试时,陆远深吸一口气,回忆着刚才看到的景象和身体本能的理解,一招一式地打了出去。
起初还有些生涩,但仅仅两遍之后,他的动作就开始变得流畅自然,第三遍时,已然似模似样,不仅形似,更隐隐带出了一丝八极拳刚猛暴烈的“意”!
“这……”一旁原本只是抱着看看热闹心态的关芝芝,惊讶地捂住了小嘴。她虽然不懂武术,但也看得出陆远这学习速度太吓人了!刚才吴师傅打得那么复杂,他看了几遍就能打成这样?
而原本面色平静的吴师傅,此刻脸上也是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他教拳几十年,见过不少天赋好的苗子,但像陆远这样,看几遍就能掌握精髓,甚至打出拳意的,简直是闻所未闻!
“陆先生,你……以前真的没练过?”吴师傅忍不住问道。
“确实没系统练过。”陆远收势,气息平稳。他自己也感觉无比奇妙,在“永恒神体”的加持下,学习这种身体技艺,仿佛就像呼吸一样自然。
吴师傅压下心中的震惊,开始教授更复杂的套路和发力技巧,如“八极小架”、“六大开”等。而陆远的表现,一次次挑战着他的认知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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