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犹豫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低声说了句“谢谢陆先生”，然后弯腰坐进了车里。
车内很温暖，弥漫着淡淡的皮革和木质香气，让人安心。陆远关好车门，坐回驾驶位，发动了车子。
“跟我家里…稍微闹了点不愉快。”黄亦玫看着窗外，小声解释，“我妈…不太同意我去工作，她想让我去考研”
“嗯。”陆远看着前方路况，“长辈总是希望孩子走更稳妥的路，可以理解。但人生的路终究要自己走。蒂娜当年决定经营画廊，也面临过不少压力。”
“陆先生，您…您觉得我选择去画廊工作，是对的吗？”她忍不住问，目光紧紧盯着后视镜里的陆远。
陆远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目光交汇，黄亦玫有些不好意思地移开视线。
“没有绝对的对错。”他的声音依旧平稳，“关键在于你是否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并且愿意为之付出努力，承担后果。你今天在画廊的表现，蒂娜跟我提过，她很欣赏你的敏锐和潜力。这就是一个很好的开始。”
他的话像是一颗定心丸，让黄亦玫忐忑的心情平复了不少。
车子驶入一个环境清幽的高档小区，最终在一栋独栋别墅前停下。
“到了。”陆远熄了火，率先下车，帮黄亦玫拉开车门。
姜雪琼似乎听到了车声，已经打开了门站在门口，她穿着居家的常服，脸上带着温和的讶异：“老公？玫瑰？你们怎么……”
陆远走上前，低声跟她简单解释了几句。姜雪琼听完，了然地点点头，看向黄亦玫的目光充满了理解和温柔。
“快进来，玫瑰。”姜雪琼上前拉住黄亦玫的手，触手一片冰凉，她不禁握紧了些，“外面冷，有什么话进屋说。”
黄亦玫被姜雪琼温暖的掌心包裹着，看着她毫无芥蒂的温柔眼神，白天工作时的亲切感和此刻的委屈交织在一起，眼圈忍不住又红了。
“蒂娜姐……”她声音有些哽咽。
“没事了，没事了，来了就好。”姜雪琼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安慰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然后对陆远说，“你去忙你的吧，玫瑰交给我。”
陆远点了点头，看向黄亦玫：“安心在这里休息，有什么事跟你蒂娜姐说。”他又对姜雪琼交代了一句，“我可能会很晚回来。”
“知道了，开车小心。”姜雪琼柔声应道。
陆远转身走向车子，很快离开了。
姜雪琼牵着黄亦玫的手走进温暖明亮的别墅：“别站门口了，快进来。吃饭了吗？没吃的话我给你弄点吃的。”
“不用麻烦了，蒂娜姐，我不饿...”黄亦玫心里被这份暖意填得满满的。她看着姜雪琼温柔的脸庞，又想到刚才陆远的鼓励，突然觉得，这个夜晚，似乎并没有那么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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