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慧芳纠结的时候，身体却先于理智行动，不自觉往岳凯身边靠，胳膊轻轻贴上岳凯的，感受着他的温热体温时，心跳瞬间失控。
岳凯完全没捕捉到这些，只觉得今天的张老师格外动人。
素雅裙子衬得她气质温婉，眉眼都柔和许多。
他笑着挠头：“老师别冤枉我，最近事多抽不开身。对了，您气色这么好，是不是有喜事？”
“喜事？”张慧芳一愣，随即脸颊泛红，语气轻快起来，“当然是我的学生终于肯回来好好学习了。”
“别站着了，下节课我没课，跟我去办公室，把落下的内容补上。”
话刚说完，张慧芳就有些不自在地错开目光，指尖轻轻捻着裙摆。
其实她一看见岳凯，心里就莫名雀跃，扯着“补习”的由头挽留，不过是想多和他待一会儿。
她自己也说不清这份情绪是什么，只知道这个学生总能轻易牵动她的心思，看不见的时候会惦记，见到了又有点慌慌的。
既盼着能再靠近些，又怕自己的反常吓到他，更顾虑着师生的身份，这份没头没脑的牵挂，让她心里乱乱的。
不明所以的岳凯爽快答应，只当是常规补习。
“行啊，正好我有几个知识点没弄明白。”
听到肯定答复，张慧芳眼底瞬间亮了几分，连脚步都轻快起来。
能多和他待一会儿，哪怕只是讲题，也是好的。
两人刚转身往办公楼走，岳凯口袋里的手机突然急促地响了起来，屏幕上“王明”两个字格外醒目。
“王叔。”岳凯接起电话，语气带着几分熟稔。
电话那头传来王明压抑着情绪的声音，背景里还隐约飘着谄媚的讨好声：“小凯啊，你知道李茂才怎么了吗？”
此刻的王明，正坐在办公室里，脸色铁青地看着对面的男人。
男人西装革履，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皮肤紧致光滑，看着比实际年龄年轻了足足十岁，连眼角的皱纹都淡了大半，整个人透着股骚包的帅气。正是他最看不顺眼的李茂才。
“义父，您放心，以后您说东我绝对不往西，我李茂才这条老命，从今往后就是您的了！”李茂才弓着腰，脸上堆着夸张的笑容，马屁拍得震天响，“您指哪我打哪，水里火里，绝无二话！”
王明听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要不是多年城府撑着，他真想一脚把这谄媚的家伙踹出去。
这李茂才以前就够无耻，现在变年轻变骚帅了，脸皮反倒更厚了！
可气归气，王明心里更多的是郁闷和疑惑。李茂才这老小子怎么突然逆生长了？
他旁敲侧击套了李茂才半天话，才闹明白这老小子的变化全是岳凯的功劳。这下王明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这么好的东西，怎么就让李茂才这个狗东西给占上了？岳凯这小子，不应该先想着自己吗？
他帮岳凯解决上学的问题，操心他和老陈的生活，掏心掏肺的，结果人家有能让人变年轻的好东西，压根没提过给他留一份。
这些抱怨在嘴边转了好几圈，最终还是被他咽了回去。他还指望岳凯在“苍狼计划”里多照拂女儿，实在不敢把关系闹僵。
王明重重叹了口气，对着电话又追问了一句：“小凯，你跟叔说实话，李茂才这变化，是不是跟你有关？”
岳凯举着手机，眼角余光瞥见站在一旁安静等候的张慧芳，心里不由得有些发急。
王明这絮絮叨叨的劲头，什么时候是个头？
“王叔，您有话直说。”岳凯的语气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敷衍，“我这边还有事。”
电话那头的王明立刻听出了端倪，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格外热络：“小凯啊，叔不是催你，就是觉得咱们爷俩亲近，有啥好事可别忘了王叔。你看叔对你和老陈，那可是掏心窝子的好。”
岳凯暗自翻了个白眼，心里冷笑。屁的掏心窝子，没好处的时候躲得比谁都远，为了自己的利益，连他和老陈都差点当成筹码卖掉。若不是看在王小雨的情面，他早挂电话了。
耐着性子应付了几句，岳凯终于松口：“您是想要李茂才那样的效果吧？要是能再找到之前那两种药材，我顺手也帮您调理调理。”
“真的？”王明的声音瞬间拔高，眼睛亮得像探照灯，“好小子，叔就知道你心里有我！”
挂了电话，王明的笑容却倏地垮了下来。不对啊，之前那两种珍稀药材，明明被苏绾高价买断了，岳凯哪儿来的把握？
他猛地一拍桌子，脸色沉了下来：“这小子该不会是要跟苏绾联手？难不成是要变心，不打算靠我这棵树了？”
越想越觉得后怕，王明对着空无一人的办公室骂骂咧咧：“吃我的住我的，现在倒学会背后搞小动作了，真是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可骂归骂，他还是拿起手机拨通了助理的电话：“立刻去查两件事，一是看看咱们附近还有没有之前那两种药材的货源，二是盯紧岳凯的行踪，把他最近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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