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川接过湿巾，看了眼包装上的“快速去油污”字样，又看了眼陈曦，心里有了一丝暖意。他刚才还在想，白大褂沾了污渍，等会儿坐诊会影响形象，而且洁癖让他浑身不舒服，没想到陈曦刚好有能解决的东西。
“麻烦你了。”他拿着湿巾，轻轻擦拭白大褂上的粥渍——湿巾的效果确实不错，擦了几下，原本明显的粥渍就淡了很多，虽然还有点痕迹，但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陈曦又帮他把桌上的早餐盒挪了挪，避开刚才溅到粥的地方，还拿出自己带的纸巾，把桌子上的水渍擦干净：“你早餐没怎么吃吧？刚才粥溅到一点，没影响到里面的东西吧？要是影响了，我再去帮你买一份？”
“不用了，没影响，还能吃。”沈砚川擦干净白大褂，坐下，看着陈曦帮他擦桌子的动作，眼底的疏离感又淡了些。他发现，陈曦很会照顾人，而且帮忙的时候，不会让人觉得有压力，很自然，就像认识很久的朋友一样。
“那就好。”陈曦擦完桌子，把纸巾扔进垃圾桶，又看了眼沈砚川的白大褂，“虽然淡了点，但还是有点印子，你要是不介意，等会儿我回去，把我家里的去渍洗衣液给你带一瓶过来？那个去油污效果更好，洗了之后基本看不出来痕迹。”
她其实是故意这么说的——一是确实能帮沈砚川解决麻烦，二是想创造下次见面的机会，毕竟系统任务完成后，后续还需要通过互动提升好感度，总不能一直等系统发布任务。
沈砚川愣了一下，没想到陈曦会这么说。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不用了，太麻烦你了，我自己去买就好。”
“不麻烦啊！”陈曦笑着说，“我家离医院也不远，明天我刚好要过来复诊一下，顺便给你带过来，也不绕路。而且我那瓶洗衣液买多了，我一个人也用不完，放着也是放着，给你正好。”
她特意提到“复诊”，让这个“带洗衣液”的理由更合理，不会显得刻意。
沈砚川看着陈曦真诚的眼神，没有再拒绝：“那好吧，谢谢你，明天我在诊室等你，洗衣液的钱，我转给你。”
“不用不用！一瓶洗衣液而已，没多少钱，不用转了。”陈曦赶紧摆手，“而且上次你还特意打电话提醒我用药，我还没谢谢你呢，这次就当是报答你了。”
沈砚川还想说什么，陈曦已经转移了话题：“沈医生，你赶紧吃饭吧，不然等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我就不打扰你了，我去那边找个位置坐一会儿，等会儿还要去办点事。”
说完，她指了指不远处的空桌，转身走了过去，没有再打扰沈砚川，给了他足够的私人空间——她知道，沈砚川喜欢安静，不喜欢被人打扰，尤其是在吃饭的时候。
沈砚川看着陈曦的背影，又看了眼手里的去渍湿巾，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但眼底的暖意却没散去。
他拿起早餐，慢慢吃了起来。以前在食堂吃饭，他总是吃得很快，吃完就回诊室，今天却觉得，早餐好像比平时好吃了些，连食堂里的嘈杂声，都没那么让人烦躁了。
陈曦坐在不远处的桌子前，没有看沈砚川，而是拿出手机，假装看文案，心里却在等系统的提示音。
没过多久，系统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嘀——随机任务【温暖助力】完成判定：宿主及时提供帮助（递纸巾、矿泉水、去渍湿巾），帮助目标人物解决‘白大褂沾粥渍’的麻烦，且互动自然，无刻意讨好，符合‘不经意的帮助’标准。”
“任务奖励发放中：1. 目标人物沈砚川好感度+5，当前好感度16/100；2. 身材进度+0.8，当前进度41.3/100；3. ‘医用级补水喷雾’兑换资格已解锁，可消耗500好感度碎片兑换（好感度碎片可通过日常互动或完成小任务获得）。”
好感度涨到16了！还解锁了医用级补水喷雾的兑换资格！
陈曦心里一阵开心，手指忍不住在手机屏幕上轻轻划了一下。她没想到，只是一个不经意的小帮助，就能获得这么多奖励，而且还创造了明天复诊的机会，简直是一举两得。
沈砚川吃完早餐，收拾好餐具，走到陈曦身边，说：“我先回诊室了，明天谢谢你。”
“不客气，沈医生再见，你路上小心。”陈曦抬起头，笑着跟他道别。
“再见。”沈砚川点点头，转身走出了食堂。他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一眼——陈曦正低头看着手机，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身上，给她的头发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看起来很温暖，跟第一次见面时那个有些拘谨、带着痘印的女孩，又不一样了。
沈砚川收回目光，嘴角又微微扬了扬。他觉得，这个叫陈曦的患者，好像有点特别——不卑不亢，真诚善良，还很细心，跟他平时遇到的那些要么紧张得说不出话，要么刻意讨好的患者，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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