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沉舟震惊地后退一步：“疯狂...都疯了...”
赵淑芬点头：“这就是为什么我决定‘反水’。我不能再支持任何一方的极端计划。人类需要第三条路——不是完全整合，也不是种族净化，而是平衡的共存。”
她看向苏念辞：“这就是你和你母亲一直在寻找的道路，不是吗？”
苏念辞谨慎地点头：“但我们需要更多信息。先祖到底是什么？他们真的如你所说那么友好吗？”
赵淑芬操作控制台，调出一段古老的影像记录：显示“先祖”并非想象中的外星生物，而是高度进化的人类形态，意识能量化但仍保持个体性。
“他们是我们的未来可能形态，”她解释，“但不是唯一的可能。整合派希望加速这个过程，反对派希望完全阻止。而我认为——人类应该有自己的选择权。”
霍沉舟逐渐从震惊中恢复，异色金瞳中闪烁着决策的光芒：“所以现在怎么办？先祖信号已经接近，我们可能只有几个小时的时间了。”
赵淑芬指向全息屏上的一个坐标：“欢迎派和反对派将在全球意识峰会期间摊牌——就在今晚的霍氏集团年会上。双方都计划在那时发动各自的计划。”
苏念辞立即明白了：“所以年会不只是商业活动...”
“从来都不是，”赵淑芬确认，“霍氏集团一直是这场斗争的核心舞台。而今年，由于林兆远网络的崩溃和你们的新意识网络激活，一切都将达到顶点。”
她深吸一口气：“我选择告诉你们这一切，是因为我相信你们能找到第三条路。你们已经证明了这种能力。”
霍沉舟与苏念辞交换了一个眼神，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决心。
“我们需要参加那个年会，”霍沉舟决定，“但不是以任何一方的棋子身份。”
苏念辞点头：“而是以平衡者的身份。向全世界揭示真相，让人类自己选择未来。”
赵淑芬露出欣慰的表情：“我就知道没有看错你们。”她取出两个邀请函，“我已经为你们准备好了身份。但警告你们——双方都有意识感应能力者，会立即发现你们的真实立场。”
苏念辞金灰色的眼眸闪烁着自信的光芒：“让他们试试看吧。”
三小时后，霍氏集团年会现场。
宴会厅金碧辉煌，名流云集，表面上是商界精英的社交盛会，实则是人类命运的秘密战场。苏念辞一袭黑裙，与西装笔挺的霍沉舟携手入场，立即感受到空气中无形的意识张力。
“欢迎派在东侧，”霍沉舟低语，异色金瞳微微闪烁，“反对派在西侧。双方都在试图探测我们。”
苏念辞轻轻握住他的手：“让我来处理。”
她集中意念，金灰色的眼眸中流光转动，在两人周围形成一个意识屏障，既不完全拒绝探测，也不完全开放，而是呈现出一个精心编织的“假想身份”——两个对真相一无所知，偶然获得能力的年轻人。
“有效，”霍沉舟微笑，“他们接受了我们的伪装。”
但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向他们走来——霍沉舟的堂叔，霍氏集团现任CEO霍启明（与霍沉舟祖父同名），欢迎派的公开领袖。
“沉舟，很高兴你能来，”霍启明热情地拥抱他，但眼神锐利如鹰，“还有苏小姐，久仰大名。”
苏念辞能感觉到他意识探测的强度，勉强维持着伪装：“荣幸之至，霍先生。”
霍启明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但最终只是微笑：“希望你们享受今晚。稍后有些...特别公告，相信你们会感兴趣。”
他离开后，反对派的代表也悄然接近——一位看似普通的老年股东，但意识强度令人震惊。
“小心霍启明，”老人低语，递给他们一杯香槟时悄然传递意识信息，“他计划在今晚激活全球整合网络。只有我们能阻止他。”
霍沉舟维持着平静的表情：“我们能做什么？”
“找到控制中心，”老人意识回应，“在地下三层。我们需要有人从内部破坏系统。”
双方都试图招募他们，却不知道他们早已知情并有自己的计划。
年会进行到高潮时，霍启明登上主讲台，开始看似常规的公司业绩汇报。但苏念辞和霍沉舟能感觉到，整个宴会厅的意识场正在被微妙地调整。
“他在预热整合网络，”霍沉舟低语，“让所有人的意识更容易接受整合。”
苏念辞金灰色的眼眸微微眯起：“是时候了。你去找控制中心，我在这里制造干扰。”
霍沉舟担忧地看着她：“你一个人能行吗？”
苏念辞微笑：“现在我的能力可比你想象的要强得多。”
霍沉舟离开后，苏念辞悄然走向宴会厅的中央。她闭上眼睛，集中意念，不是抵抗整合网络，而是...引导它。
她将自己作为媒介，将整合能量流转变成一个意识觉醒的过程——不是消除个体性，而是增强它。让人们更加清醒地意识到自己的思想和选择，而不是更易被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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