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水桥下朵朵曲肖悄然绽放,宽大似荷的叶子铺在水面,也让它得了野荷之名。嫩黄色的花骨朵簇拥在一起,高高的叶柄不受其重,耷拉下她的头。
对面满脸红云的女孩也微微低头,藏在身侧的双手拽了拽衣摆。
“阿落,你说好不好?”
颜书偏了偏头,丛丛野荷后还藏着一位书生打扮的男子,头冠巾,面色也有些羞怯。
“啊?”名为阿落的女孩显然没有听清他说了些什么,脸更红了一些。
岳游轻咳了一声,迈着细碎的步子往女孩那边靠拢,“我娘的病好了不少,姚仙长说再过几天就能回家了。”
“再有三年,便是仙盟官员的考核。当今的上官盟主,那是千年未有的贤明之君,她知人善用,励精图治,中州城日日都是车水马龙,夜夜皆是华灯初上。听说去年她还和各大宗门达成共识,签署了入城令,所以下次招考会放出更多的名额。”
“以我的资质,是没有办法当上一方城主了,但若能做她的马前卒,也是好的。”
“阿落,我,我要是考上了,能..能,”他深深地喘了几口气,转身抓住了女孩的手,“能娶你吗?”
阿落呼吸一滞,嘴巴张了张,却没有说些什么,只是将头更低了下来。
岳游紧紧握住阿落的手,“我知道我们俩的家乡天南海北,你父亲的病也还没好,此时提此事实在唐突。”
“但今日七夕,花好景好,”他看向女孩羞红的脸,“人也好。”
“我知你担忧,”岳游见阿落还是没有说话,“没关系的,中州离哪都近,你愿意待在中州就在中州,愿意回家乡就在家乡。”
“仙人法力通天,符咒法器式样繁多,我去找你也很方便。”
阿落弯了弯嘴角,抽出了手,转身低低说了一声,“好。”
岳游神色一喜,“那,那我什么时候能去提亲?”
阿落摇了摇头,不待她多说什么,岳游急急补充,“我知道,要等伯父的病好,我也得赶考呢。”
但他急急要阿落一个保证,“阿落,你是答应了对不对?”
阿落脸上娇红未退,“嗯!”
岳游欣喜地想上前抱住她,又克制住自己,耳垂却不自在地红了起来,“我送你回去。”
两人相携离去,走过野荷丛,刚要迈上新水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吸引了他们的注意。
颜书用力撑着桥墩,尽管她已经努力压制声音,但咳声似从胸腔深处传来,连绵不断。每一次剥夺呼吸的咳嗽,让她本就通红的脸蛋,更染血色,她的身体如同烈火焚烧,颤抖的肌肤遍布滚烫的汗珠。
珍儿将颜书抱得更紧,希望她身上的凉意能抚慰已经是强弩之末的女孩。
阿落停下脚步,向岳游解释了些什么,独自一人上前来。
她递给颜书一块锦帕,眼神似有似无扫向颜书的腰间,“想吐就吐吧。”
阿落两指轻抚颜书的额头,试图探究颜书的身体发生了什么,但她刚一触碰,就被颜书拽着拉开手。
颜书接过锦帕,呕出一大口鲜血,“多谢,无妨。”
岳游瞧了瞧阿落的背影,再瞧了瞧她身后着紫衣的颜书,他眨巴眨巴眼睛,余光扫向同样紫衣的詹舒卿,“你们也是...?”
詹美人此时面沉如水,不笑的詹舒卿气势太盛,岳游又将后面的话缩了回去。
等到阿落往回走,他才又补了一句,“她好像很难受,就算是吵嘴,你也不要如此同她置气。”
岳游迎上阿落,“她也是来求药的人吗?我好像从未在济世楼里见过她,需要送她回家吗?”
阿落拉着他远去,托辞信手拈来,“她的症状有些像爹爹,也是可怜人,但应该缓缓就好。”
等年轻男女的身影消失,新水桥再次恢复寂静。
詹舒卿淡漠地扫向颜书微微蜷缩的身子,“你还要等多久,他死定了。”
...
另一侧无声的空气波动中,隐藏着阵阵玉石之音。
空间法器内,青石板路一处处炸开,化作齑粉。面前层出不穷的蒙面人,招数路数,雾春皆不熟悉。
他脸上的伤口未减,身上又添新伤。
此地不再是济世楼,不然他们的动静如此之大,以警惕闻名的百炼门不会毫不可察。
是他大意了。
会是谁呢?
会是颜书吗?
又是一阵急退,他躲开一条如长龙一般的鞭子,呼啸的风声擦着他的耳边滑过。
不会是她。
雾春联想到天绝崖底,听雨楼取走自己身上的花魁令牌,加上他们一路的尾随。
他原先以为他们是与颜书关系密切,是冲着颜书来的。
如今来看,是冲着他来的。
很有可能,他从踏入听雨楼的那一刻开始,便已经入局。
雾春无暇再考虑这些,此局难解。
...
颜书有些生气了,她站直了身子,眼神平静无波,“你确定吗?”
詹舒卿理了理衣摆,并未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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