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日头西斜。
在三人合力下，道观里外总算焕然一新，虽依旧简朴，却没了之前的破败暮气。
米缸里填满了新买的米。
屋檐水槽也疏通了。
自来水管道也打开了水。
看着清澈的水流哗哗涌出。
黄三欢呼一声。
柳柒擦了擦额角的汗，脸上带着劳动后的满足：
“姐，忙活一下午了，吃完饭再走吧？尝尝我们山里的柴火饭，城里可吃不到这味儿！”
黄三对厨房事一窍不通。
一听要做饭，立刻搬了个小凳子坐到院里的老树下，心安理得地刷起了手机。
徐婉冰点了点头。
跟着柳柒走进了狭小却收拾干净的伙房。
伙房里。
柳柒熟练地引燃灶膛里的柴火。
徐婉冰则沉默地在一旁打着下手，洗菜、切菜、摘菜，动作利落依旧。
柴火燃烧的噼啪声和细微的流水声在小小的空间里回响。
沉默持续了片刻。
徐婉冰清洗着手中的青菜。
低着头，忽然开口：
“柳柒，对不起。”
柳柒正往锅里加水的手一顿，有些茫然地侧过头：
“啊？”
“是我把你领到这条路上的。”
徐婉冰抬起头。目光透过水汽看向他：
“你变成现在这样……”
“哦。”
柳柒愣了一下，随即恍然。
低下头，用木勺轻轻搅动着锅里的米和水。
伙房内一时间陷入了安静。
灶膛里柴火劈啪作响。
片刻后。
柳柒打破沉默：
“跟你没关系，姐。所有的事，都是我自己做的，路也是我自己选的。如果当时我打定主意不加入超管局，你也不会强逼我，不是吗？”
“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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