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先生，你是不是对每一个人都那样呢?所以你以为我也是，我是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斯内普的声音有压抑不住的愤怒，他几乎越来越近，他没说一句话就靠近卡尔一分，而等到最后的时候，他跟卡尔的距离几乎就是卡尔稍微一动就可以接吻的距离了。
这是一个危险暧昧的距离，他们现在紧紧贴在一起的模样不像是在歇斯底里的争吵，倒像是在温存一般。
卡尔的眉毛稍微皱了皱，斯内普逐渐靠近的温度让他有点脑袋不清楚，他听着斯内普压抑着愤怒与歇斯底里的声音，他听着对方声音里的不甘和愤怒。
并且他能听出斯内普声音里面的情感，浓烈的几乎肉眼可见的情感，也许有爱吧，但更多的是恨，无论什么感情跟恨纠缠在一起，到最后都会变成恨。
卡尔在这一刻才真正的感觉到自己似乎是做错了，他年轻他骄傲他不在乎任何人，但在长大之后在面对他曾经用那种态度对待的人，在看着对方的歇斯底里，卡尔才知道自己到底做出了什么样的事情。
他将一个人给逼疯了……
“抱歉，斯内普，我很抱歉。”，卡尔看着斯内普，他顿了一下，随后才说出来这句话。
斯内普在听到这句抱歉的时候，一瞬间愣住了，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知道自己在发疯，他也知道卡尔在看出之后或许会说些什么，或许跟他针锋相对，或许讽刺自己的歇斯底里，或许不在乎的推开他。
但是他绝对想不到，卡尔在下一秒吐出的这句话。
“什么?”，斯内普明明清晰的听到了，但他还是那么问了。
他是在询问卡尔到底在说什么，还是在询问卡尔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或许都有吧。
“我是说很抱歉斯内普，我知道曾经的我很年轻很无所顾忌所以我做出了那些事情，但我现在知道我不应该做出那些的，无论哪一个，无论什么，我都不应该那样去做的。”，卡尔的声音似乎是真的带着抱歉一样。
“让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并不是我所想的，或许是曾经我所想的，但至少不是现在，我很抱歉我对你做出的那一切。”，确实带着抱歉没错，但只要仔细听听，就依旧带着卡尔所独有的那股傲慢又不自知的感觉。
他就好像以往一般，他以为自己变好了。
但他现在跟当时有什么不一样的吗？
没有！
欺负这样的一个人有什么意思？
下次学聪明点，别招惹他们了。
最后再汇成一句。
哎呀，真可怜啊，西弗勒斯斯内普……
不过从前是你被欺负了。
而现在就是……
你被我抛弃了。
甚至更加糟糕，或许他能够看出自己藏在歇斯底里之后的那颗不正常的，畸形的，扭曲的心脏。
他正无所顾忌的掀开自己的歇斯底里，随后将那颗丑陋的心脏拿出来，最后扔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斯内普的瞳眸在一瞬间紧缩。
卡尔依旧是那个卡尔，他几乎从来没有变化过，他高傲，对一切都满不在乎，他用自己的方式去可怜着斯内普。
但他的方式对斯内普而言，无异于用刀子割开他的皮肤，随后让他的血肉赤裸裸的暴露出来随即又审视的轻慢的说上一句。
哦，你好丑啊，好可怜哦。
可怜又吝啬的怜悯，但那样说话的主人却是无知觉的。
斯内普整个人就好像被钉在了原地一样。
“你凭什么说抱歉？！你觉得那有什么用？”，斯内普声音里面的那股歇斯底里几乎要溢出来了，他在这一刻几乎已经不在乎卡尔会不会从他的表现里面看出来他内心深处所存在着的狼狈不堪的感情，他只想要竭尽全力的问卡尔。
凭什么他能够轻而易举的那样拍拍屁股走人，只留下自己在原地疯狂的徘徊，面对那段畸形肮脏的感情发疯。
为什么卡尔就那样轻而易举的认为他的安慰与抱歉是什么灵丹妙药，他以为他是什么？
他只要高高在上的说一句抱歉，他曾经的错误就可以一笔勾销了吗？他以为他是谁？没有人能那么做的！！！
他不能那样！！！
……
“但你要我怎么样呢，斯内普?我就只能那样了，否则你要我做什么？为我所做出的一个错误买一辈子的单吗？我一辈子把我赔给你?”，卡尔感觉他身边的氧气变得稀薄了，在这一刻他几乎要呼吸不过来了，但面对斯内普的质问，他还是硬着头皮说出了自己的答案。
为什么不能?你要一辈子都赔给我，你要一辈子为你这个错误买单，你要这辈子跟我缠在一起，绑在一起，甚至最后死了都葬在一起。
这句话已经要压在斯内普的嘴边了。
在卡尔却比他更快。
“你知道那不可能的。”，卡尔几乎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我不可能为了一个你这样的人，赔上我自己的一辈子，我还有未来。”，卡尔的声音冷的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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