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啥?”
“不能喝?”
众人顿时傻了眼,满脸的期待瞬间凝固,变成了错愕和不解。
徐三更是急得直搓手,梗着脖子,一脸不服气:
“郎将!这……这为啥不能喝啊?这么好的酒!闻着就知道是极品中的极品!俺老徐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纯的酒!咋就不能尝一口呢?酒不就是拿来喝的嘛!”
他觉得自己是懂酒的行家,郎将说不能喝,他实在想不通。
刘明德和李岩虽然没说话,但眼神里的疑问也是一样的。
沈言看着大家失望又困惑的表情,尤其是徐三那副“你不让我喝就是暴殄天物”的倔强模样,心里觉得好笑。
他耐心解释道:“我不是说这酒不好,或者你们没资格喝。而是这酒性子太烈了!它的‘酒劲’,或者说‘度数’,非常高,高到堪比……嗯,堪比‘酒精’!寻常人直接喝,一点点就可能烧喉咙、伤肠胃,喝多了甚至会中毒,对身体有害无益!”
“酒精?”
众人面面相觑,对这个新词感到陌生,但对“度数高”、“伤身”还是听懂了。
可看着那清澈诱人的液体,闻着那霸道的香气,尤其是徐三,还是将信将疑,小声嘟囔:
“能有多烈啊……俺老徐什么酒没尝过……”
沈言见徐三还是不信邪的样子,笑了笑,心生一计。
他拿起那个木勺,递给徐三:
“老徐,你既然不信,那就亲自试试。来,用这勺子,舀一点点,记住,就用舌头尖,轻轻舔一下!就一下!感受一下就行,千万别喝下去!”
徐三一听,眼睛一亮,连忙接过勺子,嘴里还说着:
“郎将您就瞧好吧,俺老徐的酒量……”
他一边说,一边迫不及待地舀起小半勺清澈的酒液。
他看着那诱人的液体,心想只舔一下能尝出啥味道?
也太小看俺了!
于是,他心一横,舌头一伸,不是轻轻舔,而是结结实实地卷了一大口,覆盖了整个舌面!
酒液入口的瞬间,徐三还习惯性地眨巴了几下嘴,想品品滋味。
然而,下一秒,他的表情瞬间凝固,眼睛猛地瞪圆!
一股极其猛烈、如同火焰般的灼烧感,伴随着难以形容的辛辣刺激,瞬间在他的舌头上炸开!
这感觉根本不是寻常酒的醇厚或辛辣,而是一种纯粹的、霸道的、仿佛要把舌头上的味蕾都烧掉的烈性!
“嘶——哈!嗬嗬……”
徐三猛地倒吸一口凉气,紧接着就被辣得张大了嘴巴,不停地往外哈气,一只手拼命地在嘴边扇风,脸瞬间涨得通红,眼泪都快飙出来了!
那模样,狼狈又滑稽,哪里还有刚才品酒高手的风范?
众人被徐三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吓了一跳!
尤其是刘明德和李岩,他们知道徐三是好酒懂酒之人,酒量也不差,怎么只是舔了一下,就变成这副模样?
这……这酒真有这么厉害?
要不要这么夸张?
过了好一会儿,徐三才缓过劲来,舌头还是麻的,他心有余悸地看着木勺里剩下的酒液,又看向沈言,眼神里充满了后怕和难以置信:
“郎……郎将……这……这酒……太……太霸道了!俺的舌头……像被火钳子烙了一下!这……这哪是酒啊?这简直是……是火!”
他虽然被辣得够呛,但作为行家,他还是品出了这酒极致纯净、毫无杂味的底子,确实是好酒,可这烈度,真不是一般人能消受的!
沈言看着徐三的狼狈相,忍俊不禁:
“现在信了吧?都说了只能舔一下,你倒好,直接来一口。这酒,就不是直接拿来当水酒喝的。”
众人见状,这才真正相信这酒的烈性,纷纷咋舌。
看向那桶“酒精”的目光,也从最初的渴望变成了敬畏。
沈言趁热打铁,神色认真起来:
“现在明白为什么叫它‘酒精’了吧?它就是酒里面最精华、最烈的部分。”
“我们费这么大劲把它提炼出来,最大的用处,不是满足口腹之欲,而是为了救命!尤其是受了外伤的弟兄们!”
他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苏清月身上,语气郑重:“它最大的用处,是消毒!”
“消毒?”
众人再次疑惑。这又是个新词。
“对,消毒!”
沈言肯定道,开始用这个时代能理解的方式解释,“你们想想,为什么很多弟兄受了刀伤、箭伤,伤口不大,最后却红肿、流脓、发高烧,甚至熬不过去?”
徐三、刘明德这些老兵神色一黯,纷纷点头,战场上这种事太常见了,往往比直接战死更让人揪心。
“那是因为,”沈言拿起一根之前生火用的细木枝,指着它说,“伤人的刀枪箭矢,都是铁做的,对不对?”
众人点头。
“铁器暴露在外,风吹日晒,会怎么样?”
“会生锈!”
一个机灵点的士兵抢答。
“没错!会生锈,会变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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