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轩看着这副场景,心里那点纯围观的心思忽然就没了。
【妈的,太欺负人了!这么一大帮人欺负一个姑娘家,还要不要脸了?】
他深吸一口气,拨开人群,吊儿郎当地走了过去。
咳咳!这么热闹?二叔,文博堂弟,查账呢?带我一个呗?我这人没啥优点,就是眼睛毒,特别是对数字和...垃圾。最后两个字,他咬得微微重了些。
所有人都愣住了,看向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脸色苍白、穿着普通细布长衫的年轻人。
林轩?苏半夏惊讶地看着他,眼神复杂,你怎么来了?这里没你的事,回去!她不想把这个赘婿牵扯进来,局面已经够乱了。
小莲却眼睛一亮,悄悄往苏半夏身后挪了挪,心中暗道:姑爷来了就好了,虽然姑爷平时是闲散模样,但多个人总能壮壮胆...
苏永年父子也是一愣,随即露出鄙夷的神色。
林轩?你不好好在你的院里躺着等死,跑来这里捣什么乱?苏文博不屑地嗤笑一声,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这位老弟,你的攻击性有点强啊,建议冷静一下。
林轩根本不接他的话,自顾自地走到那堆被苏文博抖开的黄芪面前,捏起一点,放在鼻尖嗅了嗅,又甚至小心翼翼地舔了一下。
嗯...他一副专家做派,摇了摇头,判断力是个好东西,可惜啊,不是每个人都有。
他说这话时眼睛直勾勾盯着苏文博,意思不言而喻。
苏文博:…你盯着我做什么?你在那神神叨叨什么呢?
林轩指着黄芪,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这黄芪,看似品相一般,实则不然。此乃闷骚芪,又名低调奢华有内涵型黄芪。
他看着目瞪口呆的众人,继续侃侃而谈:据《神农本草经》逸篇记载,此品相黄芪,非品相不佳,实乃药性极度内敛含蓄,看似其貌不扬,实则是将所有的精华都蕴藏于内!需以文火慢炖十二个时辰,方能激发其十成功效!直接煎煮实乃暴殄天物!文博堂弟你一眼就看出它品质差,是你的判断标准太超前,还是我的认知太落伍?
噗嗤——围观人群里有人忍不住笑出了声。
苏文博被这番歪理邪说怼得一时没反应过来:你、你胡说八道什么!什么《神农本草经》逸篇,我听都没听过!
你没听过就对了!林轩眼睛一瞪,气势十足,此乃孤本!绝世孤本!本人博览群书,知识储备深不可测,只是平时低调不爱显摆而已。你敢质疑我的专业判断?
博览群书?深不可测?围观人群笑得更大声了,这苏家赘婿怕不是个傻子吧?说的都是什么疯话?
小莲在一旁看着,差点笑出声来,赶紧用手捂住嘴。她看着姑爷在那里疯言疯语,把二老爷和二少爷说得一愣一愣的,心里暗暗叫好:姑爷虽然说话古怪,但还真能把人唬住!
苏永年脸色阴沉下来:林轩!休要在这里疯言疯语!扰乱视听!我们在说正事!
正事?哦对,账目是吧?林轩一拍脑袋,走到账本前,随手翻了几页。
他现代精英的商业头脑和心算能力瞬间启动。
【啧,这流水账记法,漏洞比筛子还多,我当年看上市公司财报都比这清楚。就这水平还想搞事情?】
小莲紧张地看着姑爷,心里嘀咕:姑爷真的会看账吗?
林轩心思电转,面上却不动声色,反而先是皱起眉头,看向苏半夏,用一种“你怎么这么不小心”的语气道:“娘子,你这账房先生是该换人了啊。这账记得,纰漏也太多了点。”
苏半夏闻言一愣,脸色微变,正要开口。苏永年父子则露出一丝幸灾乐祸的冷笑。
却见林轩话锋猛地一转,手指重重地点在账本上,目光如电般射向二房父子:
“但是!”
“上月初三,购入当归五十斤,账记每斤五十文,总价两贯零五百文。但当日市面当归均价不过四十五文,采购的伙计回来报的却是五十文。经手采购的是谁?如果我没记错,是二叔您推荐过来的那位远房亲戚吧?”
“还有这笔,‘预支采买款三贯’,月底又‘补采买款两贯’,但月初采买明细却无大项支出。这笔钱是预支到哪个铺子去了?好像是西街那家由文博堂弟‘代为打理’的绸缎庄吧?”
“再看这个,‘赔偿药渣三百文’?呵,什么药渣这么金贵?砒霜渣吗?”
“还有这笔,‘修缮屋檐,支出一贯’?上个月初二下雨,初三晴了我就躺院里晒太阳,没看见半个瓦匠影子!这屋檐是自个儿长好的?”
“再看这个,‘购新秤砣一枚,五十文’?好家伙,你们买的秤砣是镶金边的吗?街口王铁匠那儿一模一样的只要十文!这四十文的差价,是给秤砣开光了吗?”
林轩语速加快,一句接着一句,不再看账本,而是死死盯着脸色越来越白的苏永年和苏文博。
“二叔,文博堂弟,这账目是在‘济世堂’的账本上,但这些钱,到底是谁的人记的,最后到底是流进了谁的腰包?肥了谁的私囊?你们心里,应该比这本账更清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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