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懒洋洋地爬进小院,林轩在自己那方僻静天地里醒来,满足地打了个哈欠。
“完美!没有官司缠身,没有恶客登门,这才是赘婿该有的躺平人生。”
他发出长长的感叹,慢吞吞地洗漱完毕,决定先去济世堂看下三七,顺便完成每日例行“打卡”,然后就能理直气壮地继续他的摆烂大业。
到了济世堂,环顾一周,没有发现苏半夏的身影。
心里疑惑:【奇了怪了,我那金主爸爸每天都是雷打不动的准时到岗上班的,今日个怎么不在?】
不过转念一想,毕竟这是苏家产业,人家是老板,想来就来,不想来就歇歇,没毛病。
他又来到三七休养处,厢房内药味弥漫。小莲正坐在床边的矮凳上,手里拿着一块温热的湿布,极其轻柔地、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三七苍白的面颊和脖颈。
小丫头眼底有着明显的青黑,神色疲惫,但动作却异常专注温柔,仿佛在擦拭一件易碎的珍宝。
“姑爷。”见林轩进来,小莲连忙起身,声音有些沙哑。
林轩点点头,走到床边。
“嗯,我来看看。你这是这一夜没合眼?”
三七依旧昏迷着,呼吸比昨日平稳了些,但双眼紧闭,暂时还没有苏醒的迹象。
“我…我不放心,守着心里踏实些。”小莲低声回道,目光又落回三七脸上,满是担忧。
林轩仔细检查了三七的脉搏和体温,对小莲说:“情况在好转,但醒来还需要时间。你也别硬撑,找个人换换班,别三七还没好,你先累倒了。”
小莲用力摇头,语气坚定:“不用换,姑爷,我能行。别人照顾…我不放心。”
她说着,眼圈微微发红,赶紧低下头,继续用湿布轻轻润湿三七干裂的嘴唇。
林轩看着她那倔强又脆弱的背影,没再多说,嘱咐了一句“我就在后院,有事立刻叫我”,便退出了房间。
解决了这桩心事,林轩顿觉一身轻松。他溜达到济世堂后院,熟练地搬了一张躺椅瘫倒在老槐树下,又泡上一壶最普通的粗茶,拿起苏半夏给的那本厚重药册图鉴,往脸上一盖,美名其曰‘用毛孔吸收知识’。
视线被隔绝,世界仿佛瞬间安静了下来,又仿佛变得更加嘈杂,只是这嘈杂都化作了耳边具体的声响。
他闭着眼,听觉变得异常敏锐。
近处,是济世堂内部的日常交响曲:伙计们轻快又略带急促的脚步声在堂内堂外穿梭,伴随着偶尔的低语——“当归三钱,熟地五钱…”、“王婶,您的药好了,记得饭后温服…”;药碾子与铜臼发出带有节奏的沉闷研磨声和清脆撞击声;算盘珠子噼里啪啦的脆响声…
一切井然有序,充满了生活的烟火气。
稍远些,透过院墙,是霖安城街市传来的模糊背景音:车轮碾过青石板的轱辘声,商贩拖长了调子带着地方腔调的吆喝声——“脆梨——又甜又脆的脆梨咯!”“新到的江南丝绸——”,还有孩童追逐嬉闹的脆亮笑声,以及食客们的喧哗与碗碟碰撞的叮当声。
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构成了这座古城蓬勃的生命脉动。
甚至,他还能听到更细微的动静:风吹过老槐树叶子的沙沙声,几只麻雀在屋檐下叽叽喳喳的争吵,以及自己胸腔里平稳的心跳和均匀的呼吸。
【对嘛,这才叫真正的岁月静好。啥也不操心,啥也不管,就这么躺着,听着,感受着…】
就这般躺着,感受着,睡意又莫名其妙席卷而来。
“姑爷,姑爷…”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一个小厮小心翼翼的叫喊声。
林轩朦朦胧胧醒来,柔声问到:“嗯?…何事?”
显然一副还没睡醒的样子。
“姑爷,秦老派人传话,请您过府一叙,说是与您探讨医术。”
林轩掀开脸上的药材图册,生无可恋地望着天空。
【苍天啊!大地啊!我就想安安静静地当个废柴赘婿,怎么就这么难?!刚搞定官司,又来学术交流?秦老您精力也太旺盛了吧!探讨医术?我看是探讨怎么让我没法躺平吧!】
他内心疯狂吐槽,但面上却不能显露。毕竟秦老德高望重,而且人家坐镇济世堂,很大程度上也是看在他可能带来的“新医道”的份上。
况且府衙打官司一事,欠了秦老一个很大的人情。这份人情,得认。
【唉,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摆烂之路,道阻且长啊。】
他认命地从躺椅上爬起来,有气无力地对伙计说:“知道了,让那人在前厅等一会,说我稍后就到。”
他整理衣衫,准备出门去进行这场“被迫营业”时,院门处传来轻微的响动。一抬头,只见苏半夏提着一个精致的食盒,俏生生地站在那里,神情似乎有些…紧张?
她看到林轩已经起身,像是要出门的样子,快步走了过来,想起昨夜祖父的话,深吸一口气,将食盒递到他面前,声音比平日柔和了许多:“你…你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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