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开眼,这榆木疙瘩终于开窍了?
这两年,为了让这小子收心,苏永年没少让媒婆说媒,可这小子不是看不上人家,就是借口不去看人家。
偶尔送某个姑娘点首饰或邀人游湖,也不过是做戏给他看,好让他放宽心,自家儿子没啥特殊癖好,取向正常。
他忙往前倾了倾身子,连声追问:“是哪家的姑娘?姓甚名谁?家住城里还是城外?父亲是做什么的?”
苏文博被这一连串问题问得有些不耐烦:“爹,您问得也太多了!我和她……八字还没一撇呢。”
苏永年眯着眼笑了笑,暂时将林轩带来的憋闷搁置一边。儿子若能结下一门有力的亲事,对他二房亦是助益。他和颜悦色道:“行,爹不问那么细。那你可有把握?要不要爹爹教你几手……讨姑娘欢心的妙招?”
他以过来人身份自居,自觉经验丰富,传授几招还不是手到擒来。
“哎呀,放心吧爹!您儿子的本事您还不清楚嘛!” 苏文博一听,立刻把胸脯拍得砰砰响,满脸的志在必得,“您就给我银子就行,其他的,您就不用操心了!”
经过下午林轩那一番“胆大、心细、脸皮厚”的核心要诀灌输,他自觉已得真传,功力大增,拿下那个活泼泼、辣嗖嗖的姑娘,至少有九成把握!
看着儿子这副前所未有的自信模样,苏永年虽然将信将疑,但终究是乐见其成。他难得大方地掏出一张银票塞过去:“喏,省着点花,用在正道上!”
“谢谢爹!您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苏文博接过银票,喜滋滋地揣进怀里,仿佛已经看到了美好未来在向他招手。
是夜,万籁俱寂。
苏永年带着对林轩的愤懑与对儿子“开窍”的些许欣慰,辗转许久才沉沉睡去。
然而,不知过了多久,他猛地从睡梦中惊醒。
窗外月色朦胧,一片寂静。
【刚才是……错觉?】
他翻了个身,正要再睡,一阵隐隐约约、断断续续、如同夜枭哀鸣又似野狼哭嚎的声音,顽强地穿透墙壁,钻入了他的耳膜。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月亮代表我的心……”
那声音调子古怪,时高时低,像是在唱歌,又像是在……练嗓?
苏永年烦躁地用被子蒙住头,那声音却如同魔音贯耳,丝丝缕缕,挥之不去。
声音的来源,正是隔壁儿子苏文博的房间。
苏永年猛地坐起身,瞪着那面墙,终于彻底清醒过来。
【这混账东西!三更半夜不睡觉,鬼哭狼嚎的做什么?!这就是他说的‘本事’?!】
他气得肝疼,只觉得刚刚因为儿子“开窍”而升起的那点欣慰,瞬间被这魔音摧残得七零八落。
这一夜,注定是睡不安稳了。
而隔壁房间里,苏文博正对着一面铜镜,努力调整着表情和嗓音,试图找到林轩所说的那种深情眼神,和带着一点点不羁和破碎感”的腔调。
他觉得自己正在通往成功的道路上,大步迈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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