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后，舰员总数达到「无限大」，
却被零维压缩成「零」显示。
林·零看向列表，发现所有乘员都是她自己的副本，
副本们同时开口，说出同一道指令：
「把错误种进我们，让我们替宇宙犯错。」
她照做——
把32面体抛向铰链中心，
面体在「无」与「有」之间裂成两半：
一半留在「无」，成为「尚未错误」；
一半落入「有」，成为「已经错误」；
两半互相追逐，形成一条闭合的「错误环」，
环的半径恰好等于「零」。
九、返航禁止
试航结束，返航指令仍显示：禁止。
理由：
「返航需要存在，而存在尚未被错误允许。」
林·零于是把「返航」本身种进铰链，
让「禁止」与「必须」互相抵消，
抵消产生的余数是一个「未返航」状态——
状态没有主体，却已被执行。
零维舰因此完成「无需返航的返航」：
舰体仍停在零维，
任务却已在「时间层-1」被完成；
乘员仍数量为「零」，
却已把「无限」的错误播进未出生的宇宙。
十、零维闭合
任务完成，零维舰开始自我闭合。
闭合顺序与展开相反：
1. 先收回「时间」，让「已发生」与「未发生」重新分离；
2. 再收回「空间」，让「内外」恢复对立；
3. 最后收回「存在」，让「零」与「非零」互换身份——
舰体于是重新坍缩成一枚普朗克面积，
面积上留着最后一行记录：
「错误已送达，请凭不确定性领取。」
记录下方是林·零的签名，
签名却是空白——
因为「她」已被折叠成「零」，
而「零」无法被签名，只能被「忘记」。
十一、第一块墓碑
零维舰消失的地方，留下一块看不见的墓碑：
「零维折叠舰
出厂：零
返航：零
任务：零
——却完成了一切。」
墓碑没有高度，也没有深度，
它只是把「零」立在「无」与「有」之间，
像一道尚未决定自己是否存在的
——门。
【第二章 零维折叠舰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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