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事情,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贝蒂的证词写道,“等我恢复意识的时候,天色已经微亮,车子行驶在另一条陌生的公路上,仪表盘显示的时间是凌晨1点多。我们明明是晚上10点多停下的车,这中间将近两个小时,就像被人用橡皮擦从记忆里擦掉了一样。”
汪新焱反复核对了相关证据:希尔夫妇在林肯镇的加油站加油时,收据上的时间是晚上9点45分;而他们最终抵达朴茨茅斯家中的时间,是凌晨2点15分。根据16号公路的里程和正常行驶速度,这段路程最多需要两个小时,这意味着,确实有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在他们的记忆中凭空消失了。
更令人不安的是那些无法解释的物理痕迹。贝蒂穿的那条蓝色棉布裙子,裙摆处有一道不规则的撕裂口,边缘整齐,不像是被树枝或石头刮破的,更像是被某种锋利的工具切割过;裙子的内衬上,沾着一些粉红色的粉末,经过当时的初步化验,成分不明,既不是土壤,也不是植物花粉,在自然界中从未被发现过。巴尼的棕色皮鞋,鞋尖处有一圈奇怪的磨损痕迹,像是被某种高温物体灼烧过,又像是被反复摩擦造成的,而他当天并没有走过任何粗糙的路面。
最诡异的是那辆雪佛兰旅行车的后备箱盖。希尔夫妇回家后发现,后备箱盖上出现了一排排列成完美圆形的黑色斑点,直径约有一厘米,间距均匀。当他们用指南针靠近这些斑点时,指南针的指针会疯狂旋转,完全失去方向感——这表明这些斑点带有强烈的磁性。汪新焱找到了当时拍摄的照片,照片上的黑色斑点清晰可见,排列整齐得如同某种标记。“这些物理证据太关键了,”汪新焱在笔记本上写道,“它们不是主观的记忆或幻觉,而是客观存在的痕迹。丢失的时间、无法解释的衣物损伤、带有磁性的斑点,这些要素组合在一起,几乎排除了简单的幻觉或恶作剧的可能。某种超越他们理解范畴的事情,确实在那个夜晚发生了。”
他查阅了当时的天气记录,1961年9月19日夜晚,新罕布什尔州天气晴朗,无风无雨,不存在任何可能导致幻觉的自然现象。他也联系了当地的公路管理部门,确认了当时16号公路周边没有任何施工或军事演习活动。“所有常规的解释都站不住脚,”汪新焱眉头微蹙,“这对夫妇的遭遇,从一开始就走向了一个无法用常理衡量的方向。”
第二部分:噩梦、症状与催眠回溯
返回家中后,希尔夫妇的生活彻底被打乱了。那些被抹去的记忆,并没有真正消失,而是以噩梦的形式,日夜折磨着他们。
贝蒂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梦到同样的场景:她和巴尼被带上一艘巨大的飞行器,走进一个明亮的房间,房间里摆满了各种她从未见过的仪器。几个身材矮小、灰色皮肤的生物围着她,用冰冷的工具触碰她的身体,进行着某种检查。最让她恐惧的是,其中一个生物拿着一根长长的、锋利的针,缓缓插入她的肚脐,那种疼痛感清晰得仿佛身临其境。“我想尖叫,想反抗,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身体也动弹不得,”贝蒂在后来的访谈中说,“那种无助和恐惧,比死亡更让人绝望。”
巴尼的噩梦则更加碎片化,他总是梦到那些灰色生物的脸,那双巨大的杏仁眼死死地盯着他,让他浑身发冷。他开始变得焦虑、易怒,常常在深夜突然惊醒,浑身冷汗淋漓。更严重的是,他患上了严重的胃溃疡,体重在短短一个月内下降了15磅,医生检查后发现,他的身体没有任何器质性病变,病因完全源于精神压力。
除了噩梦,他们还出现了一些莫名的身体症状。贝蒂的手腕和脚踝处,出现了环形的红色印记,直径约两厘米,不痛不痒,但持续了将近一周才消退,像是被某种圆形仪器按压过的痕迹。两人都感到持续的疲劳和头痛,注意力难以集中,原本规律的生活节奏被彻底打乱。他们不敢告诉别人自己的遭遇,害怕被当成疯子,但内心的痛苦和恐惧,却像一座大山,压得他们喘不过气。
在绝望中,贝蒂想起了自己的一位客户,曾因创伤后应激障碍接受过催眠治疗,效果很好。她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联系了波士顿着名的神经与精神病学家本杰明·西蒙博士。西蒙博士是哈佛大学医学院的教授,有着丰富的临床经验,尤其擅长创伤记忆的修复。当他听完希尔夫妇的叙述后,虽然对“外星绑架”的说法持保留态度,但他从专业角度判断,这对夫妇确实遭受了严重的心理创伤,催眠回溯或许是找回丢失记忆、缓解他们痛苦的唯一方法。
汪新焱找到了西蒙博士当年的诊疗记录,厚厚的一沓文件,详细记录了从1963年11月到1964年6月期间,对希尔夫妇进行的12次独立催眠治疗。西蒙博士特意将两人分开治疗,避免他们互相影响,确保记忆的真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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