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一个人把我拉扯大,他是个老实人,没什么别的爱好,就爱赌马。”
“我十二岁那年,他赌输了好多钱,想去翻盘,结果再也没回来。”
节目一开始氛围还挺轻松,一下子就变得沉重了。
嚯东语气平静,声音里却透着岁月的沧桑,他说话不加雕饰,轻描淡写,却让肥姐和电视机前的观众心里都揪了起来。
“他失踪了一个星期后,有人告诉我说他死了。”
“我爸欠的债,我这个当儿子的得还。房子也没了。”
“我爸生前最大的愿望就是我能考上大学,学校有补助,但肯定不够,学费和生活费得自己想辙,到处借钱,签了不少欠条。”
“有时候一个人真的会累得不行,不知不觉就走了歪路。我个子高,力气大,就去帮人打架、站街,结果被人砍了三刀,才拿了十块钱。”
“就这样,第一学期总算是熬过去了。没衣服穿,就去捡别人扔的,拿回去用开水烫一烫,洗一洗再穿。没饭吃,就去茶餐厅吃别人剩下的,或者从垃圾桶里找点吃的。反正,我总有办法活下去。”
“放假的时候,我去大屿山打工,那时候岛上在修路,有老板在开矿,我就去搬石头。旁边就是悬崖,路特别窄。”
“工资按件算,累得不行的时候,根本吃不下饭,电影里的都是假的。”
“有一次,太阳太大了,我实在累得不行,扛着石头就晕倒了,头上摔了个口子,工头带我去找了个黑诊所包扎,包好后结了工资就让我走了,生怕出事。”
“我当时扑通一下就跪下了,求着他说:‘老板,您就帮帮我吧。’”
“哎,哪有那么好的事。生活从来就没给过什么甜头,就是这么狠。”
“好不容易拿到点钱,又被抢走了。”
“唉——”
“那年我才十四岁,没家没业,学费生活费都没有,在这城里连个亲戚影儿都见不着。谁也不想混 ** ,我也想过好日子,可没办法,只能走这条路,成了个小混混,成了这城的边缘人。那时候,我是真想读书,真想做个正经人。”
说到这儿,嚯东把烟头一按,又抽出一根点上。
……
肥肥的眼睛已经哭红了,眼镜上全是雾气,眼泪直往下淌,挂在鼻尖,慢慢滴落。
电视机前,不少穷苦的**人,连带着一些 ** 成员都不由得掉了泪。
也许是同病相怜,也许是被嚯东触动了,又或者是心生怜悯,谁知道呢,原来这些大人物光鲜的背后,藏着这么惨的事。
嚯东讲起自己入 ** 的经历,道出了无数穷人的心酸。在这座有五分之一人口是 ** 成员的**,很多人都是因为各种原因, ** 无奈才入的 ** 。
电视机前,黄志诚双手抱胸,紧绷着脸看这幕。虽然他不想被嚯东的话影响,但此刻眼眶也红了。
……
浅水湾道1号的别墅里,回港度假的贺天儿看着电视里的嚯东,哭得话都说不出来。她此刻只想回到过去,帮帮那时候的自己。
很多观众心里都泛起了嘀咕,这时候的嚯东到底在哪儿呢?如果有人那时候拉他一把,说不定他就不会走歪路了。
许多观众心里都不好受。
电视上,嚯东吐出一口烟,接着说:“谁还没点说不出口的事,我也有。”
“以前我常把警局当家。”
“我杀过人,但我没得选。这世道就这样,你弱他就强,你强他就弱。”
“那时候我爱看《明报》上金庸的小说,我向往那种行侠仗义的日子,虽然我做不到,但我知道做人得有底线,得有原则。”
“我有三个兄弟,一个叫洛天虹,外号刀仔虹;一个叫文诺言,外号九纹珑;还有一个,长什么样我都快记不清了,几乎都忘了,我们叫他阿伟。”
肥肥问:“咋记不清了,他是咋死的?”
“死了。”嚯东弹了弹烟灰。
道上的人都知道,霸王东身边有刀仔虹和九纹珑,但阿伟是谁,没人知道。
阿伟早在嚯东出名前,就被道上的人忘了。也许只有慈芸山马栏的人和学校的学生还记得他的名字。其他的混混,不是残了就是死了,用他们的血换来了霸王东的名声。
这就是道上的规矩。
九纹珑和刀仔虹哭得说不出话,原来东哥一直没忘他们,一直记得他们的名字。
肥肥用纸巾擦了擦泪,问:“能讲讲他是咋死的吗?”
“具体情况我不方便说,但我可以讲讲他的故事。阿伟他妈在马栏干活,他连自己亲爹是谁都不知道……他是个胖子,比我矮点,两百多斤,性格特懦弱。为了保护他妈不被欺负,他握紧拳头,加入了 ** 。”
“他最爱听的歌是披头士的《Let It Be》……你应该听过这首歌吧,Let It Be, Let It Be~”
【LETITBE】的音乐适时响起,好多人哭得停不下来。平时逗乐的肥肥,今天却讲了这么难过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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