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还藏着多少东西?”苏沐清望向窗外,那个正在树下安静看书的身影,心中第一次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探究欲。
林砚本人,却仿佛置身于这一切喧嚣之外。
他依旧按时上课,认真听讲(虽然很多内容对他而言已过于浅显),大部分时间都沉浸在自我的修炼和知识的整理中。
脑海中的【文明图鉴】光芒流转,随着《聂隐娘》的传播和初步认可,代表“传奇小说”和“民间影响力”的区域,也开始有微光汇聚,虽然远不及《正气歌》、《少年中国说》那般璀璨,却也在稳步地滋养着他的文气,拓宽着他的精神领域。
放学后,他并未直接回家,而是再次来到了百草堂。
这一次,他购买了一些用于调制简易药浴的药材,文气修炼主要提升精神,但身体的根基同样重要,他打算用药浴配合一些基础的导引术,逐步改善这具身体的资质。
老医师陈老头见到林砚,态度比上次更加恭敬,甚至带着一丝敬畏,他不仅精心挑选了林砚所需的药材,还主动告知了一些药材的炮制方法和搭配禁忌,知无不言。
“公子似乎精通药理?”陈老头试探着问道。
林砚微微摇头:“略知皮毛,还需向老先生请教。”
他融合的记忆中包含一些医学常识,但更精深的知识,确实需要学习,这个世界的高武背景,或许在药材运用上有其独到之处。
陈老头闻言,更是觉得林砚深不可测,年纪轻轻,才华横溢,却还能如此谦逊好学,他捋着胡须,心中暗下决心,日后定要多多交好这位少年。
提着药材回到家,父亲林建国看到他又买药,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去烧水。
他已经开始习惯儿子的“不同寻常”,并且隐约感觉到,这个家,似乎正在因为儿子的变化,而一点点地变得不一样了。
至少,近日来邻居们看他的眼神,都多了几分客气和羡慕。
夜深人静,林砚在房间的木桶中调好药浴,水温适中,药材的精华在热水中缓缓释放,一股淡淡的、带着苦涩的清香气味弥漫开来。
他褪去衣衫,浸入水中,按照记忆中的导引术法门,引导着那一丝温热的药力,缓缓渗透肌肤,滋养经脉。
同时,他的心神沉入【文明图鉴】,默默观想那几颗璀璨的星辰。
文气在体内流转,与药力相辅相成,一种暖洋洋的舒适感传遍四肢百骸,他能感觉到,这具身体原本的一些细微的沉疴暗伤,正在被缓慢地修复,经脉也似乎变得更加柔韧。
修行之道,一张一弛。
白日播撒文种,搅动风云;夜晚则静心潜修,夯实根基。
林砚很好地把握着其中的节奏。
就在他沉浸于修炼之时,城中另一处深宅大院内,气氛却有些凝重。
张家府邸,灯火通明。
张猛头上缠着纱布,脸色铁青地站在下首,上方主位上,坐着一个面色阴沉、眼神锐利如鹰的中年男子,正是张家的家主,张猛的父亲张威,一位开元境八重的高手。
旁边还坐着一个身材精悍、气息更加凌厉的青年,约莫二十出头,眼神中带着一股桀骜不驯的戾气,他便是张猛的大哥,北辰大学武道社的精英——张狂。
“废物!”张威猛地一拍桌子,实木的桌面瞬间出现几道裂纹,“被一个文科生当众击败,我张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张猛吓得一哆嗦,不敢抬头。
张狂冷哼一声,语气森然:“爹,不必动怒,一个有点奇遇就不知天高地厚的文科生而已。我已经查过了,他那所谓的‘文气’,不过是些惑人心神的小把戏,真正的战力,未必有多强。等我这次期末试炼结束,回去亲自‘指点’他一下,让他明白,江城,到底是谁说了算!”
张威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沉声道:“不可大意,此子确实邪门。文庙钟鸣,文创大赛引动异象,如今又开始在报纸上写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蛊惑人心……背后未必没有人指点。苏家那个老狐狸,似乎对他很感兴趣。”
张狂不屑地撇撇嘴:“苏云山?一个守着老掉牙规矩的迂腐之辈罢了。他苏家能护得住一时,护不住一世。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歪门邪道都是纸老虎。”
“总之,你心里有数就好。”张威眼中寒光一闪,“找个合适的机会,干净利落点,别留下把柄,要让他知道,挑战武道世家威严的下场。”
“放心吧,爹。”张狂舔了舔嘴唇,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容,“我会让他……终生难忘的。”
夜色渐深,张家的密谋,林砚暂不知晓。
他结束药浴,擦干身体,只觉神清气爽,精力充沛,他走到书桌前,铺开稿纸,开始继续撰写《聂隐娘》的后续章节,同时也构思着下一部更适合报纸连载、格局更大的作品。
笔尖沙沙,墨香氤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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