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涛只觉得眼前一花,紧接着胸口数处要穴同时传来一阵尖锐如冰针刺入般的酸麻剧痛!浑身奔腾的内力如同决堤的洪水般瞬间溃散,再也提不起半分力气,手中的火焰弯刀“当啷”一声脆响,脱手掉落在地。他整个人僵立当场,如同被施了定身法般,连一根小指头都无法动弹,脸上充满了极致的惊骇、茫然与难以置信的神色!
一招!仅仅只是一招!甚至算不上是完整的对招!这位在明教中也算得上好手的烈火旗掌旗使赫连涛,便已彻底落败,受制于人!
全场,霎时间陷入了一片死寂!落针可闻!无论是那些原本气焰嚣张的明教教众,还是随月乘风下山、对他抱有极大信心的灵鹫宫弟子,都被这电光火石之间、近乎碾压般的战果震惊得目瞪口呆,半晌回不过神来。梅、兰、竹、菊四女,虽然早已料到月乘风武功大进,却也没想到他竟然强到了如此地步,看向场中那道青衫身影的目光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震撼与自豪。
月乘风一招制住赫连涛,神色依旧平静,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目光再次扫过那些面如土色、噤若寒蝉的明教教众,声音清朗如玉磬,却带着一股冰寒彻骨的威严,清晰地传遍全场:“还有谁,想上来试试灵鹫宫是否徒有虚名?”
那些明教教众眼见自家武功高强的掌旗使,在对方手下竟如同稚子般不堪一击,早已是心胆俱裂,斗志全无,被月乘风目光扫过,更是如同被冰雪浇头,纷纷下意识地后退数步,脸上写满了恐惧与退缩,再无一人敢上前半步。
月乘风不再理会这些已被吓破胆的杂兵,低头看向如同木雕泥塑般僵立原地、唯有眼珠还能转动流露出惊惧之色的赫连涛,冷冷道:“赫连掌旗使,今日暂且饶你一命,是让你滚回去,给贵教能够主事之人带个话:灵鹫宫屹立天山之巅数十年,凭的是真本事,不是谁都可以前来撒野的地方。以往井水不犯河水,尚可相安无事。若再敢无故犯我疆界,滋扰生事,下次来的,就不会是还能喘气的活人了。现在,带着你的人,立刻滚出天山地界!”
话音一落,他袖袍看似随意地轻轻一拂,一股柔和的力道透出,精准地解开了赫连涛身上被封的穴道。
赫连涛穴道一松,身体恢复控制,却因气血尚未完全平复,不由得踉跄了一步。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羞愤、恐惧、难以置信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最终化为一片死灰。他弯腰捡起地上的火焰弯刀,狠狠地瞪了月乘风一眼,那眼神中充满了怨毒,却不敢再多说半句废话,朝着手下教众一挥手,声音干涩嘶哑地低吼一声:“我们走!”
来时气势汹汹、不可一世的明教众人,此刻如同斗败的公鸡,搀扶着尚且有些行动不便的赫连涛,在迎客镇居民和灵鹫宫弟子混杂着鄙夷与解气的目光注视下,狼狈不堪地迅速离开了镇子,消失在通往山外的道路上,当真是来得迅猛,去得仓皇。
直到明教众人的身影彻底消失,迎客镇中才猛地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声,灵鹫宫弟子们看向月乘风的目光中,充满了近乎狂热的崇敬与自豪。经此一役,月少主武功高强、处事果决的形象,已深深烙印在他们心中。
然而,月乘风清俊的脸上却并未有多少得意或是喜悦之色。他知道,今日之事,看似干净利落地解决了,实则仅仅是一个更大风波的开端。明教势力庞大,盘踞西域,此番试探受挫,折了面子,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未来的西域,恐怕难以再像以往那般平静,围绕着灵鹫宫与明教之间的暗流与冲突,只怕会越来越多。
但他心中并无畏惧,反而隐隐升起一股豪情与期待。这纷繁复杂、强者为尊的江湖,不正是他磨砺手中之剑、印证胸中所学、践行自身武道的绝佳舞台吗?风雨欲来,他自岿然不动。
他抬头,望了望那高耸入云、终年云雾缭绕的缥缈峰顶,目光仿佛穿透了层层阻碍,看到了那座冰雪宫殿深处。心中暗道:“姥姥,您放心,乘风必不会让您失望,定会守护好灵鹫宫的威名与基业。”
随后,他不再停留,转身对四女和众弟子微微颔首,语气恢复了一贯的从容:“走吧,回宫。”
一行人迎着山上凛冽而清新的寒风,从容不迫地踏上了返回灵鹫宫的山路。这一次干净利落、近乎碾压式的退敌,不仅有力地震慑了外敌,更让月乘风在灵鹫宫内的威望与声望,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崭新高度。而远在峰顶宫殿深处,听罢余嫂详细回禀的童姥,那万年冰封、喜怒不形于色的脸上,深邃的眼眸中,似乎也微不可察地掠过了一丝极淡极淡、几乎无人能察觉的满意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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