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延庆看着眼前这幕,腹语声中充满了快意:“毒?你们夺我一切,这点利息,还算轻的!待你们母子成就好事,我看段正淳那张老脸往哪儿搁!看他儿子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继承大统!哈哈哈!”
眼看段誉眼神彻底迷失,嘶吼着就要向刀白凤扑去,刀白凤心中绝望到了极点。她知道,再不说出那个秘密,一切都完了,段誉将永堕深渊!
“住手!段延庆!”刀白凤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发出凄厉的呼喊,声音嘶哑却带着一种决绝,“你……你不能这样对他!誉儿……誉儿他是你的儿子!是你的亲生骨肉!”
此言一出,如同晴天霹雳,整个山洞瞬间死寂!
段延庆浑身剧震,那冰冷的腹语声第一次出现了剧烈的、近乎失控的波动:“你……你说什么?!胡言乱语!刀白凤,为了保全你儿子,竟编造如此荒谬的谎言!”
他根本不信!这怎么可能?段誉怎么可能是他的儿子?
刀白凤惨然一笑,泪水混合着血水滑落,她强撑着近乎崩溃的意识,断断续续,却字字清晰地吼道:“我没有骗你!段延庆!你听着!天龙寺外……菩提树下……化子邋遢……观音长发……那一夜……不是我心生怜悯,而是……而是我恨段正淳风流成性,故意要给他戴一顶绿帽!我找上了当时最丑陋、最落魄的你……哈哈哈,你说讽刺不讽刺?誉儿,他根本就不是段正淳的儿子!他的生辰是……你自己去算!去查!”
“天龙寺外……菩提树下……化子邋遢……观音长发……”段延庆喃喃地重复着这几个词,那尘封在记忆深处、被他视为人生最绝望也最屈辱、却又带着一丝诡异温暖的夜晚,如同潮水般冲破堤坝,汹涌而来!那一夜,他身受重伤,残躯污秽,于菩提树下等死,确实有一个白衣如雪、长发垂腰的女子……当时他意识模糊,只以为是观音菩萨显灵……
难道……难道那不是幻觉?难道那个女子……就是刀白凤?!
段延庆猛地抬头,死死盯住刀白凤那决绝而痛苦的眼神,那眼神不像作假!他又猛地转头,看向一旁因药性折磨而痛苦挣扎、面容扭曲却依旧能看出几分清秀俊朗的段誉……那眉眼,那轮廓……依稀之间,竟真的与自己年轻时的画像有几分神似!
“不……不可能……这绝不可能!”段延庆心神大乱,多年来支撑他的仇恨信念,在这一刻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他踉跄后退,铁杖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查!给我去查!查段誉的确切生辰!查当年所有可能知道此事的人!”段延庆对着手下疯狂地嘶吼(腹语术都变得尖锐),他必须立刻验证!如果……如果这是真的……
他命令手下给刀白凤和段誉灌下能暂时缓解药性、却无法根除的药物,让他们保持一丝清醒,却又依旧受欲望折磨。他需要时间,需要证据!
段延庆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力量,不惜一切代价去查证。他派人潜入镇南王府查阅宗谱,威逼利诱当年可能知情的旧宫人,甚至冒险去询问一些退隐的老臣。
所有的线索,所有的证据,都如同铁一般,冰冷而残酷地指向同一个事实——刀白凤没有说谎!段誉的出生日期,与天龙寺外那一夜的时间,完全吻合!一些蛛丝马迹也表明,当年确实有身份不明的女子接近过垂死的他……
当所有的调查报告摆在段延庆面前时,这个心如铁石、恶贯满盈的男人,彻底崩溃了。他瘫坐在地,铁杖歪倒在一旁,那冰冷的腹语术再也无法维持,发出了如同野兽般呜咽、又似哭似笑的怪异声音。
“哈哈……哈哈哈……我的儿子……段誉是我的儿子……我差点……我差点亲手毁了我的儿子!!!”巨大的震惊、狂喜、愧疚、后怕、茫然……种种极端情绪如同岩浆般在他胸中喷涌,几乎要将他的理智焚烧殆尽。
他挣扎着爬起,冲到被束缚的段誉面前,看着那张与自己血脉相连的年轻脸庞,眼神复杂到了极点。那是他的儿子!是他段延庆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他数十年的仇恨、算计,最终却差点落在自己亲生骨肉身上!这是何等讽刺!何等悲哀!
他猛地出手,解开了段誉和刀白凤的束缚,但二人药性未除,依旧痛苦。他看着段誉,又看了看一旁同样受药性影响的木婉清,眼神变幻。最终,他做出了决定。他命人将段誉和木婉清关在了一处狭窄的石室内。
“你……你想做什么?”木婉清惊恐地看着段延庆。
段延庆声音沙哑(不再用腹语),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疲惫和复杂:“我不会杀你们。这小子……需要一个人……替他解了这药性。你,很合适。”他看得出,这少女对段誉并非无情。
说完,他不顾木婉清的挣扎和段誉模糊的呓语,关上了石门。
接着,他又命人寻来了因得知妻儿被擒而匆忙赶来的段正淳。段正淳见到衣衫不整、药性发作的妻子,又惊又怒:“段延庆!你对我夫人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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