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用阵法困住天枢院的人?”林舟怒吼,挣扎着想要破阵,可光纹却像橡皮筋一样,越挣扎收得越紧。
云渊没理他,只是拿起桌上的玉盘,把清心丹小心收好。他看着被困在阵里的林舟,忽然觉得很悲哀——这些天枢院的弟子,明明有着最好的资源,却把心思都用在了争权夺利上,把丹道当成了打压别人的工具,把“正道”当成了谋取私利的幌子。他们比幽冥宗的人更可悲,因为幽冥宗至少还敢承认自己的欲望,而他们,却要用“为了宗门”“为了存续”来掩饰自己的贪婪。
“林师兄,你回去告诉玄玑长老。”云渊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决赛我会去,验丹石我也敢碰。但我劝你们,别把心思都用在算计上,青溟界的生机不多了,若是连你们这些‘正道’都只想着内斗,这界域迟早会变成死域。”
说完,云渊转身走进里屋,没再管阵里怒吼的林舟。他知道,林舟很快就能破阵,而他也必须尽快想办法应对决赛的验丹石。他坐在里屋的床沿上,拿出苏暮雨给的阵盘,指尖摩挲着阵盘上的纹路——那纹路里还残留着苏暮雨的灵力,带着一丝清凉,像她的眼神。
窗外的天色彻底黑了,灯笼的光透过窗户,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云渊把阵盘抱在怀里,胸口贴着装着乙木丹和清心丹的玉瓶,暖意和凉意交织在一起,像他此刻的心情——有对柳知意安全的稍缓,有对苏暮雨相助的感激,更有对即将到来的决赛的沉重。
他知道,玄玑长老的连环计只是开始,幽冥宗的杀机、药王宗的觊觎,都会在决赛时爆发。这京华城,就是一个巨大的漩涡,而他,已经站在了漩涡的中心。
但他不会退。他想起老药师临终前的眼神,想起石猛在病床上的嘱托,想起柳知意担忧的表情,想起苏暮雨递给他阵盘时的坚定。他手里握着的,不只是丹丸和阵盘,还有青溟界最后的生机,还有他自己的道。
云渊闭上眼睛,在心里默念《乙木化生诀》的口诀,淡绿色的灵力慢慢在体内流转,像一条温柔的小溪,抚平了他心里的燥意。他知道,明天的决赛会很危险,可只要心里的生机不熄,只要还想着守护那些细微的美好,他就一定能走下去。
客院外传来林舟破阵的怒吼,可云渊却一点也不慌了。他睁开眼,眼底映着窗外的灯笼光,像两团小小的火焰,在这末世的黑暗里,亮得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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