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昱闻言出列,摇头反驳:子敬此言不妥。寇封身为征南将军,统辖荆、扬、交三州,江东本在其辖制之下。他用兵于吴,亦在情理之中。
鲁肃心下了然,这分明是曹操作壁上观,欲讨要好处。他当即正色道:吴侯愿世代为汉臣,惟陛下与丞相之命是从。
曹操这才露出满意之色,转向刘协道:陛下,孙氏父子素有忠义之名,那寇封却目无君上。臣 ** 曹仁率五万大军进逼荆北,迫使寇封退兵。
刘协唯唯诺诺,当即应允。
就在鲁肃功成之际,伊籍已抵达西凉。马腾府中,一名紫面将领匆匆入内禀报:主公,寇封遣使伊籍求见,称有要事与您和韩将军相商。
马腾闻言,面露诧异之色。
马腾是东汉名将马援的后裔,武艺超群,麾下数万精骑,兵强马壮。他与金城太守韩遂结为异姓兄弟,共同统领西凉,威震羌族。西凉之地实际由这二人掌控。
虽为结义兄弟,马腾与韩遂不如刘关张那般情深义重。二人貌合神离,明争暗斗已是常态。外敌来犯时,他们会联手抗敌;平日无事却常起内讧。因此伊籍出使西凉,欲劝说他们出兵讨伐曹操,必须同时说服二人才有可能成功。
消息传到马腾耳中,他当即召集部下商议。唤来面如重枣的猛将庞德,吩咐道:令明,你与孟起随我同往金城,带三千铁骑。我倒要看看这威震天下的寇封,派使者来所为何事!说罢便率长子马超与庞德直奔金城。
此时金城郡守府内,韩遂高坐主位,阎行等文武官员分列两侧。酒过三巡,韩遂开口问道:征南将军远在荆州,与我西凉素无往来,不知贵使此行为何?
伊籍微笑应答:正因荆州与西凉相隔千里,毫无利害冲突,在下才会前来。具体事宜,不如等马腾将军到场后再详谈?
韩遂本为文人,自然明白其中深意。寇封此时派遣使者来西凉,其用意不言自明。但他并未点破,毕竟两地确实相距甚远,暂不值得贸然拒绝。
这是
韩遂和马腾很清楚,与强敌为敌绝非明智之举。
伊籍暗自思忖,韩遂虽一副文人模样,却屡次背叛朝廷。此人每次大军压境便投降,实乃反复无常之辈。反观马腾,身为昔日十八路诸侯之一,兵马强盛,若非受韩遂之邀来到金城...
在伊籍心中,马腾才是理想的盟友——比韩遂可靠得多,况且老实人也更容易说服。
正思量间,郡守府外传来洪亮的笑声:韩老哥怎不等我便独饮?韩遂闻言展颜,起身迎至门前,与来者热情相拥。
伊籍立刻明白,这位身着兽皮裘衣的魁梧汉子定是马腾。其身后跟着两名三十岁左右的将领——此时已是公元209年,那位日后逼得曹操割须弃袍的马超已三十三岁,庞德年岁更长些。
马腾入府后,马超与庞德好奇地打量着陌生文士伊籍。他们与韩遂势力相熟,自然认出这是寇封派来的使者。
待马腾落座,双方见礼毕,韩遂开口道:寿成贤弟,这位是征南将军寇封的使者伊籍,专程来寻你我二人。他又转向伊籍:如今马腾已至,先生但说无妨。
伊籍仰首饮尽杯中酒,起身走向众人...
议事厅内,伊籍拱手说道:韩太守、马太守,在下奉主公之命前来,愿与二位缔结盟约。
西凉地处偏远,气候苦寒,实非立业之地。若要图谋霸业,关中沃野千里、物阜民丰,方是上佳之选。故特来请二位出兵攻略关中。
听闻此言,韩遂暗自点头,马腾却皱眉道:结盟?可征南将军正攻打江东。若我等进犯关中,岂非直接与曹操对抗?若曹军大举来犯,我等该如何应对?
这席话让伊籍暗暗吃惊,未料忠厚的马腾竟能想到此节。
韩遂随即接话:伊籍先生言之有理。结盟之事若要我西凉独抗曹军主力,未免有失公允。好处尽归贵方,岂是同盟之道?
伊籍从容笑道:二位有所不知。先前我主大破曹军数十万之众,威震四海。彼时二位亦曾进兵关中,此事早令曹操对西凉起了戒心。现今曹魏北方未定,断不敢轻易南下。
既已上了曹操的必除名单,何不与我主联手?当今天下能与曹操抗衡者,非我主莫属。只要二位牵制曹军,待我主拿下江东,实力大增后必能给予更大支援。
宛城赵云、豫州岳飞麾下十五万大军随时可策应关中之战。二位意下如何?
马腾与韩遂相视一眼,神色凝重。他们心知伊籍所言不虚——与曹操本就势同水火。
曹操欲挥师南下,西陲动荡使其不敢贸然分兵,必将倾全力征讨凉州!
(空行)
此刻不如结好寇封,待曹军猛攻凉州时可互为犄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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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遂与马腾相视而笑,异口同声道:
(空行)
善!此事便依阁下所言!
(空行)
伊籍见二人应允,捋须笑道:
(空行)
二位将军明鉴,我家主公素重信义。待我修书快马传回江夏,只要贵部袭扰关中牵制曹军,子龙、鹏举二位将军必率精锐北上驰援。
(空行)
笔墨挥洒间,信使已绝尘而去。马腾击节赞道:先生诚意,我等心领了。
(空行)
此刻西凉群雄已然明了:曹操既已视凉州为眼中钉,与江夏结盟方能互为呼应。况且两地不相邻,更无利害冲突。
(空行)
正当曹孟德命曹仁整备五万大军欲犯豫州之时,八百里加急军报骤至——
(空行)
西凉联军十五万犯境!曹操拍案怒喝,诸君以为,当先荡平西凉否?
(空行)
贾诩出列奏道:丞相明鉴,此番西凉出兵时机蹊跷,恐与寇封暗通款曲。马、韩二人素无韬略,安能若此精准把握战机?
“文和认为,韩遂与马腾发兵是受了寇封的指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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