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探了探晚晚的鼻息,很平稳,不像是真的难受,可看着她“紧闭”的眼睛和皱着的眉头,又不敢掉以轻心。
难道是晚晚体质特殊,对安神草特别敏感?还是下午玩水真的着凉了,刚好和安神草的效果叠加了?
“晚晚?晚晚你怎么样?”林砚轻轻晃了晃她的肩膀,声音里带着点慌乱。
晚晚靠在他怀里,故意把重量都压在他身上,眼睛闭得更紧了,嘴里还含糊地念叨着“阿爹,我好晕……”
林砚没办法,只能小心翼翼地把她抱起来——晚晚比小时候重了不少,可他还是抱得很稳,就像小时候她发烧时那样,怕碰疼了她,动作轻得像捧着易碎的珍宝。
他把晚晚放在床的内侧,盖好被子,又从储物戒里取出个铜盆,倒了些温水,拧了条毛巾,轻轻敷在她的额头上。
小时候晚晚发烧,他用草木灰的土方子给晚晚擦遍全身。
如今晚晚已经是亭亭玉立的少女了,林砚只能用温水敷额头降温,小时候那些亲密的举动自然不可能再做了。
毛巾的温度刚刚好,晚晚靠在枕头上,能清晰地感觉到阿爹的手轻轻碰过她的额头,动作温柔得让她心里发暖。
她偷偷眯开一条缝,看着阿爹蹲在床边,专注地拧着毛巾,眉头轻轻皱着,眼神里满是担心,像极了小时候她发烧时着林砚急忙慌照顾她的模样。
林砚换了几次毛巾,见晚晚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不像刚才那么“难受”了,心里才稍微松了口气。
他坐在床边,看着晚晚熟睡的侧脸,手指轻轻拂过她额前的碎发,心里满是感慨——时间过得真快,当年那个需要他抱着才能睡觉的小丫头,现在都长这么大了。
能自己练剑,能自己照顾自己,可在他眼里,晚晚还是那个会怕黑、会撒娇、会生病的小宝贝。
(刚才在溪边就不该让她玩水,溪水那么凉,万一真的着凉了怎么办?后天还要去历练,要是带着病去,肯定会受委屈。以后再也不能让她随便在凉水里玩了,得好好看着她。)
林砚心里暗暗想着,又摸了摸晚晚的额头,还是温温的,没有发烧,这才放下心来。
他在床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趴着,胳膊枕在头下,眼睛看着晚晚的睡颜——他怕晚晚半夜再不舒服,在这里趴着能随时照顾她,也能离她近点,让她更安心。
夜渐渐深了,房间里只剩下油灯跳动的“滋滋”声,还有两人平稳的呼吸声。
宝马在马棚里打了个响鼻,声音轻得像梦呓;灰团不知从哪里钻进来,轻轻跳上床,蜷缩在晚晚的脚边,发出细微的“呼噜”声,像是在守护着她。
林砚熬了大半天,又担心晚晚的“病情”,此刻放松下来,困意很快就涌了上来。
眼睛慢慢闭上,呼吸也变得深沉——他睡得很沉,连灰团轻轻蹭他的手都没察觉。
就在林砚彻底睡熟的时候,原本“熟睡”的晚晚突然睁开了眼睛。
她的眼神清明得很,哪里有半分“晕乎乎”的样子?刚才的虚弱、委屈,全都是装的。
她轻轻侧过身,看着趴在床边的阿爹,眼神里没有了白天的乖巧,反而带着一丝近乎贪婪的专注,像在欣赏一件独属于自己的珍宝。
她的手指轻轻伸过去,指尖悬在林砚的脸颊上方,却没有碰,只是慢慢描摹着他的轮廓。
(阿爹的眉毛很浓,睡着的时候会轻轻皱着,像在想什么心事;阿爹的睫毛很长,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阿爹的嘴唇有点干,大概是刚才煮草药时没顾上喝水)
灰团似乎察觉到她的动静,抬起头,“喵呜”叫了一声,声音轻得像羽毛。
晚晚低头,轻轻摸了摸灰团的头,小声说:“别吵,阿爹睡着了。”
灰团像是听懂了,又蜷缩起来,继续打呼噜。
晚晚的目光重新落回林砚身上,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极淡的笑容,眼神里满是执拗——她就知道,阿爹最疼她了,只要她装得难受点,阿爹就不会赶她走。
今晚她守在这里,云师姐就没办法靠近阿爹了;以后在历练的路上,她也要一直跟在阿爹身边,不让任何人抢走阿爹,不管是云师姐,红姐姐,还是其他什么人。
她轻轻往林砚身边挪了挪,被子滑落下来也没在意,只是专注地看着阿爹的睡颜,眼神里的执念像藤蔓一样,悄悄缠绕住林砚的身影,也缠绕住这个安静的夜晚。
油灯的光跳动着,映在她的眼睛里,像两颗燃烧的小星星,亮得惊人,却又藏着无人知晓的秘密。
夜还很长,灰团的呼噜声、宝马的响鼻声、油灯的滋滋声,还有晚晚轻轻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把这个夜晚的秘密,牢牢地锁在了房间里,不让任何人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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