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子,把她交给老身。”
灵虚婆婆举起镇魔铃,符文光芒更盛。
“阵法一布,很快就结束了,莫要妇人之仁。”
林砚抱着早早往后退了一步,声音沙哑却异常坚定:“不行。”
他低头看着怀里瑟瑟发抖的早早,指尖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水。
“她叫早早,是我的女儿。不管她是不是心魔,她从未伤害过任何人,我不能看着她消失。”
苏清漪站在一旁,看着早早哭红的眼睛,心里也软了。
她想起早早跟着晚晚一起学剑、一起抢灵果、一起抱着布偶睡觉的模样。
(早早分明是个活生生的孩子,怎么能说消散就消散?)
“婆婆,林砚说得对。”她咬了咬牙,“或许还有别的办法,不一定非要除掉她。”
南宫也收起了往日的玩世不恭,凑到林砚身边,折扇挡在身前。
“老太太,这心魔这么乖,杀了多可惜。再说晚晚丫头现在好好的,也没见哪里不舒服,不如再等等?”
灵虚婆婆的脸色沉了下来,眼神又恢复了之前的锐利:“你们以为老身是那种滥杀无辜之辈吗?”
她晃了晃镇魔铃。
“心魔依赖宿主的生命力与灵力滋养。如今她尚且年幼,所需不多。可等她渐渐成长,需要的生命力会越来越多,晚晚丫头早晚会被她掏空!到时候,不仅这心魔活不成,晚晚丫头也会死去!”
她的话像一块巨石砸在众人心里,林砚抱着早早的手臂紧了紧。
他看了看怀里的早早。
她正睁着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眼神里满是依赖,仿佛他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晚晚,她低着头,指尖死死攥着裙摆,眼眶也红了。
(晚晚是我的女儿,早早也是。)
林砚心里翻江倒海。
(若是为了晚晚,就要牺牲早早,这样的“保护”,我实在做不到......)
他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灵虚婆婆,眼神坚定.
“多谢婆婆告知风险,但我还是不能同意。就算以后真有危险,我也会想办法解决,绝不会让早早消失,也绝不会让晚晚出事。”
灵虚婆婆看着他决绝的眼神,又看了看苏清漪不忍的神色,无奈地叹了口气,收起了镇魔铃。
“罢了罢了,痴儿难劝。”
她从袖袋里掏出一张黄色传讯符,递给林砚。
“这是老身的传讯符,你们什么时候想通了,捏碎它,老身即刻便来。记住,越早动手,晚晚丫头的风险便越小。”
玄心长老还想再劝,却被灵虚婆婆用眼色制止。
两人转身离开,竹院门口的光影随着他们的脚步渐渐拉长,最终消失在竹林深处。
竹院里只剩下五人,空气安静得可怕,连风吹过竹叶的沙沙声都显得格外清晰。
林砚抱着早早,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早早的哭声渐渐停了,依旧紧紧搂着他的脖子,不肯松手。
时不时用脸颊蹭蹭他的颈窝,像是在确认他不会离开。
晚晚走到他身边,拉了拉他的衣角,小声说:“阿爹,我不想早早消失。”
苏清漪叹了口气,打破了沉默:“先回屋吧,天色不早了。”
林砚点了点头,抱着早早往竹屋走。
晚晚跟在他身边,脚步轻轻的,不再说话。
南宫也识趣地闭了嘴,跟在后面,往日里的嬉皮笑脸消失得无影无踪。
回到竹屋,林砚把早早放在床上,给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痕。
早早立刻抓住他的手,指尖用力,生怕一松手他就不见了。
晚晚坐在床边,看着早早,又看了看林砚,嘴唇动了动,终究还是没说什么。
苏清漪去了厨房,没多久就端来了简单的灵米粥和灵荷糕。
可桌上的人都没什么胃口。
林砚拿起勺子,喂了早早一口粥,她乖乖地咽了下去,眼睛却一直盯着林砚。
晚晚也只是小口扒着粥,味同嚼蜡。
南宫扒了两口粥,就放下了筷子。
看着沉默的几人,张了张嘴想活跃气氛,却发现喉咙发紧,什么也说不出来。
吃完饭,林砚牵着早早走到院中的石凳上坐下。
月亮已经爬上中天,清辉洒在紫霞峰上,把竹影拉得长长的,落在他和早早身上。
早早依偎在他怀里,抱着灵丝布偶,眼皮渐渐沉重,却还是攥着他的衣袖不肯放。
晚晚坐在他旁边的石凳上,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抠着石桌的纹路。
苏清漪坐在对面,手里拿着一本《心魔录》,书页翻了又翻,却始终停留在同一页。
南宫躺在竹椅上,闭着眼睛,却没半点睡意,折扇在手里转来转去。
整个紫霞峰静得可怕,没有了往日的欢声笑语,只剩下沉重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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