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教修士的黑铁刀带着刺骨的寒风劈下,刀身上的死气几乎要触到慕容念秋的发梢。
千钧一发之际,慕容念秋猛地将镇魂玉笛横在唇边,指尖颤抖却飞快地按上笛孔——是母亲教她的《清鸢引》,是母亲说“遇危险时吹它,阿爹会来护你”的曲子。
笛音骤然响起,不同于之前驱散瘴气的清越,这次的韵律里带着急切的召唤,像是幼鸟在呼唤归巢的大鸟。
淡青色的笛音裹着灵力,冲破战场上的厮杀声,朝着天际扩散而去。
那些逼近的妖兽听到笛音,动作猛地一顿,眼底的凶戾竟褪去几分;而那三名邪教修士的刀,也像是被无形的力量阻拦,在半空顿了顿。
可这阻拦只持续了一瞬,为首的邪教修士狞笑着发力:“不过是支破笛子,还想挡我?”刀再次落下,距离念秋的肩膀只剩寸许——
“轰!”
一道漆黑的血手突然从虚空中探来,带着浓郁却霸道的血煞之气,径直拍向三名邪教修士。
那血手看似缓慢,却快得让人避无可避,三名修士连惨叫都没发出,身体就像被烈火焚烧般,瞬间化作黑色粉末,随风飘散。
血手消散,一道身影缓缓从血雾中走出——黑衣染血,衣摆被撕裂,露出的手臂上缠着渗血的布条,连发丝上都沾着干涸的血迹,显然受了极重的伤。
可他周身的气场依旧骇人,那双猩红的眸子扫过战场,所有还在打斗的人都下意识停了手,连最凶戾的血魂兽都匍匐在地,不敢抬头。
是血主!
红绡看到他,脸色一凛,连忙带着身边的血卫单膝跪地,声音带着敬畏:“属下参见主上!”
血主却连眼皮都没抬,目光死死锁在慕容念秋身上,以及她怀里昏迷的白薇——白薇脸上还带着未褪的、属于慕容清鸢的轮廓,哪怕闭着眼,也让血主的心脏狠狠抽痛。
他踉跄着上前一步,伸出手,像是想触碰念秋的脸颊,指尖却在半空顿住,满是血污的手微微颤抖,竟不敢真的碰到她。
“你……”血主的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带着重伤后的虚弱,却更藏着难以言喻的复杂,“你是谁?为什么……会吹这首曲子?”
慕容念秋被刚才的血手吓了一跳,可看到眼前这张虽布满疲惫和血污,却和母亲画像里隐约相似的轮廓(毕竟是念秋想象中阿爹的样子),之前的恐惧瞬间被委屈取代。
她抱着白薇,往前凑了两步,眼泪再次涌了出来,声音带着哭腔:“你是我阿爹吗?母亲和我说过,只要我吹响这首曲子,你就会出现保护我......”
“阿爹?”
这两个字像一道惊雷,劈在血主身上。
他浑身一震,猩红的眸子里满是难以置信,猛地蹲下身,死死盯着念秋的脸——这眉眼,这鼻梁,像极了清鸢年轻时的模样!
他颤抖着伸出手,终于轻轻碰了碰念秋的头发,指尖传来的柔软触感如此真实,让他几乎以为是幻觉。
“阿爹……”念秋见他有反应,再也忍不住,松开抱着的白薇,扑进血主怀里,将脸埋在他染血的黑衣上,哭得浑身发抖.
“我找了你好久……外公说你死了,可娘亲说,只要我吹这首《清鸢引》,你就会来保护我……娘亲没骗我,你真的来了!”
血主的身体僵住,手臂慢慢环住念秋的背,动作轻柔得像是怕碰碎易碎的珍宝。
他的下巴抵在念秋的发顶,能闻到她头发上淡淡的草木香,和清鸢当年的味道一模一样。
巨大的愧疚和震惊淹没了他——他以为清鸢早在百年前就死在慕容家的追杀下,他以为自己这辈子只剩下复仇。
却从没想过,清鸢不仅留下了玉笛,还留下了一个女儿,一个他从未知晓的孩子。
“你说……娘亲?”血主的声音带着颤抖,小心翼翼地问,像是怕打破这易碎的真相,“你的娘亲……是不是慕容清鸢?”
念秋从他怀里抬起头,眼泪还挂在脸上,却用力点头:“是!娘亲就是慕容清鸢!她以前总给我讲阿爹的故事,说阿爹会持剑保护我们……可后来娘亲突然不见了……”
她指了指旁边昏迷的白薇,声音软了下来,“刚才娘亲的虚影和血魂珠都融进她身体里了,阿爹,你快救救她好不好?”
血主顺着她的手指看去,落在白薇脸上的目光满是疼惜和失而复得的狂喜。
他慢慢伸出手,指尖拂过白薇的脸颊,动作温柔得不像那个杀人如麻的血恨组织首领:“清鸢……原来你一直都在……”
“主上!”红绡见血主半天没理会自己,忍不住又开口,“现在血魂珠已经融入白薇体内,我们应该尽快带她们离开,免得正道修士纠缠!”
血主这才冷冷扫了红绡一眼,那眼神里的寒意让红绡瞬间噤声——她从未见过主上这样的眼神,仿佛谁要是敢打扰他和这对母女,就会立刻化为粉末。
就在这时,几个躲在妖兽后面的邪魔,见血主浑身是血、气息虚弱,又抱着念秋分神,以为有机可乘,偷偷举起法器,朝着血主的后背偷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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