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深宫之中暗波澜,贤妃传递重要讯
子时的皇城,像一头匍匐在黑暗中的巨兽,连风都屏住了呼吸。青禾的脚步踩在冰冷的宫道上,几乎听不见声音。她将那封滚烫的信紧紧贴在心口,信纸的棱角硌着皮肉,却远不及她心中的惊惧。
娘娘的吩咐在耳边回响——“避开所有人”、“不要回头看”。这哪里是送信,分明是行走在刀刃上。巡夜的禁军提着灯笼,光晕在远处一晃一晃,像鬼火。每当那光亮靠近,青禾便迅速闪身到廊柱的阴影里,心跳得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她不敢擦额角的冷汗,生怕任何一个多余的动作都会暴露自己。
乾清宫的灯火是整个皇城唯一的光源,遥远而温暖。当青禾终于站在那片光亮之外时,双腿已经有些发软。守门的太监是赵玦的心腹,王德全。他见到青禾,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但没有多问,只是微微侧身,用眼神示意她进去。
赵玦正在批阅奏折,明黄的烛光在他俊朗的侧脸上投下深邃的阴影。他听见脚步声,抬起头,看到是青禾,眉头微不可察地一蹙。
“陛下。”青禾跪下,双手将信奉上,声音因紧张而有些发颤,“娘娘让奴婢……亲手交给您。”
赵玦接过信,信封上没有署名,只有一层薄薄的火漆。他没有立刻打开,深邃的目光落在青禾身上,仿佛能看穿她所有的伪装。青禾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只能将头埋得更低。
“她还说什么了?”赵玦的声音很沉。
青禾想起苏浅月的嘱咐,摇了摇头:“娘娘只说,让奴婢送来,然后立刻回去,什么都不要说。”
赵玦挥了挥手。青禾如蒙大赦,叩了个头,迅速退出了大殿,脚步匆匆地消失在夜色里,一次也没有回头。
殿内,只剩下赵玦一人。他修长的手指捏着那封信,并没有急着拆开。他了解苏浅月,她从不做无用功。尤其是在这个她“悲伤过度、心神恍惚”的节骨眼上,送来一封如此神秘的信,本身就是一个强烈的信号。
他用小刀挑开火漆,抽出里面的纸。纸上没有字,只有一个用墨线潦草勾勒出的图案。
一只蝎子。
尾刺高高翘起,充满了阴狠的攻击性。
赵玦的瞳孔骤然收缩,周身的气压瞬间降至冰点。他不是柳玉容,更不是苏哲。身为帝王,他执掌着整个大雍最隐秘的情报网。别人或许不知道,但他清楚地记得,父皇在世时,曾不止一次地提及宁王赵承麾下有一支名为“蝎子”的暗部,专司暗杀,手段狠辣,来去无踪。当年宁王谋反被镇压,这支暗部也随之销声匿迹,所有人都以为他们被清剿干净了。
可现在,苏浅月画了一只蝎子给他。
她是在告诉他,蝎子回来了。并且,它们的目标是她。
赵玦瞬间想通了所有关节。赵福的死,青州传来的关于林晓的“意外”,京城里那些恰到好处的谣言……这不是柳玉容能策划出的手笔。柳玉容不过是被人推到明面上的棋子,一个付钱的雇主。
他将那张纸凑到烛火上,看着那只蝎子在火焰中扭曲、蜷缩,最后化为一缕青烟,消散无踪。正如他要对付的那些人一样。
“王德全。”
“奴才在。”王德全悄无声息地滑了进来。
“传皇城司指挥使,陆渊,一刻钟内,到偏殿见朕。”赵玦的声音冷得像冰,“让他走暗道。”
“遵旨。”
……
汀兰水榭。
苏浅月斜倚在窗边的软榻上,手里捧着一本闲书,目光却落在窗外那棵孤零零的桂花树上。青禾已经回来了,正在小厨房里为她熬煮安神的汤药。
一切都在按照她的计划进行。苏哲的疑心,柳玉容的孤注一掷,赵玦收到的警告。一张无形的大网,正在以她为中心,缓缓张开。
就在这时,一个负责洒扫的粗使婆子端着一盆换下的水从门前走过,脚下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一个趔趄,整个人往前扑倒,盆里的水“哗啦”一声全泼在了地上。
“哎哟!”婆子痛呼一声,趴在地上半天没起来。
守在门口的丫鬟连忙上前去扶:“刘妈妈,您没事吧?”
“老了,不中用了……”那被称为刘妈妈的婆子揉着腰,龇牙咧嘴地站起来,一边收拾着地上的水渍,一边絮絮叨叨地抱怨,“这人呐,就跟这花一样,看着再娇艳,也得有根。要是根烂了,早晚得枯死。就像那陈家的皇后,当年多风光,现在还不是……”
“刘妈妈!”旁边的丫鬟赶紧打断她,“主子们的事,也是我们能议论的?”
刘妈妈这才像是意识到自己失言,讪讪地闭了嘴,收拾好东西,一瘸一拐地走了。
一场小小的意外,很快就平息了。
苏浅月却放下了手中的书,眸光微动。
这个刘妈妈,是贤妃宫里的人。当年贤妃被禁足时,只有这个婆子不离不弃。后来贤妃复位,便将她调到了自己身边,管着些不打眼的杂事。前几日,苏浅月以相府人手不够为由,特意向贤妃“借”了几个人过来帮忙,刘妈妈便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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