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扫过场中剩余的黑袍杀手，那冰冷的眼神让剩下的那名剑王头领都感到一阵心悸。
“撤！”那名剑王头领当机立断，毫不迟疑地下达了命令。眼前的凌夜给他的感觉，比祭坛上那道残魂更加危险！
幸存的黑袍杀手如蒙大赦，立刻施展身法，如同潮水般向着来时的甬道退去，甚至顾不上同伴的尸体。
凌夜并未追击，他刚刚初步融合力量，需要时间稳固，而且伙伴们也都伤势不轻。
他转身，目光落在祭坛上那道愈发黯淡的玄玦残魂身上，神色复杂，最终还是躬身一礼：“多谢前辈……成全。”
这一礼，谢的并非那险些让他魂飞魄散的炼化，而是谢这绝境逼迫下的突破，谢那诛天剑意带来的感悟，更谢这让他看清自身道路的契机。
玄玦残魂凝视着凌夜，沉默了许久，那苍凉的声音才缓缓响起，带着一丝释然，也带着一丝遗憾：
“罢了……或许，这便是天意……逆天之道，未必只有毁灭一途。你的‘道’，与吾不同，但……未必是错。”
他的身影开始如同风中残烛般明灭不定，声音也越来越微弱：“吾时间无多……小子，记住……天庭……或许并未真正湮灭……这片星空之下，潜藏着太多未知……你的路，注定艰难……”
“吾之诛天剑意精髓，你已得其神髓，自行感悟即可……这试剑陵……也将随吾……一同归于沉寂……”
“望你……勿忘今日之言……持手中之剑，问心中之道……若他日……真与天庭对上……望你……能斩出……属于你的……那一剑……”
话音渐渐消散，玄玦残魂的身影最终化作点点荧光，彻底湮灭在空气中。与此同时，整个地宫开始微微震动，穹顶的星辰宝石光芒迅速黯淡，墙壁上的剑痕也仿佛失去了灵性。
“陵墓要塌了！我们快走！”千机惊呼道。
凌夜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因玄玦消散而产生的一丝怅然，目光变得坚定。他看了一眼伙伴们，沉声道：“我们走！”
一行人不再迟疑，沿着原路快速返回。当他们冲出甬道，回到那片五彩迷魂雾瘴区域时，身后传来了沉闷的、仿佛大地深处结构崩坏的低沉轰鸣声。那座古老的试剑陵，彻底掩埋在了黑风山脉的地底，连同那段上古的恩怨与一位逆天者的执念。
迷雾依旧，但凌夜的眼神已不再迷茫。他体内，全新的力量在奔流，那是一种以轮回为基，融合了“逆”与“序”的雏形，他将其命名为——“斩天”剑意！
前路依旧凶险，但手中的剑，心中的道，已然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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