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应局训练室的灯亮得晃眼，林砚握着桃木剑的手微微发颤 —— 后背的伤口刚换了新纱布，刚才模拟对抗散魂时，动作幅度太大，又把纱布挣得发紧，疼得他额角冒冷汗。可他没停，桃木剑继续对着空气挥砍，金光在剑尖闪了闪，却比之前弱了不少。
“歇会儿吧，你这样硬撑没用。” 即墨端着杯温水走过来，把杯子往他手里塞，眼神里满是担心。她伸手碰了碰林砚的后背，刚碰到纱布就被他躲开，“又疼了？说了让你别练这么猛，散魂的事我们可以再想办法。”
林砚接过水杯，仰头喝了大半，水顺着喉咙滑下去，才稍微压下疼意。“不想歇。” 他摇了摇头，桃木剑在手里转了圈，却没之前利落，“主上还在收集魂魄，医院那边还有散魂没清理干净，我要是不快点变强，下次遇到危险，还是只能让你保护我。”
这话让即墨愣了愣，随即笑了：“谁要保护你了？我们是搭档，本来就该互相帮衬。” 她从包里拿出个小瓷瓶，倒出点黄绿色的药粉，撒在林砚的桃木剑上，“这是‘聚灵粉’，能暂时增强你的灵力，别再硬耗自己的体力了。”
林砚看着剑身上泛着的微光，心里暖了暖。以前遇到瓶颈，他只会闷头较劲，现在却愿意跟即墨说心里话 —— 这份转变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只觉得跟她在一起，再难的事都能扛过去。
“你们俩倒是挺悠闲。” 陈铭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他身后跟着个穿青色道袍的老人，手里握着拂尘，头发花白却精神矍铄，眼睛亮得像能看透人的心。“给你们找的帮手来了，这位是茅山的清玄道长，专门对付散魂和符阵的行家。”
清玄道长往前走了两步，拂尘在手里轻轻一甩，动作利落得不像个老人。他上下打量了林砚一眼，目光停在他后背的纱布上，又扫过他手里的桃木剑：“小伙子不错，就是灵力太散，对付普通符傀还行，遇到主上那种级别的对手，还差得远。”
林砚脸一红，刚想开口，就被清玄道长抬手打断：“别不服气，我刚从医院过来，看到你们处理的散魂痕迹了 —— 只用破邪符硬压，没从根本上解决问题，那些散魂的残气还留在病房里，用不了多久就会重新聚成形。”
即墨赶紧上前一步，语气带着请教：“道长，那您有办法彻底解决散魂吗？我们试过用破邪符和药粉，可还是留了残气。”
清玄道长笑了笑，走到训练室中央，拂尘对着地上的符纸一指，符纸突然飘了起来，在空中转了个圈：“散魂最麻烦的不是凶，是‘散’—— 没有实体，打不着也抓不住，只能用‘引’的办法，把它们聚到一起再处理。” 他看向林砚，“你想变强，光练桃木剑没用，得学‘练鬼术’。”
“练鬼术？” 林砚眼睛一亮，赶紧凑过去，“是能控制散魂的术法吗？我之前听梁哥提过，说茅山的术法对付散魂最厉害。”
“算你有点见识。” 清玄道长找了个石墩坐下，示意林砚也坐，“练鬼术不是控制散魂，是‘引导’—— 用自己的灵力当引，把散魂聚到容器里，既能彻底解决它们，还能借散魂的气增强自己的灵力。不过这术法有风险，要是控制不好，很容易被散魂的阴气反噬。”
林砚毫不犹豫地点头：“我学！只要能解决散魂，能对付主上，再大的风险我都敢试。” 他想起医院里被散魂吓哭的孩子，想起被附身后撞墙的村民，心里的决心更坚定了 —— 以前他总怕自己拖后腿，现在有机会变强，绝不能错过。
清玄道长看着他眼里的认真，点了点头，从怀里拿出个巴掌大的铜铃，递给林砚：“这是‘聚魂铃’，练鬼术的关键道具。你先拿着，试着用灵力催动它，让它发出声音 —— 声音越稳，说明你的灵力越集中。”
林砚接过铜铃，冰凉的金属触感从指尖传来。他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试着将灵力往铜铃里渡。可刚一催动，铜铃只 “叮” 了一声就没了动静，灵力像石沉大海，半点回响都没有。“怎么回事？” 他皱着眉，又试了一次，结果还是一样。
“急什么？” 清玄道长敲了敲他的手背，“你的灵力都散在后背的伤口里了，没往铜铃上聚。” 他站起身，走到林砚身后，伸出手指，轻轻点在他的后心，“先调整呼吸，把灵力从伤口处收回来，集中到丹田，再顺着手臂往铜铃里送 —— 慢慢来，别慌。”
林砚按照他说的做，闭上眼睛，慢慢调整呼吸。后背的疼还在，却不再像之前那样分散注意力，灵力一点点从伤口处收回来，像水流一样汇聚到丹田，再顺着手臂往铜铃里渡。这次，铜铃终于发出了 “叮叮” 的声响，声音虽然微弱，却很稳。
“不错，有点天赋。” 清玄道长收回手，脸上露出点笑意，“接下来，我教你引魂的手势。” 他举起右手，食指和中指伸直，其他手指弯曲，对着空中的符纸比划了两下，“这个手势叫‘引魂诀’，配合聚魂铃的声音，就能把散魂引过来。你跟着学，注意手腕别太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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