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核的净化还在继续,淡金色的地脉力顺着符纹流遍青城,之前被晶雾染紫的青石板慢慢恢复原色,地脉柱残骸的裂缝也开始缩小。众人都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梁高强的后背全是血,桃木剑彻底断成两截;胡婉靠在城墙根,肩膀的伤口还在渗血,却笑着比了个胜利的手势;即墨的残符册掉在地上,上面的符纹终于不再发黑;陈铭的聚灵仪又黑屏了,他却抱着仪器笑得直哭;林砚的魂影飘回克隆体,克隆体的透明感慢慢褪去,暗符恢复成浅灰色,正安安稳稳地贴在胸口。
“终于……赢了……”林砚半跪在地上,看着青城的街道慢慢恢复生机,心里突然松了口气——从暗符异动到现在,他们终于把青城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梁高强爬过来,递给他半瓶水:“他娘的……以后再也不想打这么累的架了。” 他指着地上那颗猩红的晶珠,“这玩意儿怎么办?留着也是个隐患。”
林砚捡起晶珠,暗符突然“嗡”地颤了下,晶珠里的残力被暗符吸得干干净净,只剩下颗透明的空壳:“没事了,残力被暗符吸了。以后……应该不会有危险了。”
可就在这时,通界门的门缝突然又“咔”地响了声,不是扩大,而是缩小到只剩道细缝,缝里却飘出来缕极淡的晶雾,雾里裹着张极小的晶片,悄无声息地落在林砚的克隆体头发上,接着慢慢融进他的皮肤——没人发现这缕晶雾,包括林砚自己。
即墨突然想起什么,翻着残符册说:“老局长还写了‘通界门每百年开合一次,晶主虽灭,余孽未清’……我们得尽快修复地脉柱,再加固封印。”
“明天就修。”林砚站起来,克隆体已经恢复如常,他看着身边的队友,突然笑了,“今天先好好睡一觉,明天……我们一起修地脉柱。”
众人互相搀扶着往特应局走,太阳已经升起来了,阳光透过云层洒在青城的街道上,将晶雾的残痕慢慢驱散。梁高强哼着跑调的歌,说要煮点好东西补补;胡婉说要编张新的藤蔓网,下次打架肯定用得上;即墨抱着残符册,说要把老局长的符纹都抄下来;陈铭则说要把聚灵仪改成全自动的,再也不用手动修了。
林砚走在最后面,看着队友们的背影,突然觉得心里暖暖的——之前他总觉得守护青城是自己的责任,现在才明白,守护青城的从来不是他一个人,是他们所有人。暗符的力量再强,也不如队友们的信任和并肩作战来得踏实。
可他没发现,自己的克隆体手腕上,正慢慢浮现出道极淡的晶纹,像个细小的胎记,在阳光下闪了闪,又悄无声息地隐了下去。通界门的方向,那道细缝里,正有双眼睛在偷偷盯着他,眼睛的主人,正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新的容器……终于找到了……百年后……我会回来的……”
林砚突然觉得手腕有点痒,他挠了挠,没太在意——他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然后和队友们一起修复地脉柱,守护好这座城市。他不知道,百年后的通界门开合,等待他的将是场更凶险的战斗,而他自己,早已成了这场战斗的关键棋子。
夕阳西下时,特应局的烟囱冒出了炊烟,梁高强在厨房里哼着歌,锅里的肉汤咕嘟作响;胡婉坐在院子里编藤蔓,阳光洒在她的头发上,泛着金色的光;即墨和陈铭在整理仪器,时不时传来两人的笑声;林砚靠在院中的老槐树下,看着这一切,慢慢闭上了眼睛——他知道,这不是结束,是新的开始。而他,会和队友们一起,守住青城的每一个明天。
可就在林砚闭上眼的瞬间,他手腕上的晶纹突然亮了下,通界门的方向,那道细缝里的眼睛,也跟着亮了起来。一场跨越百年的阴谋,正悄悄拉开序幕,而林砚和他的队友们,还沉浸在胜利的喜悦里,丝毫没有察觉危险的种子,已经在他的身体里,悄悄发了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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