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殿在营地的最中央,是用千年紫珊瑚雕的,屋顶像朵展开的浪莲花。殿中央的石台上放着颗拳头大的歌石 —— 原本该像流动的浪,此刻却裹着层黑泥,紫光弱得像快灭的灯,还发出 “滋滋” 的噪音,像有人在刮破陶碗。
海歌的手刚碰到歌石,就猛地缩回,指尖泛着黑:“好疼…… 像吞了碎玻璃!”
艾妮摘下双子母环,蓝光顺着歌石爬上去 —— 蓝光碰到黑泥,立刻泛起浪涡:“是暗髓,比风晶核的更浓。” 她掏出七色光果,光果的七色光裹住歌石,黑泥 “滋滋” 缩成小团,紫光慢慢涌出来,先是细如丝线,接着像流动的浪,最后漫过晶面,把整个海殿染成淡紫色。
歌石突然发出声音 —— 不是噪音,是清亮的歌,像少女的吟唱,像浪拍礁石的声音,像海草生长的声音。海婆婆的眼泪掉在浪面上,顺着浪面滑进海里:“唱了!我们的圣物又会唱歌了!”
突然,海殿的门 “砰” 一声被撞开,暗浪裹着无数带黑光的浪粒涌进来。一个穿黑斗篷的人从浪里走出来,声音像浪刮过破船板:“守护者?竟敢坏我的事!” 他挥手,暗浪像蛇一样缠住蓝歌的腰,往浪涡里拽。
蓝歌挣扎着,冰棱法杖挥出冰雾:“赤焰!烧断这些浪!”
赤焰的火焰斧挥出红焰,红焰裹着浪,烧得暗浪 “滋滋” 响:“来了!下次请你吃焰虾!”
“谁要吃你的焰虾!” 蓝歌的冰刃飞过去,劈碎黑斗篷人的斗篷,露出里面的暗髓皮肤 —— 像泡烂的海草,上面还缠着浪纹。
阿鸿的电弧短棍亮起紫光,劈向黑斗篷人:“艾妮,带海婆婆去里面!”
艾妮拉着海婆婆往里面跑,绿芽和海歌跟在后面。黑斗篷人尖叫一声,化成黑浪,暗浪慢慢散开来。
傍晚,大家坐在海殿的屋顶上,浪裹着歌飘得很远。海歌烤了浪鱼,用海草裹着递过来:“尝尝!紫海域最鲜的鱼!”
赤焰咬了一口,皱着眉吐舌头:“好咸!比黄沙漠的盐块还咸!”
“咸才鲜!” 海歌笑着塞给他颗浪果,“这是千年浪果,甜得像浪的歌!”
赤焰咬了颗浪果,甜香漫开,眼睛亮了:“这还差不多!比风果还甜!”
蓝歌抱着冰棱法杖,啃着浪果:“你昨天说风果是‘最甜的’,今天就变浪果了?赤焰,你的嘴比浪还善变!”
“善变是蓝歌的专利!” 赤焰反驳,把一颗浪果塞进绿芽手里,“小芽,给你吃,甜!”
绿芽咬着浪果,藤条鞋子晃啊晃,伸手去碰身边的浪 —— 浪立刻卷成小圈,托着他的脚晃啊晃:“海歌姐姐,浪会唱歌给我听吗?”
海歌蹲下来,用浪刃敲了敲浪面,浪立刻发出清亮的歌:“会呀!等歌石完全好起来,浪会唱更久的歌,唱给绿芽听。”
艾妮靠在阿鸿肩上,望着夜空中的星星 —— 最亮的那一颗,闪着绿、红、蓝、黄、青、紫的光,像星之链的碎片在眨眼睛:“阿鸿,我们已经有六块碎片了。”
阿鸿握着她的手,指尖传来她的温度:“还差一块。” 他望着远处的浪涡,浪里传来暗皇的冷笑,“暗皇说‘橙火山的火会烧光你们的希望’,下一站是橙火山。”
海婆婆的歌石放在他们中间,发出清亮的歌,像在和星之链的碎片合唱。赤焰的笑声裹在浪里,蓝歌的冰雾飘在浪上,绿芽的藤条缠着浪尖,艾妮的双子母环泛着蓝光,阿鸿的电弧短棍闪着紫光。
浪掠过紫海域,吹起一串浪珠,像撒了满世界的光。
星之链的碎片在艾妮怀里发热 —— 六片碎片碰在一起,发出细微的 “嗡鸣”,像六颗星子在合唱。暗皇的冷笑从浪里传出来,却被浪的歌淹没:“橙火山的火…… 会烧光你们的一切。”
海殿上的笑声还在继续,浪果的甜香飘得很远,星之舟的引擎声裹着浪的歌,往橙火山的方向驶去。
风掠过紫海域,浪唱着古老的歌,像在说:“下一站,橙火山的火与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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