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妮继续!我挡着!” 阿鸿的电弧短棍劈出青蓝电弧,将水蛇劈成两段。断水落在海面上,立刻化成温柔的海浪,却又很快重新缠成水蛇 —— 黑丝像线,把海水缝成了武器。
赤焰的火焰斧挥出,火舌舔舐着水蛇:“火焰烧海蛇!看你还敢缠人!” 他的火焰裹着海水,发出 “滋滋” 的蒸汽声,“等下把你烤成水干!”
蓝歌的冰棱法杖泛着冷光,冰雾冻住水蛇的尾巴:“冰棱冻住你!别弄脏我的鲛纱裙!” 她的冰雾里混着薄荷香,冻住的水蛇上凝着细小的冰珠,像撒了碎钻。
绿芽的藤条从袖口钻出来,缠上海心的珊瑚底座:“海心姐姐,小藤陪着你!老藤婆说,有人陪就不会哭啦!” 她的藤条泛着淡绿的光,把海心稳稳托在半空,防止它坠进海沟。
艾妮的双子母环亮起强光,七色光果里的青草能顺着蓝光涌进海心 —— 草能像把小梳子,一点点梳开海心水脉里的黑丝。黑丝发出细如蚊鸣的尖叫,拼命往海心更深处钻,却被沙能(来自沙瑶的沙粒)缠住脚踝,拖回光果里。
“再加把劲!海心在抖 —— 它快赢了!” 蓝汐的额角渗着汗,水能输出得更急,鲛纱裙被海流吹得猎猎作响,“你听!海灵在跟着唱《藤芽谣》!是绿芽的调子!”
绿芽的耳朵竖起来,奶声奶气地唱:“藤芽芽,冒尖尖,草青青,春归矣……” 海灵的小气泡跟着调子跳,海水里浮起无数蓝花瓣 —— 那是海灵变的,裹着草香,飘向海心。
终于,海心的壳 “咔嗒” 裂开,嫩蓝色的光涌出来,像破晓的第一缕光。海灵的歌声重新响起,《海灵谣》的调子裹着草香,飘得整个蓝海洋都在晃:“海娃娃,冒泡泡,水蓝蓝,归故里……”
蓝汐抱着海心,眼泪掉进海水里,变成颗颗蓝珍珠:“海心又能唱歌了!” 她把海心放回珊瑚枝上,海沟里立刻浮起无数海娃娃,像小蓝球,滚得比气泡还快。
傍晚,大家坐在海心旁吃海草饼 —— 饼是海灵藏在珊瑚里的,外皮裹着海苔,里面是海蜜和椰果,甜得绿芽眯起眼睛:“比草饼还甜!像绿部落的藤蜜!”
赤焰啃着海草饼,海苔粘在嘴角,像长了圈蓝胡子:“海草饼是海灵做的!比沙果甜十倍!” 他伸手去拿第二个,被蓝歌拍了下手背:“留两个给绿芽!你都吃四个了!”
蓝歌嘴上凶,却悄悄把自己的海草饼掰了一半给赤焰 —— 她的饼里多放了颗椰果,甜得赤焰眼睛发亮:“还是蓝歌好!”
“别乱说话!” 蓝歌的耳尖发红,把冰壶塞进他手里,“喝口冰泉!饼甜,噎着!”
艾妮望着远处的海面,转头看身边的阿鸿。他正盯着操作屏,电弧短棍泛着淡光:“黑丝虽然被吸进光果,但操作屏里还留了点残丝。” 他指了指屏幕角落的细黑纹,“像海草的根,扎得很深。”
艾妮握住他的手,双子母环的蓝光和电弧碰了碰:“没关系,我们一起拔。” 她笑了笑,指了指正在追海娃娃的绿芽,“只要大家在一起,黑丝再毒,也扎不进我们的心里。”
阿鸿也笑了,替她拂去发间的海草:“对,我们的弱点是彼此,可彼此也是最硬的铠甲。”
绿芽的笑声从海心旁传过来,她正追着海娃娃跑 —— 海娃娃滚得比藤条还快,撞在蓝汐腿上,化成小气泡,“蓝汐姐姐!海娃娃比草娃娃还调皮!”
蓝汐坐在珊瑚上吹贝壳笛,《海灵谣》的调子裹着海风,飘向遥远的天际。没人看见,操作屏里的那道残丝,正顺着线路往星之舟的核心钻 —— 它像条细蛇,钻进了能源舱的缝隙,消失不见。
暗皇的笑声从海沟深处飘出来,裹着海腥味,像根细刺:“紫森林的树…… 会记着你们的遗憾哦。”
星之舟的引擎声再次响起,裹着海歌,往紫森林的方向驶去。蓝海洋的海浪在身后唱歌,像片流动的蓝玉,却没人听见,海歌里混着一丝极淡的黑气 —— 像贝壳里的沙粒,藏得很深很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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