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纳伟的反应速度在极限的压力下被不断压榨、提升。他能在半空中凭借猫类超凡的平衡感和柔韧性强行扭转身躯,避开致命的障碍;即使被突如其来的巨响惊得全身炸毛、猫耳笔直竖立,他也能在落地前的零点几秒内强行调整重心,稳稳站住,并继续完成K指定的动作——用尾巴卷起某个小东西,或者触碰某个标记点。
有一次,为了够到K故意放置在几乎紧贴天花板、一个刁钻角落里的红色光点,他的身体在空中呈现出一种近乎非人的九十度弯折!纤细的腰肢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整个背部几乎与墙面平行。那条长尾紧紧地、如同吸盘般贴在光滑的墙面上,提供着至关重要的支撑和平衡点。
这个超越人类极限的高难度动作,让K那平稳规律的平板打字声,极其罕见地停顿了那么零点一秒。
落地时,张纳伟没有丝毫停留。他立刻深深低下头,甚至主动向前挪动了一小步,将自己温热的脸颊,轻轻地、带着一丝讨好的意味,在K的卡其色训练裤腿上蹭了一下——这是他通过暗中观察,总结出的、宠物向主人表达“亲昵”和“依赖”的标准动作。
每一次做出这个动作,胃里都会翻江倒海,屈辱感几乎要冲破喉咙。
但K没有推开他。她只是继续移动着激光笔,让那点猩红再次跃动起来。只是,她那永远平稳冰冷的声音里,似乎渗入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几乎可以忽略的柔和:“平衡感不错。”
训练一直持续到下午三点。窗外的阳光早已偏移,训练房内的光线变得有些昏暗。
当张纳伟再一次精准地用尾巴卷住K随手抛过来的一个彩色小球,并将其稳稳递回她手中时,K终于收起了那支如同梦魇的激光笔,连同那根白色的软尺,一起放回了口袋。
“今天的训练结束。” 她的声音宣告了暂时的解脱。同时,她将一整碗切好的、淋着蜂蜜的金枪鱼块放在了地上,分量明显是平时的两倍。“明天开始,”她的目光扫过张纳伟垂下的猫耳,“加入负重训练。”
“负重训练”。
这四个字像四块冰冷的巨石,狠狠砸在张纳伟的心上。这意味着更沉重的枷锁,更严苛的标准,更难以完成的指令,以及……必然伴随而来的、更频繁的白色软尺的“教导”。
他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瞬。血液似乎都凝固了。但下一秒,他只是更温顺地低下头,喉咙里滚出一个极其轻微、带着顺从意味的咕噜声:“嗯。” 同时,那条垂在身侧的尾巴尖,极其自然地、带着一丝讨好的意味,轻轻扫过K的鞋尖。一个无声的“服从”信号。
K转身,金属门在她身后无情地关闭、锁死。
训练房里只剩下张纳伟一个人,还有地上那碗散发着蜂蜜甜香和鱼肉鲜气的“奖赏”。死寂重新笼罩下来,沉重得令人窒息。
他慢慢地走到碗边,蹲下身。没有狼吞虎咽。他用手指(刻意避开了锋利的指甲)拈起一小块沾着蜂蜜的金枪鱼,送入口中。味同嚼蜡。鲜甜的鱼肉和蜂蜜此刻尝起来只有冰冷的金属味和浓浓的屈辱。
窗外的天空不知何时已阴沉下来。通风口传来沉闷的、压抑的雷声,由远及近,如同沉重的车轮碾过屋顶。一场暴雨正在酝酿。
他站起身,走到那面印刻着无数跳跃痕迹的墙边。没有助跑,只是简单地屈膝,腿部肌肉瞬间爆发出改造后的力量。
身体轻盈地腾空而起!轻松得如同摆脱了地心引力。指尖轻易地够到了最高处通风口的冰冷金属网。
他将猫耳紧紧贴在粗糙的金属网格上,屏住呼吸,集中所有被改造后强化的听觉。
外面世界的声音,透过狭小的缝隙,断断续续地涌了进来:雨水开始密集地敲打地面,发出噼里啪啦的碎响;远处隐约传来模糊的人声,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甚至还有几声穿透雨幕传来的、清晰的狗吠……
这些遥远而模糊的声音,像一把生锈却无比锋利的钥匙,狠狠捅开了记忆的闸门!
他仿佛又回到了曼谷雨季喧嚣的街头。雨水在柏油路上汇成浑浊的小溪。他撑着伞,小心地将小小的琳琳护在身边。女儿穿着鲜艳的小雨靴,踩过水洼,溅起小小的水花。她会突然停下,指着路边屋檐下瑟瑟发抖、浑身湿透的小流浪猫,仰起小脸,清澈的眼睛里满是同情:“爸爸快看,它好可怜哦!我们能帮帮它吗?”
那时的他,西装革履,事业有成,是女儿眼中无所不能的父亲。他绝不会想到,命运的齿轮会如此残酷地转动,将他推入深渊,变成和那些躲在屋檐下、等待人类偶尔施舍的流浪猫一样——甚至更糟的存在。一个需要依靠“主人”的“恩赐”才能苟延残喘的“宠物”。
尾巴,那条如今已与他融为一体的长尾,无声无息地缠绕上他的手臂。毛茸茸的、温热的触感传来,熟悉又陌生。
他微微侧头,看着墙壁上自己模糊的投影:头顶竖立的猫耳,身后垂落的长尾,脖子上冰冷的金属项圈,还有那双在昏暗光线下自动收缩成竖线的、非人的瞳孔……每一个特征都在无声地尖叫着,宣告着“张纳伟”的消亡和“Samira”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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