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事……这个词像烧红的烙铁,烫在张纳伟的灵魂深处。它意味着他必须无时无刻不在压抑着火山般的愤怒和刻骨的屈辱;意味着他必须强迫自己遗忘那个叫张纳伟的男人,遗忘他是谁的父亲、谁的儿子;意味着他必须全盘接受“Samira”这个被强加的身份,像一个没有灵魂的空壳。他感到一阵窒息般的绝望。反抗?这个念头刚刚升起,就被理智死死按住。哈桑口中那只“野性难驯”的狐狸少女的下场——被注射三倍镇静剂——像一盆冰水浇灭了他任何冲动。他不能成为“不合格品”,他必须继续扮演下去。为了能留在这里,为了那渺茫到几乎不存在的、获取信息的机会。掌心被掐出的月牙痕更深了,唯有这真实的疼痛能提醒他保持清醒。
哈桑在屏幕那头啧啧称奇,脸上满是羡慕:“真羡慕你啊,苏尔坦!我这只光是让她学会安静坐着,就不知道浪费了多少昂贵的训练专用镇静剂。对了,”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热切,“下个月在迪拜的狩猎大会,你打算带Samira去吗?让大家都开开眼界,见识一下你这件完美的‘藏品’?”
狩猎大会……藏品……这些词让张纳伟胃里一阵翻搅。他感觉自己就像即将被牵去斗兽场展览的珍奇异兽。
“再说吧,”苏尔坦的语气显得漫不经心,甚至带着一丝刻意的保护姿态,“她胆子小,容易怕生,那种场合对她来说可能太刺激了。”
胆子小?怕生?
张纳伟在心底发出一声尖锐的冷笑。如果可以选择,他宁愿像哈桑那只狐狸少女一样,用尖牙利齿狠狠咬下去,哪怕被注射再多的镇静剂,承受再痛苦的惩罚,也好过像现在这样,像一个没有生命的玩偶般被展示、被比较、被品头论足!那份被当作展品的耻辱感,几乎要将他撕裂。可是……琳琳天真烂漫的笑脸、母亲在罗勇府芒果树下期盼的目光、甚至苏玲那张总是带着冷淡疏离却又藏不住一丝担忧的脸庞……这些画面如同最坚韧的锁链,将他死死地捆缚在原地,连愤怒的资格都被剥夺了。
他微微抬起一只手,模仿着猫科动物清洁自己的动作,用修剪整齐的指尖,极其轻柔地梳理着自己脸颊靠近鬓角处的细小绒毛。这是K反复教导的“自我清洁”礼仪,能让主人觉得他的“宠物”时刻保持整洁、乖巧。舌尖微微探出,小心地舔了舔颧骨处光滑的皮肤——他的舌头可以轻松伸出8厘米以上,刚好能够到这里,却始终无法触及头顶的猫耳根部。每次想清理耳后那撮容易打结的绒毛,都只能笨拙地用手指去擦拭,动作生硬而别扭,像一个极力模仿却始终不得要领的初学者。
这个刻意做出的、带着讨好意味的动作,果然取悦了苏尔坦。他嘴角那抹客套的弧度加深了些,手指自然而然地穿过张纳伟柔顺的黑色长发,带着一种主人对宠物的亲昵,轻轻揉了揉他的头顶。“你看,多乖。”他对着屏幕那头的哈桑说道,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满意。
屏幕里的哈桑爆发出一阵爽朗(或者说油腻)的大笑:“确实!太乖了!比我那只强一百倍!对了,苏尔坦,”他的笑声收敛,语气带上了一点随意的闲聊意味,“你庄园西侧那片区域的安防是不是该升级了?上次我从那边的小门进来,感觉巡逻的守卫比去年少了不少,看着有点单薄啊。”
西侧?守卫少?小门?
这几个词如同惊雷,在张纳伟的脑海中轰然炸响!
他的猫耳尖端猛地、难以自抑地向上弹了一下,耳廓内细密的绒毛瞬间根根倒竖!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骤然停止了跳动,紧接着又以疯狂的速度在胸腔里擂动!血液猛地冲上头顶,带来一阵强烈的眩晕,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四肢一片冰凉。巨大的震惊和随之而来的狂喜几乎要冲破他精心维持的伪装!他强迫自己继续梳理脸颊的绒毛,指尖的动作甚至比刚才还要轻柔、还要自然。探出的舌尖,舔舐颧骨皮肤的节奏也维持着完美的稳定频率,仿佛刚才那声关于“西侧守卫”的话,只是吹过窗棂的一阵无关紧要的风,根本没有飘进他的耳朵里。唯有胸腔里那颗狂跳的心脏,在无声地呐喊着一个方向:西侧!
西侧守卫最少!而且那里有一个小门!
这个信息如同划破浓重黑暗的一道闪电,瞬间照亮了他心中某个从未敢真正去触碰的角落。多少个日夜,他蜷缩在冰冷的猫窝里,绝望地思考着逃离的可能,却连这座庞大庄园究竟有几个出口都一无所知!哈桑的话,价值千金!他一定是这座庄园的常客,熟悉这里的布局,才会注意到守卫配置的变化!苏尔坦会怎么回答?他会不会警觉?会不会立刻加强西侧的防卫?张纳伟感觉自己的每一根神经都绷紧到了极致。必须表现得毫不在意!猫耳那瞬间的颤动必须被解释为偶然的抖动,尾巴摆动的幅度和频率不能有丝毫改变,甚至要更加放松,最好能适时地、慵懒地打个哈欠,仿佛对这种关于“无聊安防”的话题感到了深深的困倦。一丝冷汗,悄悄从额角滑落,渗入鬓角的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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